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然闻言,抬眸看着费德里。
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
“不过你也粗心,包包里面多了样东西都不知道。”
查尔斯接着说,“我听说,那天之后,你身边的保镖被顾砚礼罚了,几天都下不了床,想必这个顾砚礼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顾敬?
原来如此。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是谁都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就连最后她让顾砚礼将顾敬跟着她的时候,他明显的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
但同时,他在顾家的地位大不如前。
“你放什么东西到我包里了?”
费德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顾砚礼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对自己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人,你现在怎么不觉得他心狠手辣了?”
苏意然再问,“你到底放什么东西了?”
“一个小玩意儿,不重要。”
费德里摆摆手,越过她离开。
“将苏小姐带回去,这两天天气不好,就别出去了。”
苏意然紧握着拳头,任凭着他的手下将她带回去。
这两天,她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面,外头下了大雨,等到第三天才转晴。
苏意然坐在窗边。
这次被费德里抓到,顾敬又该被迁怒了。
顾敬这几次受伤,都是因为她。
顾砚礼不让他继续待在她身边,或许也是为了他好。
房门被人打开。
是几天没见的钟叔。
“意意。”
钟叔远远看着她,“今天出太阳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意然侧眸,瞥了他一眼,“费德里肯放我出去了?”
“费德里先生在外头搭了秋千和亭子,看风景甚好。”
钟叔说道,“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也不能总坐着躺着,适当的运动也是好的,他很看重你,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待命。”
“还二十四小时待命?”
苏意然冷笑,收回目光,“他还真的不盼我一点好。”
她现在也不过是七个月出头。
钟叔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既然费德里不关着她,她坐着也坐累了,起身准备出去,余光瞥见花瓶底下的字条。
这是——
苏意然刚拿过字条,房门就被打开,她下意识的将字条藏了起来。
费德里一眼就看见神情慌乱的苏意然,皱眉,“干什么了,这么紧张?”
“一个男人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还问我为什么紧张,不觉得很可笑吗?”
苏意然没多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
“上哪去?”
“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费德里先生该不会连这点愿望都不满意吧?”
“……你自便,小心点。”
苏意然走远了。
费德里收回目光,视线停在房间里面,环顾四周,没发现异样,才离开房间。
费德里吩咐手下,“盯着那个姓钟的,别让他跟苏意然多接触。”
“先生是担心他会背叛?”
“谁又说得准。”
“……是。”
手下离开。
……
凌晨十二点半。
一个身影从房间里面溜出来,躲过所有的眼线,上了一艘正要去对面购买新鲜蔬果的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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