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里的人不少，器械上有人在练，旁边也有人在教练指导下做动作。

凌晟跑了几分钟，速度慢慢加快。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按停跑步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杨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

凌晟拿起毛巾擦了一下额头，转身走向门口。

杨淮站在健身房的大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运动外套。

他看到凌晟走过来，站直了身体。

凌晟走到他面前，开口。

“进来吧。”

杨淮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健身房。

两人走到一片空旷的区域，凌晟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哑铃架。

“随便选个地方坐吧。”

杨淮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凌晟叹了一口气，开口。

“杨淮，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杨淮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道什么歉？”

凌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

“之前的事，我做得不地道，确实对不起你。”

杨淮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着凌晟，声音依旧平静。

“你是指哪件事？”

凌晟抬起头，目光直视杨淮。

“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没必要绕弯子。”

杨淮没说话，过了几秒，他淡淡开口。

“早就知道了。”

凌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意外。

“你知道？”

杨淮点头，语气很平静。

“知道，早就知道。”

凌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那你为什么不说？”

杨淮的声音依旧很淡。

“说了有什么用？”

凌晟低声问了一句。

“你恨我吗？”

杨淮摇头，语气里没有什么起伏。

“不恨，没必要恨。”

凌晟皱眉。

“为什么？”

杨淮的目光落在健身房的地板上，语气很平静。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

凌晟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杨淮继续开口，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当初要不是你，我可能连现在的机会都没有。”

凌晟低头看着他的手，声音低了几分。

“你是说，之前那个项目？”

杨淮点头。

“是，那个项目。”

“我当时也只是随便试试，没想到你真能做成。”

杨淮的语气依旧很淡。

“所以你后来又插手，想把我拉下去？”

凌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杨淮看着他，声音低了几分。

“凌晟，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吗？”

凌晟抬头看着他，语气有点复杂。

杨淮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因为我知道，你当时的选择，可能也是不得已。”

凌晟皱眉，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解。

“不得已？”

“是，不得已。你有你的公司，你有你的压力，我能理解。”

“但我确实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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