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蹇明没说话,南珠也没说话。
安静的朝前走。
在经过到海边的一片黄色的草地后。
南蹇明把雨伞给了南珠。
蹲下。
两分钟后起身伸出手。
他的掌心里躺着一枚用黄色枯草编织的指环。
南珠问他:“给我这个做什么?”
“其实我想送你一朵花,可是这个时节,没有了。”南蹇明看向不远处的海岸,低声说:“也再不会有了。”
南珠把指环接过。
在南蹇明接过伞后,跟着他踩着土地,朝着远处的岸边走。
在海边顿足后,南蹇明单手撑伞,单手插兜,低声说:“你说,是爱记的时间久,亏欠记的时间久,还是……恨,记得时间久。”
南珠觉得……是爱。
她没说。
南蹇明说了,“我觉得是恨。”
一阵冰冷的海风吹过。
南珠回眸,看向身边宽大白衬衫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也将他印衬的出奇单薄的南蹇明。
南蹇明随黑发被海风吹拂,全身被冻出青紫,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我有两个秘密,想告诉你。”
南珠没再看,恩了一声。
“江淮家里出事,是我做的。”
南珠怔愣住。
南蹇明看着远处的一浪更比一浪高,手抬起横卧挡出唇,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垂眸在手背上的血渍,不在意的把手重新插进口袋,“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南珠和江淮分手,是南珠提的。
可最开始,是南蹇明提的。
南珠在被陈绍笙和唐淑华连着害了好几次后,反反复复的出事。
小到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大到一个花瓶在前方半步,从楼顶掉落。
南珠谁都不敢告诉,告诉了南蹇明。
还说怀疑是陈绍笙和唐淑华。
南蹇明查了,说的确是陈绍笙和唐淑华。
那会江淮家里出事了,在京市只剩下一个年迈体弱的祖父和他。
南蹇明说陈绍笙和唐淑华不会善罢甘休。
她和江淮是男女朋友,保不齐陈绍笙那个喜欢抢她东西的神经病,不会对江淮下手。
还有,江淮的爷爷想让他出国。
但是南珠在京市,他绝对不会出国。
可是现在的江淮,没有自保能力。
南珠不如先和他分手,如果能等,就等到江淮出国回来,长大成人。
如果不能等,就找陈绍笙和唐淑华的证据,交给南天,然后出国去找江淮。
南珠想不起来南蹇明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了。
只记得,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只能顺着南蹇明的话做。
南蹇明那会在她心目中像是无往不利的神。
他都感觉到棘手,她又能如何?家里突然出事破产的江淮,又能如何?
南珠就这样,和江淮分手了。
她起初以为只是短暂的。
却阴差阳错的没了以后,就此成为了陌路人。
南蹇明的笑声伴随着海风,隐隐的,像是扭曲了。
南珠问他:“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你就这么毫不犹豫了下了手?”
南蹇明回眸,不止红艳艳的唇带着笑,眼底也带了笑意,他温声说:“不止。”
“还因为,南天想要你和江淮订婚。”南蹇明说:“我喜欢你,还是从小就喜欢你,我不可能让你和江淮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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