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傻子朝着李招娣扑去，他手里的剪刀胡乱地往四周扎。
许明阳咬了咬嘴唇，没有闪进空间，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砍刀。
砍刀很长，许明阳挥舞着砍刀朝李傻子脚踝处砍去。
上次她伤的就是李傻子的脚踝，不过是右脚，今天许明阳伤的是左脚。
剪刀没有伤到李招娣，可砍刀却将李傻子的脚踝砍伤了足足有一厘米那么深。
李傻子嗷嗷大喊。
许明阳没有动恻隐之心，她挥舞着砍刀对着李傻子的胳膊和大腿又划了两刀，虽不能致命，可也让李傻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傻子别想跑了。
不治疗的话以后走路都费劲，除非他能爬！
对于伤了自己的人，许明阳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她只会让对方痛苦千倍万倍。
“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几日不见，李傻子还是那么怂。
“说，狗剩在哪里？”许明阳不确定李傻子知不知道，可总要试探一番。
许明阳掐住李傻子的脖子，狠辣的不像个正常人。
李招娣瑟瑟发抖，她怕闺女突然也给自己一刀，虽然理智上她知道闺女不会那么做，可此情此景，她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了李傻子忍不住就害怕。
“我不知道呀。”李傻子将头摇晃的像拨浪鼓，“我在北山那边藏着了，听说你们在东山这块，我就过来了。我没骗你，姑奶奶，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北山？
许明阳皱眉，山北面不是失火了么？她听狗剩他们说春天失火了，山上的树木和杂草都没了，现在的北山就是个秃子，狗剩还说他们就算去玩也不会去山北那边，而且大队长刚刚也强调了不用去山北寻找，最后实在找不到了再去山北那边。
“你听谁说的？”许明阳问。
“我听王芳和孙袅袅说的。”李傻子老实交代。
又是王芳和孙袅袅……
怎么好几次的事情都和王芳以及孙袅袅扯上联系，要说两人无意的，许明阳可不相信。
一件事是巧合，可两件事呢，三件事呢？
这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可能他们不是主导坏事的人，可他们不可能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你没见过狗剩吗？实话实说！”许明阳问。
“没，我没见过。”李傻子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他张了张嘴唇，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看来我是没伺候好你呀，”许明阳拿起地上的剪刀，“实话你都不会说，我还要留着你吗？”
李傻子已经见识过许明阳的手段，这回他也不等许明阳的下一步动作直接嚎道：“我说，姑奶奶，我真没见过狗剩。可我偷过狗剩的东西。我知道狗剩将破棉被还有破帽子以及糖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藏在山洞里了，一周前我将那些东西都偷了，藏在了山顶了，后来我再去找这些东西就不见了。然后我刚刚路过那个男人，我见他背着我捡来的东西了，我想抢过来了，可看到你了，所以才……”
“那就对上了。”许明阳喃喃自语。
那个男人应该是山上的常客，他先发现李傻子藏匿物品的地方，然后发现狗剩藏东西的地方。
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的人，想来生活应该很困顿，他针对自己应该是某个隐身在背后的大人物指使的吧？
不对……
许明阳灵光一闪，“你怎么能知道他是男人？那人遮挡严实，身材正常，性别特征不明显，是男是女都有可能啊。”
算上今天，许明阳和他接触了两次，也依旧不知道这人的性别。
天那么黑，李傻子连手电筒都没有，他又如何确定对方是男人？
李傻子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不说话。
许明阳察觉到他态度有异常，“你为何不说话？我是想要回狗剩的东西，又不做什么。”
“你真的只想要回狗剩的东西？对他没有恶意？”李傻子问。
许明阳挑眉。
李傻子看起来没心没肺，怎么对那个男人如此关心？
当初李傻子家失火后，李傻子毁容，然后他性情大变，对谁都带着敌意。
现在李傻子会无缘无故维护一个抢了他东西的人，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么。
“当然。人家又没想祸害我，也没拿着剪刀扎我。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对我动手的人我绝不会为难。”
对我动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傻子身上还流着血呢，可谈及此人的时候他眼里竟然还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
“我认识他。当年我家失火了，就是王叔叔进了屋子将年幼的我抱出来的，但是他也因此受伤了，他左脸上有一块小孩手掌大小的疤痕，因为这块疤痕他常年被人嘲笑，后来就搬出了平西村去了隔壁的向阳村住了。”李傻子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去。
向阳村？
许明阳长呼一口气，“你的王叔叔家里有孩子么？”
“没有，他和我一样，没人愿意嫁他。”李傻子道。
眼看该问的消息都问了，许明阳最后问一句，“当初你被关在屋子里，谁把你放出去的？”
如果李傻子没被放出去，那现在他压根也伤不到自己。
“不知道。”李傻子疼的直嘶嘶，“我半睡半醒间听到外头门处有声音，那人用剪子将门撬开了，哦，朦胧之中，我想起来那人好像戴着手表呢，因为当时我在屋子里，门缝很大，很安静的时候，我能听到手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戴手表？”
这年头村里人大都不富裕，吃喝都成问题呢，一般人没有那个钱也没有那个票去买可用可不用的东西。
手表只能是娶妻的时候，或者是极个别有钱的人才会买的东西。
光从手表这个选项里，可以筛选出一大批的穷鬼。
许明阳脑袋闷闷的，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是穷鬼呢。
来到七十年代有一个月了吧，她到处坑蒙拐骗，手表还没有一个呢。
许明阳和李招娣拖着李傻子去山下汇合。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队长以为狗剩找到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李傻子。
他的一颗心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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