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温岁礼笑着说。
“不,你一定可以。”他发自内心的相信。
温岁礼处理的那个模仿犯,在他第二次犯案的时候做出了侧写,并且警方根据她所提供的心理画像成功找到了嫌疑人,但是旧案依旧没有进展。
“3条人命啊!”那位已经退休的老警察,听闻她在查案,特地赶来主动告知他所知道的情况。
“我有点疑问。”温岁礼再次翻阅那叠资料,“死亡的3名女性,虽然都有疑似被侵犯的情况,但是并没有提取到相关佐证,为什么你们那么确定,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呢?”
“关于这点,是证人证言。”老警察说,“证人的描述中,提及的男子非常相似,但当时他戴着墨镜,又总在夜晚进出,所以没人能形容出他的准确样貌。”
无法做出模拟画像,也无法辨认出此人。
“据我推断,”温岁礼看着老警察,强调道,“只是我个人推断。一名男性,无论有多瘦弱,他拖拽一个人的时候,习惯性应该是穿过腋下,抱着她拖拽。但是这些女性被拖拽的痕迹,明显是拉着双腿拖拽,更符合女性特征。”
“可是,就算当时证人并没有看清犯人长相,所形容的瘦高,按证人比划,有1米8的个头,实在不像一名女性。”
虽然是有女性身高较高的情况,但是在当年那个时候,个高的女性并不像现在这么普遍,那时候有个超过1米7的女性,大家都要多看两眼,更何况1米8呢?
“我也是纠结这一点……”她所有的侧写都偏向犯人是女性,唯有时代这一点,让她困惑。运动员虽然苦,但在那个时候也属于让人骄傲的存在,若哪家有一个,左右邻居必然知道;模特是个新兴行业,大伙儿不了解,也正因为不了解,从事这一行的女性会被关注。
排除这两个行业,还有什么高个子女性从事,不会让人好奇的行业呢?
温岁礼陷入瓶颈,和沈翊聊起这件事,沈翊听她说完,问她要了资料,隔了两天把画像画好发给了她。
温岁礼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画像拿给老警察看,老警察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真像那个女人!”他惊呼。
“谁啊?”温岁礼连忙问。
“那个花店老板,坐轮椅的。”边说着,他边翻出一张口供,“这三个女孩唯一有交集的地点,就是人民医院,这老板是在医院门口卖花的,听说残了得有十七八年了。难道她是装的?”老警察惊讶。
“当时,她大概几岁?”温岁礼又问。
“三十岁吧……”他记不太清了,这不是关键人物。
“都对上了!”温岁礼看着沈翊的画像,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心理侧写和模拟画像还能这么结合啊!”
这案子终于是破了!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三十岁的女人,现如今已老态龙钟。她当年杀完三人就停手的理由,也和温岁礼推测的一样,她被送进了无法出来的地方——精神病院。
据调查她有多重人格障碍,她的另一个人格就是她的哥哥,她幼年时哥哥为了救她而丧命,她也因为这件事有了阴影,尽管腿伤早就好了,却再也无法站起来。
而杀人的,正是她哥哥的人格,她哥哥并没有腿疾。
温岁礼回去和沈翊说这件事的时候,沈翊忍不住唏嘘不已。
“她以为她只是帮哥哥选了理想情人,却不想害了那些女孩。”沈翊绕着她的发,轻声说。
“她的家人也有包庇罪,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就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温岁礼摇摇头,“不过他们都过世了,也无从追究。”
“你同情谁?”沈翊问道。
“我同情我自己。”温岁礼勾着沈翊的脖子,“这么些日子见不着男朋友,回来还要讨论案子。”
他温柔地笑着,捧着她的问:
“那你想怎么样?”
“嗯……”她似乎在仔细思考,突然将他往自己方向一拉,沈翊先是一愣,随后竟摆出‘你继续’的表情,让温岁礼勾起了唇角。她的唇擦过他的脸颊,来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今晚我留下来,可好?”
他抿着唇,强行压制已经无法掩饰的笑意,故作镇定地说:
“我明天还有事……”
“嗯。”她立即松开他,整理了一下衣物,起身就要走。
“你干嘛!”他连忙拉住她。
“回去啊!”她一派天真,“你不是明天有事吗?工作可不能耽误了。”
“我也不是……”
“再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沈翊一人在空空的房子里,他扶额复盘刚才的事,最后——
“温岁礼,你又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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