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那他同废物又有何分别?(1 / 1)

“若萱姑娘有所不知,那日在树林里,你与席间那位公子翻云覆雨离开后,却不小心将这帕子落在了原地。在下好心将这帕子捡起,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姑娘,亲手将这帕子还给姑娘。

看来这老天还真是有眼,今日在这晚宴上,在下竟真的见到了姑娘,这帕子上带着姑娘的体香,在下可是日日将它贴身收着,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便仿佛融为一体一般了。”

柳沐倾是皱着眉头听完这话的,她只写信让这人当众揭穿此事,没想到他竟将此事描述得这般恶心透顶!

不止柳沐倾觉得恶心,在场众人也纷纷拧着眉头,看向那公子的眼神满是厌恶与嫌弃。

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可见是真被恶心到了。

不过恶心归恶心,该配合的时候柳沐倾也不含糊。

只见她十分不解地看着那公子:“等等,你方才说什么?你说若萱妹妹与席间那位公子?莫不是那位公子此时也正在此处?”

柳沐倾此话一出,在场的诸位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个东张西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测着那位与若萱在树林里苟且的男子究竟是谁。

林业更是觉得天灵盖被击中一番,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素瑾也是瞬间变了脸色,她暗自攥着手心:不行,绝不能让旁人知晓此事与业儿有关。

她焦急地看向林舟,眼神带着无声的祈求,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林舟了。

林舟又怎会不明白?

不止素瑾不想林业被牵扯进来,他这个做父亲的更是无法容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名声受辱。

见那男子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林舟用力一拍席案,厉声呵斥起来:“都住嘴!此乃武安侯府,岂容你们这些人在此胡作非为!”

林霄渝见状,又十分合时宜地站了出来:“父亲此言差矣,正是因为事关武安侯府,才更应当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且若萱妹妹既未曾做过那些苟且之事,父亲又何需担心?”

林舟恼怒地瞪着林霄渝。

他原本只觉得这个儿子整日沉迷于女色,是个扶不上墙的窝囊废,今日才发现此子不仅不学无术,还格外蠢笨!

老夫人也是怒不可遏:“霄渝,你怎可忤逆你父亲的话?还不快些闭嘴!”

见两人这般为林业遮掩,林霄渝心中更是一片冷意。

他讽刺一笑道:“祖母说这话可真是冤枉孙儿了,孙儿一向敬重父亲与祖母,又岂敢忤逆你们?

只是如今这人敢当众闹事,显然是未将武安侯府放在眼里,若是不彻底查清此事,不仅若萱妹妹清誉尽毁,怕是整个武安侯府都要跟着蒙羞。”

柳沐倾闻言,立刻起身附和,顺便挑拨离间:“孙媳也是如此想法,更何况这位公子所言简直荒谬至极,实在不可理喻。

若是真如他所说,若萱妹妹的心上人也在此处,那他堂堂一个男子,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受此折辱?

诸位想一想,但凡他还是个男人,便不可能一言不发,任由旁人羞辱自己心爱的女子,否则岂非同畜生无异?

故而依孙媳看,这位公子定是在胡说八道,想借着酒劲轻薄若萱妹妹罢了。”

柳沐倾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赞许。

“世子夫人所言有理,这若是换了旁人,即便是拼上一条命,也会护好自己倾慕之人。”

“对啊,想来那男子应是不在此处。”

“那可说不准,万一他便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呢?万一他就是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若萱姑娘重要呢?”

“若真如此,那他同废物又有何分别?”

“这世上若真有这般毫无担当的男子,当真是叫人耻笑不已!”

听着席间众人满是鄙夷的议论声,林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十几巴掌一般。

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愤懑,又是懊恼,是啊,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同废物又有何异?

林业毕竟年轻气盛,没有素瑾那般沉着冷静,心里这么想着,便要攥着拳头起身。

素瑾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可,万万不可!在座的宾客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若就此承认,日后他们会如何看你?”

林业赤红着一双眼:“难道我不承认,此事便能善了吗?此事既已闹起来,那人定会当众指认我,到那时,他们又当如何看我?”

素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死死拽住林业,不叫他起身。

听了众人的议论声,若萱的眸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她先前只顾着惊慌失措,一心想着该如何从此事中脱身,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此时她才总算意识到一个叫她格外心痛的事实。

原来在林业心中,他的名声,他的前程,他的面子,他的尊严,全都比她重要!

还有,那帕子分明是她赠与林业的定情信物,又怎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

此事林业当真不知情吗?

心中刺痛不已,若萱整个人瘫倒在地,含着泪水的眸子忍不住看向林业那侧,眼中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不甘。

见林业仍旧稳稳坐在位子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若萱只觉一颗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她已经将自己最珍贵的贞洁给了林业,可林业呢?他又是如何对自己的?

那男子见状,顺势喊了一声:“诸位快瞧瞧,这若萱姑娘看向的是何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若萱泪流满面看着的竟是一位年轻男子。

至此,在座的诸位心中已了然。

“他是何人?”

“怎么从未见过?”

“看着有些面生啊?”

“你们瞧瞧若萱姑娘那模样,看来此事当真不是子虚乌有,他们二人的确做了那苟且之事。”

“这若萱姑娘看上去清纯可人,没想到背地里竟这般浪荡不堪,简直是有辱侯府门楣!”

“她可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是这种下贱坯子?”

“那男子也是毫无担当,人家姑娘都将自己身子交给他了,他怎能如此凉薄,竟对那姑娘不闻不问,任由旁人羞辱。”

“这就好比那你情我愿的事,可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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