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失控的明林，程霜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和他说那些事情。

她答应过明山，一定保护好明林，也一定会等到他能撑起明家的时候告诉他那些真相。

可眼下，她似乎要食言了。

明林的性子使得他们能轻易和他成为朋友，可这种性子也是眼睛里最是揉不得沙子的。

他会深交，是因为觉得程霜值得。

一旦他觉得你欺骗他，后果可想而知。

明林什么性子，程霜知道，而她也明白，如果此时不告诉他真相，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很快会分崩离析。

这些不是程霜想要看到的。

不管任何时候。

明林接近崩溃，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怒视着程霜。

“说话程霜，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够了明林！”

许久沉默的明云起身。

两人视线落向明云。

后者缓缓走到明林面前，眼神嘲讽，语气十分不屑，似乎十分看不上明林。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不想跟你这样的草包玩到一起。”

明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表情有些得意，看着程霜替她说出她不想说的话。

“你爷爷临死前托付程霜，让她一定暗中保护你，让你能在明家活下来，也要确保你能顺利继承明家的一切。”

“这些要求对于平常人来说很难，可对于程霜而言，不过是易如反掌。”

明云指着程霜。

“她是曜夜的老大，几乎所有势力家族中都有她的暗卫。她要护着你在明家长大不过是说一句话的事情。”

“可正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和她做生意都是有条件的。你爷爷死前以付鸟计划的全部事情跟她交换，只求她能保护你。”

明林不可置信看着程霜，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反驳的神情。

可没有。

程霜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只是站在那，安静听着从明云嘴里出来的话。

那些话的真假，明林无法辨别，可如果程霜都不反对，那应该是真的。

接受不了的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门边。

明林狠狠看眼程霜，随即转身离开包厢。

摔门的声音让程霜皱眉。

她看向身侧的明云，带着怒火不满道：“不管你如何优秀，明家的继承人始终只能是明林。你何苦现在着急告诉他这些。”

“不是我着急，而是此时此刻如果不说，未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明云表情不死方才傲慢，语气有些失落，好像是悬在心里的什么事情解决之后的那种放松感。

他转头看着包厢的门，缓缓说道：“程霜，李微的事情不足以让搞出这么大阵仗。说吧，你来泾阳到底要做什么？”

程霜表情严肃，对明云多了几丝不满。

“查案。”

“查什么案子？”

明云知道程霜还是不肯开口，只能逼着她。

“李微什么人，不过是个身世悲惨的学生而已。她的家庭和遭遇即便让你心疼，你大可让其他人来处理这件事，而不是你费尽心力来到泾阳，最后让自己成为犯罪嫌疑人。”

程霜如果想要杀人，必然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处都有痕迹，深怕别人不知道是她杀的人。

听到明云的话，程霜拉开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喝茶，而后慢慢说道：“什么叫我费尽心力？什么叫我即便心疼让别人来帮助她也是可行。明云，你为什么说这些话？”

“难道说你从我来泾阳的第一天就开始派人跟着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帮助李微是心疼她而不是想要利用她？”

一番质问下来，明云有些怀疑自己。

程霜的表情他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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