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江的电话。
因为不知道池庭礼的具体情况,她只好打给申江。
申江得知她过来,立马要派车来接,她表示人已经在去市区的路上。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随后申江将地址发过来。
不在别墅。
应溪抬头,看向路尧,“尧哥,可以送我去个地方吗?”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在市区医院停下。
路尧朝着医院的门诊楼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应溪,犹豫片刻,询问道:“池庭……池总在这栋楼上?”
应溪点点头,拉开车门下车,顺手拎走自己的行李,她带的东西很少,就一个小推杆箱。
“谢谢你,尧哥。”
话落,她关上门,头也不回地朝着住院楼走去。
她的背影决绝而坚韧,仿佛一颗永远不会弯折的柳树。
路尧坐在车内,看着应溪窈窕挺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回纽约之前,他和白桦单独吃了一顿饭,他始终都知道白桦对他的心思,可有些话他必须说清楚。
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桦那个女孩想法很通透,不喜欢也不会强求,甚至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溪姐吧。’
当时他并没有否认。
只是他的喜欢注定没有结果罢了。
他也曾尝试过放弃,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而他,恐怕也没有机会能得到应溪奋不顾身的远赴几千公里之外来找他。
……
池庭礼正闭上眼睛在床上休憩,忽然感觉肩膀上一重,睁开眼睛,目光对上一双眼底布满血丝的桃花眼。
应溪手中捏着被子,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却没想到直接和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你……怎么样?”
她的嗓音很轻,语气有些干涩。
池庭礼冷淡的眼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如一阵西伯利亚冷风,拂过应溪温暖的心,覆上一层冷意,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僵硬起来。
池庭礼皱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压住太阳穴。
很显然,他不舒服了。
应溪收敛起晦涩的心情,看向他,转移话题,“你不舒服了吗?我去给你叫医生。”
池庭礼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拒绝,“好。”
不多时,医生走了进来,为池庭礼进行了检查,确认他只是太累没休息好引起的头疼,便叮嘱了几句。
应溪始终站在床边静静地陪着,直到医生离开病房。
她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庭礼……”
“我累了。”
言外之意,他想休息。
应溪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回去,俯身将他的床放平一点,好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离开,脚步匆忙。
池庭礼靠在床头,望着应溪仓皇而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连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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