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霆侧身躲过迎面砸来的狼腿,伸手一把抓过,而战霓裳抽出宝剑飞身而出。
她怒斥一声,“谁!”
呼啦……
眼瞅一把白白细密如同砂砾一般的东西迎面扑来,战霓裳一个躲闪不过,眼睛、胳膊上都被洒上一些。她再顾不上查找元凶,站在原地一边跺脚一边啊啊啊痛苦呻吟不停。
鬼知道这都是什么东西?颗粒落入眼睛那是生疼,些许落到了嘴里,有一股咸味直冲喉咙深处,腌得她剧烈咳嗽不停。
最为难以忍受的是,殇武那个狗东西将她五花大绑扔到地上半日,手臂脖颈之处都留下了伤痕,这些颗粒洒落在伤口之上,如同用匕首生割身上的皮肉一般,简直是疼痛难忍!
李震霆几乎是飞奔出来,红着一双眼睛忍不住呼喊出声。
“卿儿?是卿儿吗?”
那个砸他身上的狼腿之上,有着啃咬过留下的唇红颜色,那正是卿儿最为常用的桃花粉色!而狼腿上留下的细密白色颗粒,是卿儿专用的白色细盐颗粒!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早就怀疑卿儿绝非大燕国之人。她拥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身上有那么多近玄术的本领,若非曾经真切拥有过她,感受过她曼妙身体的温度,他都严重怀疑卿儿其实是下凡的仙女……
她能从炸船中全身而退,他丝毫不怀疑她能穿空前行。她定是在四周看着他,她定是误会他跟战霓裳了!
他必须跟她解释清楚!
卿儿可是身怀六甲多有不便,他绝不能让她因为这些事伤心伤神,更不能让卿儿一路追随他出征!
她会受累的!
夜风呼啸,刮得一边的树叶疯狂摇曳发出哗哗哗的声响,李震霆环顾四周,可哪里有卿儿的影子?
“卿儿,我知道你在。你一定要知道,我同战霓裳指婚之事,那是父皇为大局着想,为破枭国无奈之举。我绝对不会娶战霓裳!
现在卿儿倾力相助如此多武器,就算没有借力大云,我也有信心打败枭国!卿儿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早日凯旋归来,请父皇解除同战霓裳婚约!还请卿儿在京都安心养胎,不要牵挂才是!”
“李震霆!你当真是无情无义之辈!你这是鬼迷心窍了吧!我战霓裳尽心竭力助你出征,被细作下毒身亡,更因为那鲁莽殇武,身上多处受伤!现在伤口奇疼难忍,你非但没有只言片语安慰,竟然当我面大言不惭欲抗旨拒婚!”
战霓裳也是有脾性,她岂能容忍李震霆如此无视!
他简直是有点魔怔了!
行军三天两夜,估计已经距离京都几百里的路程,那方卿卿一个大肚婆,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路追踪过来?
就算是她方卿卿有那种一路冒烟嘶吼,速度远比马匹还要快的坐骑,那坐骑发动静极大,也不可能毫无声息!
“既然你李震霆如此轻贱霓裳,赎霓裳不陪你玩了!”
战霓裳咬牙痛斥几句,快步跑回到营帐。她收拾好细软,跳上高头大马,双腿猛夹马腹,驾驾驾喊叫声中,清脆的马蹄声响起,眼看着消失在远方。
坐在空间里的方卿卿摇摇头,啧,这战霓裳还真是个烈性子的。而大云国那儿,盛行一妻多夫,就她这样的脾性,又岂能容忍跟别的女人共用同一个男人?
她的离开,对于李震霆来说,还真是一个损失。毕竟她精通蛊术,一路随行自然可以帮助雷霆精锐士兵诊疾。
好在她已经给殇武准备了大量平日能用到的药品,必要时候都能派上用场。风影等人跟随李震霆南征北战多年,一般急救都能应付得了,想来战霓裳的离开应该问题不大。
方卿卿忍不住咧嘴笑笑,真是矛盾,之前看他憋得浑身滚烫一身火无处发泄,只能过过手瘾,她还好心帮着给他立侧妃,现在眼瞅着事情差不多成了,她却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了。
管他呢,自己开心就好!
看李震霆怅然若失一脸失望呆呆站立原处,丝毫没有去追赶战霓裳的意思,方卿卿心里莫名竟然有点小得意。
就算是他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她也绝对不能现身自证这件事情,否则她的秘密可真就保不住了。
捶捶有些酸疼的腰身,挺着硕大的肚子,一股倦意重重袭来。就算是什么都不干,都感觉困乏的厉害。罢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用意念控制空间,刚要往京都的方向返回,眼角的余光掠过地面,突然发现战霓裳骑马的身影的背后,竟然有一个黑衣人跟随!
不好,只怕是她被人盯上了!
战霓裳救母亲有功,她也因为救母亲的事情,得意洋洋说她方卿卿亏欠她人情,不如就趁机还了这个亏欠!
她坐在空间中,密切关注着外面的情况进展。
心中怒火中烧的战霓裳,一路策马奔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魅身影。
她完全被李震霆对他的无视气晕了。她是仰慕他,可也不能被如此作践!她已经被嘉靖王指婚于他,他已经与方卿卿和离,他却当着她的面,丝毫不掩饰对方卿卿的深情厚爱,这是拿她当成了什么!
她战霓裳贵为大云国公主,按照大云国的规矩,只要她点头答应,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巴不得嫁给她,她何苦受这个闲气!
还大言不惭等出征归来,就会请皇上解除婚约,呸!
轮得到他提吗?就算是解除婚约,提出解除婚约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她!
“嗷!”
正在奔驰的白马突然腾空跃起,如同疯了一般疯狂朝着一边悬崖跑去!
事发突然,战霓裳压根毫无察觉,本能就要弃马飞身逃命,奈何一只脚却缠在了马蹬里!身体已经跳离开马背的她,身体失去平衡,只能任由那发疯的马匹带着她一路拖拽狂奔!
“砰!”
一声巨响响起,那发疯的马匹嗷地惨嚎一声,脑袋处出现一个大窟窿,血水哗哗不停往外流淌。只见白马双腿一弯,无力跪倒在地。
“谁!”
惊魂未定的战霓裳的左脚,终于脱离脚蹬,她慌忙站立起身,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迹,抬头警惕张望。
她不禁大吃一惊!
果然是方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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