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3头罕达罕拿下,太爽了(1 / 1)

犴子转头就冲着李居安这边跑来,他手中端枪沉稳,领着陆家兄弟几人连连搂火。

砰!砰!砰!

800米的距离,不是56半的最佳射程,但在有效射程内。五个人手中开火不断,枪口火花不断爆闪。

激烈的枪声震荡在林子里,飞鸟不要命地惊飞,两头狂奔的母犴子在枪声中倒下。一头被击中喉脖,和耳下当场毙命没了生气。另一头被击中心肺区,口吐沫子,张大嘴瞪圆眼,倒在雪地里,矫健的后腿还能使劲蹬踹。

宋德生赶紧要上前补刀,李居安喊他:“等等,还有!”

几人心中想着,咋能还有呢?他们一看,还有慌乱到处跑的母犴,领着半大不小的小鹿,被枪声和猎狗吠叫吓得惊慌,和丢了魂似的,胡乱冲撞,竟然笔直冲进了碱场区。

这小片人工碱场区布下了夹子。

一只只专门捕鹿的夹子张开大口子,就等着鹿蹄子踩进来。一头鹿慌不择路,跳着跃过灌木丛,还真的一蹄子踩进夹子的大口子,“咔”轻脆一声,夹子弹簧被触发,严丝合缝的铁丝夹带着强劲的咬合力夹住,死死夹上鹿蹄子。

犴子吃痛发出凄厉嚎叫,还能挣扎着试图蹽蹄子,将夹子踢开,痛到不行,试着转动脖子去咬腿。夹子上的铁链被拉到绷直状态,另一端拴在灌木丛根端。任凭犴子怎么拖拽,都没有办法摆脱夹子。

保卫科老张兴奋亮起眼,飞快拉动老唧筒式猎枪的大拴,一路往下俯冲,补了一枪。

砰!老张枪法准,弥补了老唧筒式猎枪精度不够的缺点。他避开布下的夹子,和雪窝子,冲到犴子面前,喊道:“还没死透!能有个200来斤。”

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陆志强兴奋大笑道:“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咱们就打到3头罕达罕了,哈哈哈哈真特么爽!”

保卫科老张揉揉膝盖骨,从腰间拔出侵刀,照着母驼鹿脖颈捅了刀,然后掏出酒袋子仰头灌了口酒,说道:“你们几个还有谁带酒了?”

陆锦扬不喝酒,陆志强想喝但没钱买酒。宋德生带的是五粮液。这酒是4块7毛五一瓶,都能换个8斤多的好猪肉。他本来想带,媳妇儿还不给他带,他临走前悄悄带上的。李居安将腰间的红星二锅头拿下来,在那时候,二锅头性价比也不错。

老张瞧着他手里的自酿土酒,再瞧瞧两个小年轻带的白酒,摇摇头说道:“还是年轻人会享受啊。你们过来搭把手,咱这老骨头老腿儿的到年纪了,疼的慌。”

老张跑了大半辈子山,和陆家老爷子一样有老寒腿的毛病,一到夜里更是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重新系了绑腿,将布兜子里的饭盒掏出来。

饭盒里本来是槽子糕,已经被吃完了。几个人也都掏出来各自饭盒,将空饭盒放到鹿脖子的血线下,接了好几个饭盒的鹿血。

新鲜鹿血还是温热的,倒上酒怼上,这血壳子就凝结成块,没一会儿几饭盒的鹿血酒就做好了。

李居安仰头灌了口鹿血酒。火辣辣的酒味儿在大冬天,让他腹部感觉窜起一股灼热的暖流,灌进四肢百骸里,让浑身都热乎起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几个人都灌下酒,把老张扶起来,老人骨头不好也是常态。他们看向李居安的意思。这一趟跑山收获也不小了。

老张接过李居安递来的饭盒,喝着鹿血酒心里高兴,坐在布兜子盖的青石板上,搓点旱烟,取出烟袋锅子,将烟丝塞进去,用火柴点燃后巴巴抽了两口。烟圈吐出来,他话匣子也打开了,说道:

“想咱当年啊,也就是这么个大晚上的天,黑咕隆咚的大山里,三五个人搭伙进山,身上背着被褥子,手里还提着老洋炮。那时候打狗围的狗是真少啊。一条狗都养不活,只能凑着狗用。没个两天,打不着牲口,加上往回走的时间,得有个四天才能回一次屯。”

宋德生听得新奇,问道:“张叔,都四天了,那可得拖下来多少荤肉啊。”

老张吐了口烟圈,叹气说道:“还真不多。能打着野猪都算是运气好的,最多也就是山鸡啊,傻半斤,跳猫子这些。搭伙的人分了每个人手里二三十斤肉。”

那年头,能提着二三十斤肉下山,也很了不得。

几人听着有趣,孙为民和老秦拖着小狍子来了。

孙为民刚要嘚瑟一下,炫耀小狍子肉能唰个锅,就瞅见李居安领着几个人,在接鹿血酒。还是3头驼鹿的鹿血酒。

几个饭盒都接满了,还剩下不少鹿血在寒风里慢慢冻起来。陆锦扬看着摇摇头,惋惜说道:“浪费了好些,可惜嘞。”

孙为民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他费了老劲,跟着三条新买来的猎狗,溜这仨狗给他溜得有小二十里地,死命地绕着周围绕圈跑,都快翻过沟子,跑去另一座山头。结果李居安这人工碱场也圈好了,拉棒子也下完了,回头还有三头犴子撞枪口。就说气不气人完事儿了。

他气得一脚给猎狗旋风轻踹,踹的旋风翻了个跟头:“埋汰顶子!没用的玩意儿。”

他这么踢狗,老秦不乐意了,护着狗和他能打起来。孙为民气呼呼地甩开老秦,自顾自往山里走,嘴里还喊道:“还就非跟你们搭伙不行了呗?咱偏自个走去,两眼一闭干就完事了。”

老秦喊他:“干嘛去!”

几人都喊住孙为民,天寒地冻的,天都能全黑下来,几个人还没找到猎人小屋。这天熬一夜危险,更别提孙为民要自个走,更危险。

孙为民潇洒喊道:“还真以为我找不着人?那头黑瞎子甭来和我抢。明早我就领人把那牲口打下来。”

周围没有新鲜熊踪。他能这么笃定发出话来,李居安几个人也疑惑。合着这山里还能有其他孙家人?

保卫科老张提了嘴,几人这才知道,还真有孙家亲戚在这嘎达住。

兴安岭山民太多,猎户也多,这几年山牲口减少的快。

加上大山北部横向宽度大,挨着就是呼玛河,也就是西北部上游右岸较大支流。在百来年前,又叫呼玛尔河,库玛尔河,后简作呼玛河。鄂伦春语里,叫做有鹿的地方。达斡尔语音译的意思是,高山峡谷中不见日光的急流。

孙母娘家人就是那片的居民。那块猎人没多少,牲口多,孙父过去常领着孙家孩子,去老丈人家串门,然后跑山打打猎,收获特别多。原因也很简单,呼玛河那片的屯亲,村民都渔猎,自古传下来的渔猎习惯。

现在正直冬季渔猎季,孙为民的几个还没嫁人的小姨,和老舅,小舅都在呼玛河那嘎达捕鱼。

陆志强说道:“别理他,随他去。叫上他老舅和小舅又能咋滴,渔猎的人还真能打到熊,那必须不能。”

都说隔行如隔山,跑山猎户和渔猎的猎户,术业有专攻。虽然都是靠山为生,但面对猎物时候经验和反应相差极大。

李居安倒是对渔猎很感兴趣,说道:“咱们跟上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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