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首都来人(1 / 1)

万红霞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她冷笑:“再咋样你也不能一口咬定是安春偷的尼龙绳!”

只要一想到李二强这混蛋在皮鞋厂各领导面前话里话外把过错全推到她儿子身上,今天甚至带公安上门抓她儿子,万红霞现在还能站在这跟他说话,已经是忍耐的最大程度了!

李二强:“不是他还能是谁,钥匙在你儿子手里!”

万红霞:“你当老娘傻,钥匙你不能再配一把吗?”

“你甭扯这些有的没的,尼龙绳就是你儿子偷的,有人看见了,就这个事,公安同志你们快把人带走!”李二强不耐烦道。

“李二强你个老东西,你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万红霞和李二强两人唾沫横飞的对骂,还要掰扯。

场面一度乱糟糟的,许姣姣冷着脸喊了声,“都别吵了。”

“我就问两位公安同志,你们刚才是不是说了,只要有人举报,就把人带走?我现在实名举报李二强同志,我怀疑他有很大的嫌疑是这起尼龙绳失窃案的幕后人,我就问两位,既然是秉公办理,人你们要不要带走?”

两位公安同志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不禁犹豫思考起来。

李二强是想把许安春送进派出所,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

他慌张大叫:“凭啥抓我?这死丫头见他哥被抓,心里不平衡,非得逮个人陪他哥,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由着她胡来啊!”

“呵,我合理怀疑,大胆揣测,有理有据,公安同志如果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就一定能知道我的猜测是合理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慌啥?”

许姣姣目光如炬,似乎早就把他看穿。

还能这么蛮不讲理,李二强气得要吐血∶“你这是打击报复!”

许姣姣一点不认∶“真好笑,我打击报复你啥?又不是你举报我哥?我凭啥打击报复你?”

“我我我……”

李二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见他额头冒冷汗,眼神还躲闪,这副心虚的模样倒是叫本来犹豫的两名公安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的公安严肃的开口,“既然这样,李二强,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总归是要公平公正的,抓一个也是抓,抓两个也是抓。

既然一个两个都有嫌疑,那就一起带走。

年长的公安说完,朝旁边年轻的小公安使了个眼色,小公安立马冷着脸钳制住还想脚底抹油跑的李二强。

“老实点!”

挣扎无果的李二强灰白着一张脸,他看向许姣姣恶狠狠的,眼睛通红。

他咋都没想到,帮个忙还得把自个搭进去!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在嫌疑没洗清之前,许安春还得被带走。

不过李二强那样的一看心里就有鬼,只要派出所老警察眼没瞎,这样式的一盘问总能得到些有用的,再说她今天闹一场,想来没人敢乱传,配合调查和进局子可是两回事。

万红霞心急如焚地拉小闺女,“你哥不能被带走!”

大儿子进一趟局子出来还能有啥名声啊,不能带走啊。

“妈,公安同志也是秉公执法,咱不能妨碍。”

说着,许姣姣故意声音拔高,朝许安春说:“哥,你积极点,配合调查,把你知道的,能想到的,都说给公安同志,不能藏着掖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道理咱都懂!只要你是清白的,很快就能出来。”

垂头丧气的许安春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他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慌,但到底有了盼头。

“小妹,我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配合公安同志!”

说着,他咧开嘴,朝两个公安讨好的一笑。

两个公安没说话,对许姣姣感官倒是好了些,想想小姑娘刚才牙尖嘴利的也是关心则乱,担心自个哥罢了。

他们吃这碗饭的,平时见多了,有啥好计较的呢。

“小同志放心吧,我们公安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哥只要没犯案,咱们再亲自把他送回来。”

“太感谢两位同志了!”

许姣姣笑着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她回头就对万红霞说,实在说给其他人听,“妈,你听见了没有,人公安同志都说了,只要哥是清白的,人家再给亲自送回来,这说明啥,说明人公安同志也给咱受冤枉的家庭撑腰呢!”

万红霞用力点头。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煞气森森地瞪了一圈周围人。

她说:“妈都听见了,这案子还没定,谁要是乱嚼舌头根子,妈就上他家门给舌头剪下来!”

“妈,别冲动,剪舌头是犯法的,咱还是举报,举报就带走,这我有经验。”

许姣姣跟她妈一唱一和的吓唬人。

周围人讪讪不说话:“......”

知道你们母女俩凶残,怕了怕了行了吧!

看热闹的人见人都走了,许家母女俩又不好惹,也都一哄而散。

等李二强媳妇听到她男人竟然也进去的消息,哭着嚎着闹上许家门要说法,直接被万红霞一盆泡酸菜的水给泼了一身。

“啥脏的臭的都上我家门,要哭你短命男人回家哭去,老娘心情不好,别招惹我!”

最后人被她这疯狂样吓得浑身臭烘烘的跑了。

......

盐市火车站,几个身穿干部装,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从最新一班到站火车上下来。

几人脸上虽然疲惫,但都带着轻快的笑意。

一边往外走,其中为首的中年男人朝着几人中年纪最大的戴眼镜的老者无奈的说:“潘主编,来之前我就跟您说了,安排个年轻人跟咱一起过来就成,我们把你的诚意带到,人家投稿人不会说啥的。”

老者头发半白,满身书卷气,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坚定地摇头。

他说:“这哪能一样,我之前收到稿子,却不给刊登不给回复,杳无音信这么久,愧对投稿人,也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还在受当地化学厂的欺压,心里有愧,我咋能不亲自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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