马氏牵着陆天宝的手,听到这话,立刻阴阳怪气的道:“隔开这是想防谁呢?也不看看自己这么大年纪,要是有个啥事,我们还得绕路。”
“防谁谁知道。”李村长白了她一眼,他是一点也看不上陆言才这一家,从上到下每一个好的,“老陆,你一句话,我给你把这事儿干了,不要银子!”
说完又对江沁语道:“大侄女,你要是想单独隔个小院子出来也跟我说,我家你那几个哥哥都是干泥瓦活的好手,没几天就能给你弄完。”
江沁语分到了原本住的屋子和两间偏房,只要换个方向开门,完全可以弄成独立的小院。
听到李村长的话,她立刻就点头答应了,“那就多谢村长叔了。”
“喊几个大侄子来给我弄吧,今天就弄好,老子实在不想再看见那个忤逆玩意儿了!”陆老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两个儿子他都是同样教的,怎么老大就能正直又有本事,老二就成了这样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陈氏在一旁抹泪,看看陆言才,又看看江沁语姑侄三个,长长一叹,接受了这个现实。
分家也好,以后各过各的,总不至于让家里鸡飞狗跳。
李村长当即点头,“我回去就让他们准备,不过大侄女这边可能要晚两天。”
“没事,村长叔,我也不是很着急。”江沁语淡淡笑道。
她是要弄成单独的院子,还要加盖厨房和重新弄卫浴间,三两天恐怕搞不定。
三间屋子里,除了她的卧室外,还得把其中一间偏房隔成两间,毕竟过完年书凡和盼儿就该分开睡了。
江沁语脑子里将这些都想了一遍,再捏了下装着自己所有家当的荷包,心里都快哭了。
她得赶紧赚银子啊!系统还要一千匹布,家里重整院子又是一笔钱,再不赚钱她啥也干不成了。
江沁语下定决心后,立刻去了分给她的地里。
别的先不说,得把水管先埋在地里。
书凡和盼儿跟她一起出门,两人都背着小背篓,路上见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都不放过,全薅走。
江沁语看见他们这样,心里感慨,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姑姑,那是什么?”
看到江沁语把一小截水管埋在自家地里,书凡好奇的问。
江沁语左右看看,见没人,这才回话,“这是水管,咱家的地要想种粮食的话,得先把地浇透。”
“不用挑水吗?”书凡懵懂的问。
江沁语摇头,“这是神仙给的,你瞧,”她用意识打开了水龙头,埋进坑里的水管就开始出水,“这样就有水了。”
书凡和盼儿看得目瞪口呆,姑姑太厉害了!
江沁语给自家分到的几块地全埋了水管,路过陆老头家和别家的地时,只要没看到人,她也都顺手埋了。
到傍晚回家的时候,村里大部分的地都被她埋了水管。
当然,她很小心的避开了陆言才家,王家,马家和邓家的地,这几家她看到都当没看到。
对不起,她这个人就是这么小心眼,谁让她不痛快了,她也不会让谁痛快。
回到家里,还得跟陈氏共用一个厨房。
不过陈氏今晚还是给他们做了饭,一家子依旧坐在堂屋里吃。
“分了家你们就各过各的日子,老二家的,以后少算计别人的东西,你们两口子也是时候自己努力过日子了。”陆老头语重心长的道。
陆言才蔫头耷脑的,“知道了爹,可您说说您跟娘咋就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过日子呢?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了!”
“啪”的一声,陆老头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怎么,你还嫌我跟你娘这些年替你们做牛做马做得不够?”
“老婆子,以后不准再给他做一顿饭!”陆老头说完,几口喝完自己碗里的饭,转身就回了屋。
陈氏眼圈红红的,吸了吸鼻子,对陆言才道:“老二,你爹说得对,你也是时候该立起来了。”
说完,她就把自己和陆老头的碗收走了。
江沁语见状,直接起身,招呼书凡和盼儿端着碗回屋去吃饭。
“姓江的,这下你满意了吧?”马氏霍地起身,瞪着江沁语的背影。
江沁语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扯起唇角,“是挺满意的,如果你们能从我眼前消失,我会更满意。”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只想好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来,争取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躺平梦想,可不想跟什么阿猫阿狗的有啥关联。
接下来几天,李村长果然带着几个儿子来给陆老头和江沁语弄院子。
在这之前,王婆子一家和马家邓家在江沁语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去逃荒了。
他们的离开让村里意志不坚定的人唏嘘了几声,但很快就被盛大的分肉活动给驱散了。
江沁语他们进山总共五天,弄回来了四十九头羊,两头野猪,一头老虎,三头狼和两只鬣狗,这些东西中,只有羊和老虎都是村里一起分。
但李村长有了上次的经验,并没有把东西分完,而是留了老虎和十头羊放到公中统一管理,打算拿去换成银子。
野猪狼和鬣狗则是江沁语他们七八家人分,不过李村长和江沁语商量后,还是给村里每家都分了两斤野猪肉。
“村长,咱想把羊肉和老虎卖掉,可现在上哪去卖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李村长其实也很发愁,这些猎物在勇山县也卖不上大价钱,可他们需要银子过冬,必须要将一部分肉换成银子才行。
这时,江沁语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要不,咱们去府城吧!那里始终要繁华些,这种野味能卖得上价。”
“府城?”李村长一愣,“会不会太远了?”
勇山县是玉康府最偏远的县城,距离边关都只有两百里,但距离玉康府城却有三四百里的路程。
从勇山县去府城,来回一次都得花大半个月。
江沁语摇头,“咱们的东西在勇山县不说能不能卖得上价,很可能连买主都找不到,但府城不一样,那里有钱人多,这些东西能尽快出手不说,还能卖个好价钱。”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咱们村两年都没出去买过布料了吧?今年要是再不添置布料,这个冬天真的能捱得过去吗?”
定水村的冬天很冷,每年都会冻死一些人,江沁语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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