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2分钟，2营就伤亡了一半，这让牛大壮心中颇为悲切。但一想到救了那么多老百姓，他心中旋即就释然了，“牺牲的同志们都是好样的，咱们救了数百名老百姓，值了！你们先走，过些日子哥哥就下去陪你们。”

二营的官兵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杀鬼子救百姓，大丈夫何惜一死。

“营长，鬼子要跑。”

牛大壮闻言一把甩下军帽，怒喝道：“玛德，想跑。干他们！”

“把没良心炮架上，轰他娘的！”

“咻咻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把鬼子都震懵了，这没良心炮一炮下去，周围三十米内顿时再无活物。望着前方巨大的弹坑，几个鬼子吓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负责进攻的侧翼阵地的鬼子中佐惊呆了。

“八嘎呀路，支那人有超级重炮，口径在300mm以上！”

“快向师团长阁下发报，请求战术指导！”

“中佐阁下，师团部和旅团部已经联络不上了。”

“纳尼？转进，快快滴！”

“嘟嘟嘟嘟嘟嘟！”

随着冲锋号响，2营剩下的三百多名战士立即朝山下的鬼子冲了下去。

负责进攻的这个鬼子步兵大队也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双方很快短兵相接。

鬼子本想着拼刺刀，他们正习惯性地退掉枪膛里的子弹。但就在这时，2营的自动火器开火了。

4挺勃朗宁机枪被套上了简易的木质把手，机枪手提着机枪就开始扫射。

这勃朗宁可远比捷克式的射速高多了，鬼子几乎是一片一片地在倒，战场上到处都是鬼子的哀嚎。

很快就有鬼子受不了了，有的直接扔下了枪，跪倒在地上。

“我投降，不要杀我，我要战俘待遇。”

恨意滔天的牛大壮直接将冲锋枪背在身后，他一把抽出了背后的鬼头大刀。

只听“呲！”的一声。

那跪倒在地的鬼子登时尸首分离，喷射而出的动脉血直接将牛大壮染成了个血人，此时的他宛若一尊杀神。

余下的鬼子见状哪还敢拼刺刀，抛下步枪就开始逃命。

也有胆小的被吓傻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傻笑。不过笑归笑，还是有战士收割了他的性命。

整个步兵大队没有一人逃回观音堂，唯一的活口就是个会说中文的鬼子。

“长官，我不是日本人，饶了我，我是从台湾过来的，我是炎黄子孙啊。”

牛大壮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这本来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显得更加可怖，那名鬼子士兵当即就吓尿了。

“你说你是台湾人？”

“是的，我以前是重藤支队的干活，不，我是说... ...”

“行了！”牛大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我问你，台湾是不是中国的？”

“是，是！”

“台湾人是不是中国人？”

“是，我是中国人，我爸爸妈妈都是中国人，我的中文名字叫赖轻德。”

牛大壮脸上旋即露出一丝不屑，“玛德，名字都不会取，轻德、轻德，一点德行都没有！”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在重藤支队服役的？”

“报告长官，我40年以前都在重藤支队。”

牛大壮的神色瞬间变冷，他咬牙切齿地道：“这么说，你37年去过南京？”

赖轻德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我，不，我没去过，我没去过，我这辈子都没去过南京... ...误会，都是误会！”

“去你姥姥的误会，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王八蛋。”牛大壮一把拽住他的头发，一路将其拖回了山顶阵地。

炮火停止后，观音堂的夜空显得静谧而空洞。

但就在2营的阵地上，却响起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一直到后半夜都未停止。

谁也不知道赖轻德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他埋在哪。

据牛大壮的回忆录说，他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而且战后2营所有人的口径出奇的一致，什么战俘？没有战俘！鬼子抵抗地激烈着呢！

这可把独立旅的保卫科长气疯了，见沈金默不管，他直接把官司打到了张大彪那里。

谁知张大彪只是淡淡地道：“行了，牛大壮留职查看，战后送去军政学校学习吧！”

那保卫干事还不服，继续嚷嚷道：“旅长，你这哪是处分啊！你可不能包庇下属。”

张大彪闻言顿时大怒，“滚你大爷的！再嚷嚷老子关你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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