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游朝,多的是房子。
为什么户口还在孤儿院。
而且还是偏远地区的孤儿院。
南珠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没理会,想把户口本重新塞进包里。
几秒后打开重新看了眼,喃喃:“朝阳孤儿院。”
这个名字,莫名有点耳熟。
南珠在工人来喊的时候回神,没再看,跟着他们上车去了大学后面的小山岗。
南珠的这个下午什么都没干。
就蹲在小山岗后面,沉默的看那块自己父亲的归宿周围,从脏污不堪变成了整齐,盈满了绿色。
南珠傍晚时在装点上藤蔓的井盖旁边,一个个点燃自己让殡葬公司送来的无数纸钱。
她在手中点燃,丢进下水道。
轻声说:“我这两年有点忙,忘了来看你了。”
“不是有事,只是有点忙,别胡思乱想。”
南珠说了很多。
和这么多年去看父亲祖父和祖母一般无二。
轻声笑语的说自己很好。
过得好,吃得好,生活得好。
明珠园好,南蹇明好,处处都很好。
南珠像是想弥补近两年没来的亏欠,也像是怕流动的水不能把自己想给父亲的东西送过去。
烧了整整两个小时,像座小山一样高的纸钱。
在保安循着烟味围上来后。
去商店买了两箱好酒和两条好烟递过去,嘱咐他们帮忙多照看下后面。
别让混不吝的人进去糟蹋那块地方。
保安不明白,问为什么把这后面乱七八糟的小山岗给改了。
还告诉南珠说这地不是糟蹋不糟蹋的问题。
从前很多孩子在这地被欺负。
有个孩子甚至被打断了鼻梁骨,被扒光了捆在后面的树上两天一夜,这地不吉利。
南珠怔了瞬。
侧目看向下水道。
脑中莫名冒出一个疑惑。
这地是她和南蹇明上的大学。
游朝并没有上大学。
而且南蹇明从国外回来入学的时候,如果没记错的话,游朝那会已经入地下了。
他怎么把她父亲的骨灰洒在这。
南珠被保安追问的没再细想,说缘由,“我去年抱着我父亲骨灰路过这地的时候摔了一跤,把他老人家的骨灰摔进了下水道。”
俩人赫然。
南珠诚恳道:“辛苦帮忙照看下。”
俩人上下打量了会南珠,开口说:“你穿得简单,但家里条件不差吧。”
南珠早就不穿裙子了,但气质却遮掩不住。
她皱眉,“什么意思?”
“这地和食堂的管道连在一起。如果真想给你爸个安宁的话,现在有个机会。”
学校是老校区。
今年上头下来一笔款,要改建了。
他们说南珠如果能找到人的话,可以让他们改下图纸,把食堂的这条管道封起来,另外重新起一条管道。
南珠道谢。
走了不过十几分钟。
再次调头回去。
这块小山岗干净了,也漂亮了。
可却还是臭。
南珠脑中闪过父亲的一颦一笑。
手掌缓慢的握成拳,转身走了。
南珠早上下楼的时候,前台说这间房游朝包了一个月。
南珠没花钱再开房,接着住了下去。
这晚游朝没来。
通讯录只有一个游朝的手机也没响。
南珠半夜睡不着。
爬起来打开房间配的电脑,查京市大学改建的消息。
看到负责人的时候怔了瞬。
京市大学改建项目负责人——邵穆怀。
从前在系统高层就职,和南蹇明联手对付游朝。
京市世族邵家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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