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频频看一旁的姜华贵,向她求救。
当下姜树森的状态,可是真的动怒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怒火中烧那种!
成亲几十多年,姜尉氏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夫君如此生气,因此她看向自己小女儿的频率更高了。
“你看华儿做什么?我是让你说!难不成,此事是华儿一手谋划的?”
姜树森愠怒说话的同时,挪了挪两步,用自己的身体竖挡在了姜尉氏和姜华贵的中间,面朝着自己夫人站定。
姜尉氏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怎好在小辈面前认错……
简直太掉长辈的身价了!
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姜树森到底也是没有在小辈面前直接驳了自己夫人的脸面。
就听得他沉声道:“华儿,你和二姐姐一起,先送祖母回去休息。”
哪知,姜华贵忽然跪下,凄凄艾艾:“爹爹不要生气,娘亲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是大姐姐的主意。大姐姐倾慕顾小公子已久,后来就一直寻机会求着娘亲成全,娘亲被磨的没有办法,这,这才……”
助纣为虐,这四个字,她可是万万说不出口。
姜树森微微侧了身,垂眸看向姜华贵,眼眸中意味不明。
“啊,对!”
而姜尉氏这会儿就像一只学舌的雀儿,在姜树森的身前附和着道。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华儿此刻要把荣儿拉出来挡火,但姜树森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大女儿了。
依照往常的惯例,只要和姜荣贵相关,他顶多不过生气几天,这事儿就便能揭过去了。
“都知道大伯和大伯母早前一直征战沙场,鲜少回家,直至最后战死孤城,也未能在府里待过月余,而府里上下全靠着娘亲一人辛苦操持。”姜华贵抬眸见姜树森没想打断她,脑中极速一转,继续道,“这么多年,娘亲管着府里一大家子几百口人,孝敬祖母,教养子女,亦是任劳任怨,尽心尽力,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岔子……可偏偏府里就还有不服气的人儿,背后嚼着舌根,说娘亲苛责二姐姐……”
“对,对!”姜尉氏跟着也跪了下来,哀嚎,”我命苦啊!就算做的再好,也总会被人戳脊梁骨。到底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隔着一层皮,自然也做不到一条心……“
二房一家唱戏,姜富贵可没打算留下来观看,姜老太君自然也没心情。
就在姜富贵拭干泪水,刚要扶着姜老太君离开的时候,蓦地听见姜尉氏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地提了自己,她只好驻足转过身,去看那一家子戏精。
“老爷,你知道的,我们荣儿从小到大乖巧听话,如今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肯定是受她身边那几个恶婆子教唆的。荣儿,她……她没想过真要破坏富贵的亲事,她只是情难自已,想为自己争取幸福,这难道也有错吗?”
姜树森一直不说话,姜尉氏抬头窥探了下他的神色,见没什么变化后,浅浅低了头,咬着牙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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