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见过祖母,祖母金安。”姜富贵对着姜老太君作揖福礼,然后她对着姜尉氏和贵夫人福礼道,“婶娘、夫人淑安。”
转过身后,她分别又对着两边的年轻姑娘们福礼:“姐姐妹妹们妆安。”
左侧的姑娘们先行回了礼,右侧的姜华贵和姜梦贵也只好跟着回礼。
落落大方的周全了礼数后,姜富贵对着姜老太君又是恭敬地福了一礼,带着几分歉意道:“本想来祖母屋里讨杯茶汤喝,不料在屋外等的时候,自己一时手痒……在贵客面前献了丑,还望祖母勿怪。”
姜老太君对刚刚喝的茶汤满意的紧,这会儿又急着和贵客显摆一番,哪会真怪罪:“这是沈家夫人,与你婶娘一般大,其他几个便是沈家姊妹。”
听着姜老太君的介绍,姜富贵再次朝着沈家几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呀,是我们家的二丫头,胆小怕生,以前可能没见过。”
就在沈家夫人抬眸上下打量姜富贵的刹那,姜老太君也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顺便,姜老太君再次对着姜富贵招招手,让去她的身边坐着。
姜富贵走多了两步,才一落座,就被姜老太君轻轻拉拍着手,满眼欢喜的瞧着。
只听得姜老太君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慈爱地问:“来来,富贵,快和祖母说说,你那烹茶点捻作画的本事,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可曾请了先生授课,亦或者拜了师父研学?”
前世的姜富贵在未出嫁前,可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因此也没什么机会在外人面前露脸;即便是她有幸跟着二房一起出府赴宴,无非也是在旁不言不语,杵着当个花瓶摆设。
知道的,她是巨贾姜家的二小姐;换做不知道的,则会以为她是随侍在侧的丫鬟。
更别提……她如同现在一般,和姜老太君亲近的叙话谈笑了。
姜富贵秀眉微微上扬,嘴瓣含着淡淡的笑,不紧不慢地回着话道:“回祖母,富贵不曾刻意学过烹茶,也不曾研学点捻作画。只不过是当初在槐葵县暂住的时候,邱家婶娘请了绍小娘来府里教习几位姐姐妹妹烹茶技艺,富贵便跟着在旁粗粗学了些皮毛,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在祖母和贵客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
绍小娘是烹茶点捻作画技艺榜上排名二十七的烹茶女师,且她的排名还在上升之期,入前十,早晚的事。
唯独可惜的是,前几年,绍小娘家中遭遇了变故,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槐葵县的地界了。
一边说着话,姜富贵的视线一边扫过姜尉氏青灰交错,甚是好看的诡异脸色。
就连本是笑语盈盈的姜华贵,这会儿也是秀眉一蹙,看向姜富贵的瞬间,眸中带着几许不可置信。
单单就只是……粗粗……学了些皮毛而已吗?
仅仅一些皮毛,就可让姜富贵那个小贱人烹捻出这般不同寻常的茶汤来……
若要真是花了功夫,跟着绍小娘从头至尾好好研学,岂不就是能飞升入烹茶点捻作画技艺排名榜的前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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