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呼是对公羊的称呼,一般公羊骚味大,习惯称骚呼。杀羊基本上都是杀公羊,母羊都留着下崽。
苏阳收拾好以后,便坐在炕头上擦枪,陈二在一旁卷莫合烟,跟苏阳聊着以前公社的事,他把卷好的烟放在一起,在炕头上烤烤,去去烟丝里的湿气,味道更香。
夜里,苏阳爬起来,迷瞪着眼睛对着尿盆子撒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苏阳立马抖了抖身子,打开屋里的显示器看了一眼。
在有几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墙根,大门紧锁着,肯定是翻墙进来的。
“狗日的,真遇到贼了。”
苏阳立刻叫醒了陈二,自己扛起枪,躲在窗户后面,把枪推上子弹准备着。不过现在离的太远,摄像头像素太差,根本看不清人脸,只有等走近了才能隐约看到。
此时,王赖子和刘三金躲在墙根,弓着腰跟马虾一样,扶着墙外的两个人顺着墙根翻过来。
“赖子,那些料子都在这院子了吗?”刘三金哈着手,借着月光看着院里的东西,眼神炙热。
刘三金是同村西头的人,头几年犯过事,喝醉酒砸乡政府的天花板,半夜还把公家的铁门锯下来卖废铁,给按了一个破坏社会主义资产,寻衅滋事的罪名,蹲进去两年,上个月刚出来。
跟王赖子都是一种人,偷鸡摸狗,溜门撬缝的事没少干。
这段时间也听说苏阳发了财,跟王赖子一拍即合,找了外村的三个巴郎子,晚上准备来偷两筐料子。
“三金哥,那底下可都是宝贝,我胆儿小,在外面给你们放风,你们去搬,咋样?”
刘三金踢了王赖子一脚,“瞅你这点出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赶紧滚!”
王赖子双手扒墙,一吸腰就顺着墙头爬了上去,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骑在墙头上给大家放风。
在巷子口还有一个人盯着外面的动静。
苏阳透过摄像头,大概看清墙头上的那个猥琐的影子就是王赖子。
陈二当即就握着手里的粪叉子想出去跟他们撂一架,被苏阳拉住了。陈二年纪大了,那帮家伙都是无赖混子,很容易玩横的。
现在只有拍下他们的犯罪证据,到时候去再给他们几枪,就算是告到阎王爷那,也是正当防卫。
刘三金鬼鬼祟祟的来到院里,慢慢掀开包单,看到一框框的石头,搓着手笑嘻嘻的:“他娘的,发财了,这一筐不得值个千把块。”
“愣着干嘛,赶紧搬啊!”
刘三金催促着外村的俩人,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搬了两筐,递给墙头上的王赖子。临走时,王赖子看到了院里的摩托车,立马从墙上蹦下来:“他娘的,天天骑着车子乱窜,就显着他了,老子把车胎给你扎了,让你嘚瑟。”
王赖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在后车轮上狠狠的扎了下去,就听到“呲呲”冒气的声音,“让你放狗咬老子,让你干活不选老子,让你嘚瑟!”
“行了,赶紧走!”
“来了三金哥,他娘的真解气!”
苏阳在显示器上看的清楚,他妈的偷就偷呗,还扎我轮胎,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眼瞅着刘三金正翻墙头,苏阳瞄准了那人小腿,直接“啪”的一枪,打了过去。那小子哎呦一声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王赖子听到枪声立刻撒腿就跑,苏阳一时情急开了第二枪,可惜没打准,子弹飘了。
“娘的,这枪法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苏阳跟陈二打开院门,看见地上一溜血迹,人早就没影了,看来伤的不重。“算了,穷寇莫追,明天老子再收拾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来干活的几个人笑着走进院里,一进门刘小成就发现不对劲,昨天他盖的包单严严实实,现在被撕开了一个角。
“坏了!”刘小成跑过去看了一眼,角上明显少了两筐料子。
“咋啦小成?”二婶子问道。
“他奶奶的,料子少了两筐!”
大家伙一听,立刻围了上来,把上面的包单给掀开,仔细数了数,的确少了两筐。
大家伙心凉半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先不说多少赔偿,关键是没法跟阳子交代啊。
刘小成瞄了一眼摄像头,着急忙慌跑进屋里,陈二正拿着一把尖刀子出来,上面磨的锃亮,准备去羊圈里抓羊。
“陈叔,昨晚上是不是进贼了,料子咋少了两筐?”
陈二指着后面的那个墙,还有一摊血迹:“大家别慌,昨晚上跳进来几个人,偷走了两筐料子,还把阳子的摩托车给扎了,阳子一大早就骑车去派出所报案了。”
大家伙一听有贼,顿时火了起来,看了眼摩托车,上面的轮胎已经被苏阳扒走去补胎了。
“赶紧找张叔过来看看。”
张军听说这件事,也披着衣服立马赶了过来。
一进院子就怒气冲冲的来到墙根下面,看了看爬墙的脚底印和血迹,明显不是一个人干的,张军狠狠踹了两脚。
“他妈的,谁干的?老子要是抓住他,非得把他狗腿给打断,今天他偷咱们的料子,就是断咱们村的财路!”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村里有个活干不容易,出了这档子事,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他这个村长没带领大家致富,现在刚有点苗头,又出了贼,他这个村干部难辞其咎。
二婶子直接撸起袖子来到街上,扯开嗓子大骂:“恁娘的逼,是谁半夜偷俺的料子,我靠恁娘,断俺们的财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龟孙干的,是哪个王八羔子.....”
二婶子这一吆喝,整个村里都知道了,听说苏阳少了两筐料子,纷纷赶过来看热闹,这事可不小,那一筐料子都值个千把块,到时候损失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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