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明姝搞不清状况,裴渡提醒道:“奶奶很喜欢你,上次你见她,她给你了什么来着?一对祖母绿的耳坠,价值一百多万。”
明姝当即道:“什么耳坠不耳坠的,孝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觉得我给奶奶送什么寿礼好呢?”
说到这个,明姝有些苦恼,她看过自己的微信余额,压根没剩多少,就算全都掏出来,也买不起什么昂贵礼物。
裴渡懒洋洋掀起眼皮:“奶奶是个俗人,最喜欢真金白银。”
明姝这才彻底相信裴渡说的,“奶奶喜欢你”这句话了。
因为她也是个喜欢真金白银的大俗人。
可这样的话,她就更为难了。
现在金价飞涨,她就算掏空钱包,送到奶奶手里,只怕也寒酸磕碜。
明姝用胳膊揽住裴渡的脖子:“老公,奶奶的寿宴,想必会聚集很多名流吧。”
裴渡打量着明姝,结婚三年,说不上对明姝百分百了解,但明姝的一些微表情,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如此殷勤,非奸即盗。
明姝脸上忽然露出邪恶的神情:“裴总,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吧。”
裴渡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果然。
明姝认真替裴渡分析道:“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意思哈。只是你想想看,奶奶的寿宴,别人肯定绞尽脑汁送奶奶礼物。可是我,你的老婆,堂堂裴总的夫人,奶奶疼爱的孙媳妇,却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物,这知道的呢,是我失忆了没钱,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多抠门呢。所以呀,我们夫妻是一体,我的面子就是你裴总的面子,就是整个裴家的面子。”
明姝拍了拍裴渡的肩膀:“我给奶奶的礼物,就辛苦老公给我准备啦!”
像是怕裴渡反悔,明姝直接从裴渡身上跳了下去,撒腿就要走。
但裴渡抢先一步,抓住明姝的手腕,一把又将她带入怀中:“你倒是会使唤人。”
不等明姝再花言巧语,裴渡脸上同样露出邪恶的笑:“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马上要被净身出户了吧。”
“哦,对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做新闻这些年,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失去了裴夫人这个头衔,会发生什么呢?”
裴渡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可在阴阳明姝的时候,又是无比刺耳。
明姝在心里疯狂骂裴渡小气,脸上却装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不给我准备算了,反正到时候丢人的不止我一个。”
裴渡没给她离开的机会,低头在她嘴唇印上一吻,填补了方才的意犹未尽:“想空手套白狼,没那么容易。”
明姝算是知道了,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裴渡眯起眼,若有所思:“你最擅长的,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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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似乎窥到了一丝她跟裴渡是塑料夫妻的证明。
但裴渡不肯说,他们逢场作戏到底是给谁看?
奶奶?
裴父?
还是另有其人?
夜色深深,明姝辗转反侧,又想到谢照深说的那句。
“他心里有一个白月光,甚至他当初娶你,都是为了报复他的白月光”。
明姝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儿石头,一股莫名的烦闷充斥在胸腔。
所以,这个逢场作戏,是会给裴渡的白月光看的吗?
明姝不知道,左右睡不着了,她干脆起身,蹑手蹑脚沿着扶梯上了三楼。
谢照深还说,三楼末间的画室里,都是裴渡心上人的画作。
如果她找到了画作的主人,岂不是能在离婚官司里,多为自己争取一点儿权益?
明姝轻手轻脚来到画室门前,让明姝意外的是,画室门没锁。
不知是本来就没锁,还是家里佣人打扫时,忘记锁了。
明姝想要探究她跟裴渡婚姻的真相,拧开把手,悄声打开门。
毕竟是偷偷来看的,明姝不敢开灯,好在今晚月色明亮,从窗棂倾斜入内,让明姝得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整个画室纤尘不染,看得出来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只是这些画作全都被白布遮盖,让画室显得有几分诡异。
明姝壮着胆子走进去,环顾一圈,没发现有任何象征身份线索,于是小心翼翼掀开一幅画。
她本来想要看一下画师的名字,可惜月光有限,眼前模糊一片,勉强只能看出来上面的色彩线条。
画的是一个白玫瑰花园,里面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子,站在花丛中央,衣裙和花瓣在风中翩飞。
就连明姝这个不懂画的人,也能从中感受到唯美静谧。
明姝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在这幅画上一寸寸寻找,想要找到落款人,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名字,她只能重新用白布遮盖起来,转而去看下一幅。
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转头一看,裴渡养的陨石边牧就蹲在门口,把明姝吓了一跳。
还好边牧没有吠叫,只是来明姝脚边蹭了蹭,表示亲昵。
到底是做贼心虚,明姝担心边牧发出什么动静,让她被抓个正着,于是草草撸了一下狗头,就从画室退了出去。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记下了一些细节。
画板,白色连衣裙,画中有一片白玫瑰花园。
到时在裴奶奶的寿宴上,根据这三个关键信息,或许能找到裴渡白月光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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