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所以谨慎,是因为我们都不清楚蒋莽和女师兄的关系。
要知道女师兄可是在宫里挂名的驱鬼师,如果她给蒋莽做事,是属于皇上委派的公事,那一切都好说。就怕她和蒋莽有私下里的勾结,那女师兄进将军府这件事处理不好,恐怕还会引起皇上的猜疑。
不过实话实说,这件事我到现在都判断不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女师兄是给皇上做事的,可她却总是出现在蒋莽身边。你说她给蒋莽做事的,可蒋莽又拿她的生死不当回事。
实在是费解的很。
但是,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我把这件事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却没想到女师兄最后会以这么唐突的方式进将军府。
没有二话,没有请命。我们三个仗着现在的蒋莽其实是羽洛公主,而羽洛公主又不可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底气,几乎是横冲直撞地进了将军府。
等羽洛公主从将军府的正殿里迎出来时,看到的是满脸焦急的我,被吞天藤扯乱了头发的胡为民,还有满眼深情地看着她的“女师兄”。
雪溶云的这个眼神太明显了,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女师兄对蒋莽动了多大的心思,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凝望大将军。
身后有因为我们闯进来,而紧跟着进来的将军府家丁们。我怕被家丁们发现异常,只能小声提醒雪溶云,不要盯着“蒋莽”看。
可是,雪溶云只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哪里能听得到我说话?
这时,一个家丁走上前来,问羽洛公主要怎么处置我们。
羽洛公主很有大将风范地摆摆手:
“他们这样硬闯,必是有紧要的事找本将军,你们退下就是了。”
家丁们退下,我等不及给羽洛公主解释什么,就催问起她:
“公……将军,那日在白云观的静室里,你有没有发现一只恶鬼?”
羽洛公主不知道我何出此言,又反问我什么意思?
我拿出那口巴掌大的棺材,打开后让她看一指长的玄清道长:
“这是我们后来在地下找到的伯公,他被那只叫怖婴的恶鬼害成了这样,那只恶鬼跟着你回到将军府了。”
羽洛公主在她的银线阵里见过怖婴,但是不知道怖婴为什么要跟她来将军府。
我也不知道,如今只有找到怖婴,才能知道一切。
雪溶云还在满眼喜爱地看着羽洛公主,直到我提醒她先找怖婴,她白拿出那颗水珠,开始查看怖婴具体在哪。
结果这一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恶鬼怖婴,竟然就在这座正殿里。
蒋莽的正殿虽然没有平王府的大,但是也有好几处内房。雪溶云仔细查看了半天,才说它在一个只供人吃茶的小房里。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了。我双手凝出三清符的金光,胡为民拿着他的银龙结血木。羽洛公主手握金簪,雪溶云托着那颗水珠。
我对羽洛公主和雪溶云的宝贝不了解,但是想来她们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拿这两样东西出来,应该也都是极厉害的宝贝。
尤其是胡为民的银龙结血木,这是他闯荡江湖以来用的最顺手的一个宝贝。他已经好久没用了,这次又拿了出来。
我们四个人慢慢靠近那间茶房,我正要上前推门,结果那门却自己开了。
茶房不大,打开门后,里面的一切就尽收眼底。
茶房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套黄花梨的桌椅和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
突然,空荡荡的茶房里有人说话:
“几位客人,要进来喝杯茶吗?”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不是我印象中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那个声音说完后,桌子上的茶壶就凭空而起,然后壶身慢慢倾斜着,开始给茶杯里倒茶。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看来怖婴是在故弄玄虚了。
我拼命稳住狂跳不已的心,第一个进了茶房。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怖婴,如今找到了,就不可能再放过它。
我这边刚进了茶房的门,胡为民就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羽洛公主和雪溶云也要跟进来,被我拦住了:
“这是我和怖婴之间的恩怨,你们不用牵扯进来。”
雪溶云没说话,但是羽洛公主却眼睛一瞪:
“小子,当初在那老道的密室里,可是你亲口说的,要我帮你一起对付这只恶鬼,怎么这会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说:
“当时只是情急,可是眼下事关生死,你们还是不要管了。”
我说着就让胡为民关门,可是羽洛公主却一挺身子就进来了:
“行,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这恶鬼既然追着我到了将军府,我总得问问它要干什么吧?”
羽洛公主进来了,雪溶云怎么能放心她冒险?于是也跟了进来。
我们四个刚在茶房站定,就听“嘭”的一声,刚才自己打开的房门,这会又自己关上了,巨大的动静吓的胡为民打了个哆嗦。
我伸手拍了拍胡为民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害怕。
胡为民双手紧握着银龙结血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我也很紧张,怖婴不是一般的小鬼。它是万鬼之王,是可以幻化人形和化物的恶鬼,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行。
茶房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刚才说话的那个声音也不再出声,只有四杯已经斟满的茶水放在桌上。
我不想和怖婴捉迷藏,也不想用大呼小叫的方法喊它出来,而是直接双手抬起,用手心里的金光结了一个金光阵。
我迅速结阵,然后用金光阵封死了整个茶房。这样一来,除非我死,否则怖婴不可能从这里逃脱出去。
这时,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哟,看这架势,今天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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