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这长剑你还是拿着给自己防身用吧(1 / 1)

“好!”沈初初想都没想,就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简直是胡闹!”皇上听着沈初初和张牧在那里自说自话,不过三言两语下来,就决定要约架了,顿时皱紧了眉头,厉声呵斥道,“你们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大殿之上堂而皇之就开始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皇上息怒!”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们,一看皇上生气了,立刻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皇上声音冷冷地继续开口道:“比武之事就此作罢,罚你们一人六个月的俸禄充作军饷,若有再犯,棍棒伺候!”

“皇上……”沈初初和张牧几乎是异口同声开口,只是他俩才刚开口就被皇上凌厉压迫的目光扫过,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反倒是二皇子宁修影看着大殿中的情形,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在心里盘算着当下的局势,看起来父皇并没有让沈初初出征北芜的意思,若是她不去北芜的话,那她和萧墨的婚事便没有了往后拖延的理由,这可不是件好事情。

相反若是他此刻力挺沈初初,一旦她成功打败张牧将军,那张牧将军是必定要前往北芜的,到时候沈初初不去也得去,父皇就是想阻止也没用了。

宁修影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抿了抿唇瓣,内心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这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一场豪赌,赌注便是父皇对他的态度,若是输了,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但若是赢了,说不定能成功博得沈初初的芳心,兵权也就唾手可得了。

宁修影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反倒认为沈将军和张将军比武一事,有助于振奋军心,不妨试一试,到时候由赢的一方领兵北芜,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败,还行父皇三思。”

他的话声落,不少朝臣也都纷纷站出来附和。

沈初初余光瞟向高位上坐着的自家父皇,那脸色已经阴沉的仿佛即将要下大暴雨的天气,她在心里深深地佩服自己的好二哥的同时,也将头垂得更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处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与此同时萧墨和宁修远也接连开口劝说皇上:

“皇上,沈将军的才能在西北战场上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丝毫不亚于微臣,求皇上三思,下令让微臣和沈将军一起出征北芜!”

“父皇,咱们和北芜的大战一触即发,哪怕是晚了一刻钟,都可能会延误战机的,还盼您早下决断,而且儿臣实在想不到还有比萧元帅和沈将军更适合出征北芜的人选了。”

皇上被他们劝说的心烦意乱,幽深冷凝的目光落在沈初初身上,“沈爱卿,你确定你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他想让沈初初自己改口,可却又深知她的性格,所以冷厉压迫的声音中隐隐有透着一股无奈。

沈初初目光坚决的点头,“末将早已想清楚,若是和张牧将军比试之后能过稳定军心,那为了东宁国和天下的百姓,末将绝不后悔!”

冠冕堂皇!

张牧不屑地晲了沈初初一眼,也跟着点了点头道,“皇上,末将也是为了北芜边疆上的将士们着想啊!”

皇上看着满脸络腮胡的张牧,目光沉了沉,几欲开口又终究别过头去,沉声道,“好,朕就准许你们的比武,只是有一条,你们都是我东宁国的栋梁之材,比武点到为止,绝不可伤了对方的性命,若有违者,当场贬为庶民,永不得在朝为官。”

“是。”沈初初得到满意的结果,立刻跪在地上谢恩,张牧虽然对皇上的后面几句话有所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跪了下去叩谢皇上。

李安康在皇上的示意下,扯着嗓子高声道:“摆驾演武场——”

皇上起身,率先离开,文武百官紧跟其后。

演武场上。

沈初初和张牧分别矗立在演武场的两侧,随着阵阵亢奋的鼓声,两人之间的比试算是彻底拉开了帷幕。

张牧高傲自满地挑起下巴,语气轻蔑地朝着沈初初道,“别说我欺负你,这里面的所有兵器任你挑选。”

沈初初看着他嚣张的态度,唇角微微勾起,脚尖轻点从琳琅满目的兵器架中踢起一柄长剑,长剑腾空跃起,被她稳稳地接在手中,下一秒,她动作潇洒利落地将宝剑拔出,剑鞘扔在台下,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凛冽的寒芒。

“张将军,请吧。”沈初初声音清脆道。

张牧嗤笑一声道:“老子不需要兵器就能打败你,这长剑你还是拿着给自己防身用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朝着沈初初直接冲了过去。

沈初初微微挑眉,手腕轻轻转动,借助剑身反射太阳的光芒刺得张牧睁不开眼睛,就在他用手挡住自己眼睛的空隙,沈初初毫不迟疑地发起攻击,招式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张牧本来是想嘲笑她花拳绣腿的,可面对她突然发动的攻击,他顿时猝不及防地向后闪躲,这才堪堪躲过沈初初的攻击。

他心有余悸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两只大象蹄子般的腿结结实实地跺在地上,紧接着,他猛地向着沈初初扑过去,整个练武场上,顿时一片地动山摇。

练武场下,那些文臣们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他们被震得一个个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这张牧简直是天生神力,你看那沈将军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他吗?”

“我看沈将军完全是不自量力,区区蚍蜉还痴心妄想要撼动大树,到头来怕不是要自取其辱喽。”

场上担忧、嘲笑、讽刺等声音层出不穷的响起,尤其是冯言,他对沈初初在殿上戳他老底的事情怀恨在心,如今就像个上蹿下跳的蚂蚱,恨不得把沈初初贬低进尘埃里,似乎这样就能洗白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萧墨眯紧了眸子,无暇理会跳梁小丑般的冯言,他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沈初初,哪怕明知道凭她的武功,天底下一般人都伤害不到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为她捏了一把汗。

与此同时,张牧已经冲到了沈初初的对面,只可惜无论他无论如何努力,都近不了对方的身。

那沈初初明明就在他眼前,就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可他刚到她面前,她便又轻飘飘地去了别处。

张牧本想仗着力气大的优势来克制沈初初,如今这算盘却彻底落空。

妈的!她这身鬼魅的身法究竟是如何练成的,根本就看不清她动作。

张牧几次攻击都落了空,逐渐气急败坏起来。

坐在高位上的皇上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虽然现在是沈初初将对方耍得团团转,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提心吊胆,忧心忡忡。

反观宁修影才是所有人中最轻松的那个,甚至还有闲心吃下面人准备的点心,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唇角带着满意的弧度:“张牧将军是不是不太行啊,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连初初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过。”

在他看来之所以这场比武还在继续,全是因为沈初初没有用尽全力,否则张牧早就败了。

宁修影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张牧耳朵里,他犹如受了奇耻大辱般猛地咆哮一声,接着用尽全力朝着沈初初攻去,甚至面对沈初初的攻击都毫不退让。

沈初初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就这么直戳戳地刺进他的肩胛骨,他却像是浑然不知道痛般,一双手死死地捏住沈初初的肩膀,将她困住。

沈初初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手中的长剑,来摆脱他的束缚,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张牧的力气确实比她大得多,哪怕她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挣脱,对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下一秒,张牧大喝一声,双手扣着沈初初的肩膀,将她高高举过头顶。

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禁为沈初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可糟了,沈将军和张将军比力气根本不占优势,论身法的灵活程度,张将军比不过她,可现在沈将军被他控制住,可就危险了。”

刚才还一脸胜券在握表情的宁修影也忍不住收敛了笑意,坐直身子紧张的向前探去,随着沈初初再三挣脱不得,他的面色也越发地凝重起来。

张牧自以为胜券在握,举着沈初初大吼一声,接着便作势要将她像丢沙包一般丢下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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