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又眨眨眼,安哲这话除了对自己的赞赏和信任,还似乎在鼓励自己什么,似乎经历了这次凉北之行,基于他对自己性格和自己在凉北目前现状的了解,他意识到自己是不会甘心被尚可打压排挤的,已经有了想捣鼓某些事情的念头。
有了安哲这暗示和鼓励,张磊更加坚定了干掉尚可的想法,尼玛,搞,搞起来!
当然,怎么搞,何时搞,张磊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思路和计划。
这思路和计划需要时机。
而这时机,则需要自己开动脑筋,用智慧去发现并创造。
当然,这时机也需要尚可主动来提供。
当然,以尚可现在的嚣张和狂妄,他会提供的。
张磊此时有一种紧迫感,自己在凉北只有短短2年的挂职时间,越拖对自己越不利。
尼玛,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夜幕降临时分,张磊和安哲到了西州。
车子开进西州宾馆,早已知道安哲今天要回来的腾达正在宾馆大堂等候,准备陪安哲共进晚餐。
在对安哲的接待上,腾达表现地是不错的,毕竟安哲和自己是老熟人,而且和自己级别相同,而且还是来帮扶的,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
西州市長没来,他陪骆飞下去考察了。
和腾达一起在大堂等候的还有王世宽。
在安哲抵达宾馆之前,腾达接到了刘昌兴的电话,刘昌兴把安哲今天上午在凉北批尚可的事情告诉了腾达。
得知此事,腾达十分意外,我靠,安哲这行为太不符合常理了,尚可是自己的部下,即使批也是该自己来,他怎么能越殂代疱?老熟人也不行啊。
琢磨着刘昌兴告诉自己此事的用意,腾达请示刘昌兴,在今晚自己陪安哲吃晚饭的时候,要不要旁敲侧击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刘昌兴随即给予了否定,他告诉腾达,在安哲面前,要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样子,如果安哲主动提出,腾达则要以上级的身份对尚可的行为表示抱歉,同时向安哲表示感谢,感谢他帮自己纠正下级的错误,感谢他对尚可的教导。
听了刘昌兴这话,腾达感到困惑,他很明清,这绝对不是刘昌兴的心里话,既然不是心里话,刘昌兴为何要专门自己打电话如此说呢?
但虽然困惑,腾达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多问刘昌兴什么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熟悉刘昌兴的脾气。
车子停下后,安哲和张磊进了宾馆大堂,腾达和王世宽站起来跟安哲握手,一番寒暄后,大家一起去餐厅。
喝酒的时候,腾达等着安哲主动提起刘昌兴告诉自己的那事,没想到安哲只字不提。
这让腾达又觉得有些不大正常。
一会安哲举起酒杯看着张磊:“张縣長今天亲自开车送我,很辛苦,来,我和你喝一杯表示感谢。”
“不辛苦,应该的。”张磊忙和安哲碰杯,然后一起干了。
腾达笑道:“老安啊,张縣長是你的老部下,你太客气了。”
安哲正色道:“张磊以前是我的老部下,但现在却是西州的张縣長,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
“呵呵,这倒也是。”腾达干笑着,心里嘀咕,这家伙当着自己的和王世宽的面来这一出,不知是什么意思。
接着王世宽给安哲敬酒,腾达看看张磊,举起酒杯:“张縣長,来,我也和你喝一杯,你今天开车这么久,确实辛苦。”
“腾书记,我敬您。”张磊恭敬和腾达碰杯,然后张磊干了,腾达抿了一下嘴唇,接着放下酒杯。
安哲和王世宽喝完酒看着腾达:“老腾,你提的酒怎么不干?是我老部下资格不够呢,还是我面子不大?”
“哎,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中午喝多了,今晚酒量有点不行呢。”腾达讪笑了一下,然后举起杯干了,看着安哲,“这回你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安哲点点头,等服务员倒上酒,接着举杯看着腾达,“既然你中午喝多了今晚酒量不行,那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安哲一口干了。
腾达这下有些尴尬了,我靠,这家伙不是成心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既然你干了,我硬撑也是要喝的。”腾达也干了。
放下酒杯,腾达心里有些不痛快。
其实腾达这心里的不痛快,在安哲到西州那天就开始了,虽然自己对安哲热情备至,但安哲却不时在言语间话里有话不轻不重地打自己脸,这让腾达一方面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对安哲和张磊的关系上被安哲误导发生了错判,另一方面又感觉安哲这些年的变化很大,他有时表现地很耿直,有时却又让人感到很莫测。
腾达此时不由想,如果只是把安哲的这种表现归结于张磊之前遭受的那折腾,似乎有些简单了。
但往深处去想,腾达却又感到模糊。
饭局结束后,腾达和王世宽告辞离去,张磊陪安哲在宾馆院子里散了会步,也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饭后,安哲要去考察那家分工帮扶的市直企业,这事和张磊无关,虽然他很不舍得和安哲分手,也是不能跟着的。
安哲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出发后,张磊开车离开西州宾馆,准备回凉北。
车子还没出西州市区,张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西州的座机。
张磊随即接通电话:“你好。”
“张縣長你好,我是西州市组织部办公室的,刚接到省里来的一个重要通知,请你今天务必赶到西州。”
张磊听了顿时懵逼,尼玛,自己现在就在西州啊,省里来的重要通知?什么通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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