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沈初初一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萧墨那张近在咫尺的帅气脸庞,声音弱弱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关心他,舍命救他?”独属于男人身上的凛冽味道霸道地侵袭而来,他低沉清冷的声线被刻意压低,幽深的眼眸中目光犹如锁定猎物的野兽,灼热且危险,他微凉的指尖缓缓捏住她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白皙精致的耳垂上轻轻摩挲,撩拨得她耳尖微微发烫。
“他那是胡说八道……”沈初初被他撩拨得呼吸急促,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是凭借着本能开口反驳。
然而没等她的话说完,萧墨已经单手扶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沈初初瞬间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一时竟连呼吸都忘了,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萧墨紧闭的眼眸,手指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角,汗从掌心内直往外冒。
“下次离冯言远点。”萧墨一下下亲吻着她的唇,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深陷其中,连清冷的嗓音都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沈初初对上他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下一秒,她主动伸手勾住萧墨的脖子,然后在他的唇角轻轻亲了一口,笑着问道:“大师兄这是吃醋了?”
“嗯哼……”萧墨难得看到沈初初主动,一双淡薄的唇瓣顿时勾起一抹愉悦的笑,他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舌尖长驱直入地撬开她的贝齿,逐渐加深了刚才的吻,霸道地攻城略地起来。
沈初初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脑子也乱哄哄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床榻上的都没注意。
“初初……”萧墨将她抵在床榻上,呼吸急促地看着她,贴近她的耳边像是不知疲倦般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沈初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一般,她其实并没有保守,也做好了要跟萧墨成婚的准备,只是这种事情,虽然她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但还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沈初初突然紧张地攥住萧墨的手,一双纯净如清泉般的眸子里布满了忐忑和不安,她迟疑着小声道,“大师兄,我……我……”
萧墨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不安,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伸手温柔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拽过床脚的被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沈初初下意识地起身抓住他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多了丝慌张和懊悔,“大师兄,我不是……我只是……”
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那张白皙粉嫩的小脸红彤彤的。
萧墨看着她眼尾泛起一抹红,低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声音沙哑而克制道,“没事的初初,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而且你我尚未正式成婚,我愿意再等一等!”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将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沈初初抱在怀里,就这么安静地拥着她好一会儿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起身朝着营帐外面走去。
“大师兄,你……你去哪儿?”沈初初满脸通红地看着萧墨的背影,声音清脆地问道。
萧墨回过头来,目光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快要难以压制的情欲,声音沙哑道,“我突然想起与北芜和谈一事,还有些问题没处理好,我去整理整理,若是困了就睡在那里。”
萧墨说完没给沈初初再开口的机会,转身立刻离开了营帐。
沈初初盯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手指下意识地蹭了蹭唇角,她湿润的红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那些让人意乱情迷的画面浮现在沈初初的脑海里,心里的小鹿似乎要发疯般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她羞涩地扯过被子将头蒙起来,整整一夜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直到天快要蒙蒙亮时才终于睡着了。
辰时,萧墨来找沈初初想要一起用早饭,看着她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还特地派沈小小在营帐外守着,不许任何人吵醒她。
然而萧墨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不长眼的找上来。
冯言一大早就守在沈初初的营帐,却始终没见到她的身影,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最后实在是没耐心了,干脆直接闯了进去,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在里面,还是无意间听别人说才知道沈初初居然睡在了萧墨的营帐。
简直不成体统!
冯言有种被遗弃了的感觉,他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气冲冲地去找沈初初,想要质问她怎么可以尚未与萧墨成婚就如此不守妇德,可还没靠近营帐就被沈小小给拦住了。
“将军吩咐过了,不让你靠近她的营帐。”沈小小见到冯言,一脸嫌弃地皱了皱眉,直接挥舞手中的剑赶他离开。
冯言被她手中的剑柄砸得嗷嗷直叫,剧烈的动作扯得伤口撕裂开,一股钻心的疼让他差点趴在地上,他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抬起头来怒视着沈小小道:“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哪么对你了,哪么对你了,我不过是照着将军的吩咐做事情而已!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沈小小直接朝冯言翻了个白眼,手上打他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冯言被她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仓皇而逃。
然而冯言逃跑时,没看清脚下的路,不小心踩进坑里,整个人猛地朝前摔去。
沈小小看着他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痛快道,“活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骚扰将军!”
这该死的臭丫头,等他哄好了沈初初,一定要让沈初初好好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冯言一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一边气愤地想着。
沈小小本以为冯言早上吃尽了苦头总该消停一阵,没想到这人就像是烦人的苍蝇,听不懂人话还撵不走,中午沈初初醒过来刚准备吃午饭,他就趁着沈小小端菜出去的功夫溜了进去,手里还捧着一套衣裙。
沈初初皱着眉头看着冯言道:“怎么又是你?”
“初初,你听我说,我想要挽回你,并不只是嘴上说说的,我还做了实际行动。”冯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衣裙送到沈初初面前道:“初初,这是我特地托人给你买的,是你最喜欢的款式,当初我们成婚,我也没有送你什么定情信物,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好好待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买,为了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冯言深情款款地看着沈初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诚恳。
女人都是心软的,他都这么哄她了,就不信她不感动。
冯言信心满满地在心里默数三个数,原本以为沈初初会感动到泪流满面地扑过来,忏悔从前对他的粗鲁和无礼。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沈初初连看他一下都懒得看,直接声音冷冰冰地吩咐道,“来人啊,把他给我丢出去,还有他手里的这件衣裳,也一并丢得越远越好,再也别让我看到。”
“沈初初,沈初初,你听我说啊,我还没说完呢……”冯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押着拖了下去。
“把他的嘴也堵住!”沈初初朝着手下又补充了一句。
这会儿冯言算是解决了,但是她却烦躁得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她想了想,干脆直接起身直接去寻萧墨。
萧墨此时正在与其他将领一同接待北芜的使臣,在连续几天的谈判下,北芜最终还是同意还回东宁国的雁江十四州,代价是要无条件地还回所有北芜被俘的将士们,还有四皇子宁修逸必须继续留在北芜为质子。
沈初初在外面听着北芜的条件,想起那一夜萧扬大将军的叮嘱,心里对她这个四哥越发地感兴趣。
营帐之中,萧墨盯着北芜使臣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张牧,你好好招待北芜使臣,领着他们多参观参观我们的军营,看看我们东宁国将士们的风采。”
“北芜的大人们,走吧,我领你们好好看看。”张牧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震慑一下北芜使臣,于是立刻满口答应下来,一手一个揽住北芜的使臣,宽厚的大手拍在他们的肩膀上顺带着暗暗用力,才片刻的功夫,这两位北芜使臣就唇色苍白,额头的汗珠如同下雨般冒出来。
沈初初等着张牧领走了北芜的使臣之后,才钻进了营帐中,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萧墨,微微迟疑着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不忘要扣下四皇子,究竟是继续留着他做质子还是另有目的?大师兄,上次伯父说的关于四皇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事关皇子,兹事体大,这件事还需请示皇上再说。”萧墨目光微微沉了沉,对于北芜要求继续留下四皇子的事情也有些疑惑,“至于四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要探一探才知道。”
沈初初抿了抿唇瓣,眉头紧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萧墨道,“对了,之前北芜不是想要顾朝夕公主去和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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