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她人呢?
对上他,比对上长菰令人轻松。
覃宛神情淡漠,全然不似方才似痴情似癫狂的模样,淡声道:
“梨琅会平安抵达御林军,对吧?”
这话看似在反问,可语气肯定。梨琅必须要好好活着,不然她不是白演了这一场。
“你放心。”
寒仁垂眸,轻声落下三个字,转身朝军帐外头走。
隔墙有耳,他不能说太多。
软骨散的效用还未散去,覃宛肩膀一放松,整个人半靠榻边摸着火辣辣的脖颈,算是松了口气。
若梨琅回到琨阇身边,只要琨阇军不声张,她还能有一条活路。就怕琨阇没那个心眼,又或是身边有那不长眼的将这事给抖落出来,自己还真就没有好下场了。
耍嘴皮子或许能在长菰手下讨点巧少受点苦,但终归还是要用利益来制衡他。
想到昨夜被人下药送到长菰大营,覃宛心中一紧,她最担心的就是未知的敌人搅乱她的计划。
是谁呢?是琨阇身边还未除掉的敌人,还是金家守卫把手伸进了三清山,抑或是她并不知晓的对手?
覃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陆修远……他会来找自己么?
……晨曦时分的议事堂,过分安静了些。
两名内侍在堂外守着,互相对视了一眼,内心愈发不安。
往常天没亮殿下就起来处理军务,怎的今日迟迟未动身呢?莫非是昨夜同那位陆公子畅饮喝的晚了些?
纠结了一番,二人还是决定进去叫人。方才千夫长来了消息,说是两万精兵出了三清山辖区,快要走到昌州边界。
此事得尽快禀报殿下,好让殿下做抉择。
等到长菰快要接手两万兵将的时候,就是把梨琅公主抢回来的时候。
然还未等二人敲门进去,门内哗啦一声闹出好大一声响动,似是杯盏尽碎,案桌翻倒的声音。
二人吓了一跳,忙要推门进去看,然那门似是被翻倒的案桌给抵住了,饶是怎么用劲也推不开。
而里头琨阇正被人掐住脖颈抵在案桌旁,脑袋疼的快炸裂开来,几乎无法呼吸。
“放,放手……”
他吃力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对方手上的力气丝毫未消。
“她人呢?”
陆修远的眸中似乎掀起了滔天巨浪,闪烁着猩红的妖冶,唇齿间吐露的三个字像是雪顶凿碎的冰块自山顶往下滚落,寒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片刻钟前他自议事堂外间醒来,看到自己还是昨夜一身女子的装束,脸上还顶着易容面具,心下一凉。
把三清山寻了个遍也没找到覃宛的人影,而闸口处守门的侍卫只奇怪问道昨夜不是把覃娘子送走了么。陆修远彻底震怒,知道中计了,绕回议事堂,把尚还昏睡的琨阇给揪起来质问。
“昨夜是你亲自让人摆了酒水,也是你的亲卫将人送到的闸口,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方才将昨夜三人的酒杯挨个检查了一番,却是没检查到什么异样。然昨夜确确实实三人喝完酒后,他便觉得头晕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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