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池庭礼退出(1 / 1)

池庭礼看着被摔上的门,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的逐客令并不是他说出来的。

“怎么样?”应溪问道。

池庭礼摇了摇头,“没事,我把后续的交接工作给他们交代一下。”

应溪点头,不再打扰他,拿起摇控板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

池庭礼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窝在一旁看小说。

等她醒来时,发现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卧室,连睡衣都换好了。

身侧空无一人。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了件毛衣外套朝外走去。

书房门半开,灯光透着门缝钻了出来。

池庭礼站在窗户边,背影修长挺拔,肩宽腰窄,线条流畅分明,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有力的臂膀。

听到脚步声,男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应溪走过去,伸手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池庭礼勾唇一笑,低头看她,“我后悔什么?”

“池董事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应溪道,“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否则今天也不会先派池震过来。”

头顶传来温润的触感,池庭礼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嗓音低哑磁性,“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放心吧,所有资料都已经交给言津,剩下的他会代表我去处理。”

“好,”应溪靠在他怀里,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喉结,“只要你是真的想这样做,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现在,该好好休息了,”男人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角含笑,“我们该洗澡睡觉造小人了。”

闻言,应溪的耳尖泛红,忙不迭将眼神瞥向别处。

翌日,池氏集团。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甚至低垂着眼神逃避着什么。

池老爷子罕见地出现,坐在位首,面容冷峻地翻阅手中地文件,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势地威慑力。

“人不想干了,资产清算律师函都寄到集团了,你们说吧,怎么办?”

众人低头不敢吭声。

他继续道:“外界都在传言是我池劲仁不肯罢休,让老三一直对外宣称休息,说我尖酸刻薄、不念亲情、冷漠自私!”

终于,池震憋不住开口道:“池董,不要这么想,我昨晚已经劝过了,老三说干不动了,一心想辞职。”

池老爷子面无表情地听着,不为所动。

“老爷子,池氏珠宝的项目现在也被分裂去了应氏,我看那应氏都打算上市,这是踩着我们池氏的脊梁往上爬啊!”有人急切开口。

池震冷着脸看向那人,面容沉肃。

池劲仁合起手中的文件夹,抬头扫过在场的众人,冷哼一声,“都是一群废物!”

“集团旗下有很多子公司,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尽快稳固根基,而不是争夺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坐在一侧的池盛安缓缓开口,挺拔清隽的身影如鬼魅般,周身气势强大而摄人。

一番话,让在场之人都闭了嘴。

现在是池家三兄弟之间争夺继承权的关键时期。

眼下池庭礼突然宣布退出,剩下的就是池盛安和池震。

池震在池氏集团多年,是池氏集团继位人的不二人选,但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谁也不敢说什么。

池劲仁看了眼池盛安,“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池盛安抿了抿唇,缓缓道:“老三不愿意留下,我们谁也没办法勉强,只是池氏集团是您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就因为一个儿子的胡闹,您就放任自流?”

他这话一落,整个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池劲仁面色阴沉,许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抬手敲了敲桌子,“既然如此,工作照常,过段时间,我会直接宣布池氏下一任董事长人选。”

众人松了口气,一屋子人鱼贯而出。

……

傍晚,夕阳西下。

应溪回到别墅,倚靠在书房门框边,望着里面的景象,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的男人正坐在电脑桌前,写入职报告及未来两年应氏发展企划。

她站直身子,有模有样地敲了敲书房的门,“池总爱岗敬业,还没开始上班就已经给我发来了计划初稿,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过奖,”池庭礼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屏幕,“以后我们是同事,相互学习共赢,我当然不能偷懒。”

应溪挑眉,径自走了进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脖颈,“我喜欢池总的能力。”

池庭礼低笑一声,握住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喜欢就好,我还怕时间久了你会腻。”

“嗯?”应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怎么会腻了呢?”

“那就好。”

等池庭礼忙完,两人没在家吃,而是去了廷宫小厨。

两人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已经先一步到了。

“庭礼,小妞,这里!”

池阑秋坐在卡座上,朝他们挥了挥手。

“什么时候到的?”池庭礼拉开椅子,和应溪入座。

“刚到不久,”池阑秋笑了笑,看向应溪的手,“听说你前几天在苏黎世滑雪伤到了手腕和腰,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应溪点点头,拿起面前的蛋挞咬了一口,“不过,阑秋姐,你怎么知道?”

“少安跟我说的呀,”池阑秋耸了耸肩,“我一听林晚清欺负你,可是特地推掉所有工作赶过来探望你的。”

“怎么能说是她欺负我呢!”应溪受宠若惊,笑眯眯道:“那就谢谢阑秋姐啦!”

“你还不知道吧,林晚清其实小时候经常滑雪,只是长大后开始跳舞了,就一直没再碰过而已,这一次,为什么莫名其妙摔倒?”

对于池阑秋说的,应溪心中疑惑不已,侧眸看向男人。

池庭礼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抬头看向池阑秋,“我已经和林叔叔通过电话了,他表示抱歉。”

“那就好,”池阑秋摆了摆手,“她还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池庭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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