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安把药传送过去之后,腰都要累断了,一手扶着腰,走路姿势怪异的进到屋里。
在烈日下忙活这么久,身上的酒红吊带裙早已被湿透。
进屋快速冲进淋浴间冲洗,出来立马打开空调,扭头扑到床上去,舒服地长舒一口气。
这时电话响起,是王姨的来电,她接起电话。
“妗安,你叔家里有点事,回去了,要晚点给你送可以吗?”
楚妗安闻言抿唇。
她送的地瓜虽说是小山,但其实吃不了几顿,更何况是饿了几天的,更是喂不饱。
楚妗安思索片刻,迟疑开口:“王姨要不我开车去拉吧。”
王姨那边好像有顾客,过了一会才回复道:“行,你现在过来吗?”
楚妗安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
她跳下床,抓起货车钥匙就往外跑,天气热,这么一小段路,她额头便生起一层薄汗。
这各一千公斤的米和面,她足足三趟才拉完。
楚妗安暗暗下定决心,等拍卖货款到了!必须换一辆大点的货车。
她先去广播站摇人,让农场的工人前来卸货,将米面全部卸到仓库中,把车停好。
这大工程可算是累坏了工人们,好在,楚妗安给的红包足够多,他们也乐得多挣点外快。
工人离开时,骄阳已渐西沉,天际留存着夕阳的残影,宛如金色的绸缎悬挂于天边,璀璨绚烂,令人瞩目。
楚妗安打算回去拿颂钵,给祁渊送去。
结果刚打开门,走过玄关,傻眼了。
我勒个通天塔!
她的水晶吊灯!!!!!!
箱子散落在客厅中,由于箱子太多,一个个累到天花板,原本晶莹透亮满含贵气的水晶吊灯,被箱子顶得歪七扭八。
楚妗安一脸懵逼,僵立原地,头疼地望着眼前的药箱。
怎么又给她送回来了。
她上前查看,却发现里头还有不少空箱子,里头的药盒都是空的,药物不见踪影。
没用过的还剩下差不多三百箱。
她呆望着一旁的空箱子,被气笑了。
他是懂利用的,把药留下,垃圾给她送来了?
将全部空箱子胶带撕下来折叠,一个个摞起来。
没事,回头还能卖到废品站。
归纳还未动过的药箱时,她余光瞥见一个箱子下压着什么东西。
抬起来后发现是信。
楚妗安跑上楼,翻译后,她心底的怨气消失了。
祁渊将他的处境都写在信上,他如今冒用将军之子的名义,带领难民,而那些难民已经发现颂钵可以吐出粮食。
难民中人员嘈杂,不仅仅有百姓,还混着山贼。
他想将东西送过来,由她暂为保管。
并在信中与她道歉,并不是他故意不提前告知,而是那群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颂钵他们拿不走,但药物可以。
药物在他那边是最为重要的救命之物,断不能让他们拿走。
以防万一,分发完药物,只留下一部分,其余未动的便不敢耽误匆忙送来。
希望她见谅。
楚妗安看完勉强同意,行吧,看完倒是舒服多了,没把她当工具人就行。
这会天彻底暗了下来。
窗外静谧安详,繁星点点,明月高悬,如水的月光洒在田野和农舍上,微风轻拂,带动枫树叶轻响。
楚妗安仰躺在床上,还觉得梦幻,目光看向床头柜上,她与外公母亲的合照。
“妈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一个古人成为了笔友,他想要我救他,还奉我为神女。”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秒针行走的声音,说出的话不会有人回应。
楚妗安擦掉滑落下的泪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抬起手看着那通体都是晦涩难懂的信。
啧嘶,沟通实在是不方便,如果是繁体字倒还好。
偏偏是甲骨文!
楚妗安眼睛转了下。
等会。
这颂钵能传送东西到古代已经很离谱,送个手机去应该也行吧。
就算打不通电话,她可以教他录视频啊!
甲骨文就是华夏的,说的话应该不会太难懂。
楚妗安想到这一个猛子起来,在屋里翻箱倒柜,她没有卖手机的习惯,替换下来的备用机都……
被她放在哪里了!
找了好久,才在床底下找到一部好久不用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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