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不给沈氏丝毫喘息的时间,主动出击,让沈氏的防守逐渐崩溃。
甚至他动作太快了,快到沈氏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沈氏的手被钳制着,身子被燕南天压在门上,唇被堵着,她呜咽了两声,嘴刚张开,却换来了燕南天更汹涌的对待。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快要晕死过去了。
江贺从来都是温柔的,哪里会像燕南天这般生猛霸道,根本不给人留退路。
她想伸手拍打燕南天,可下一瞬,燕南天维持着吻她的动作,一手将她的两条手臂都轻轻的桎梏着,单手便将她抱了起来,吻着她,朝着床榻而去。
时间还长,他与沈氏,能做的事,还有很多。
与此同时,江家大宅。
江晚风坐在轮椅上,身后,张右青跟孟杨都在。
今日江晚风没有去上早朝,他们还以为他腿不舒服,下了早朝后便匆匆来了江家。
再加上江朝华火烧望春楼的事,他们以为江晚风是受了打击,想来安慰一番,不曾想来了江家,却发现江家一片肃穆,府上一个下人都没有,而江晚风,正待在院子中,一言不发。
“晚风,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且告诉我们,我们自当尽力帮你。”
江晚风垂着头,搭在轮椅上的双手攥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好似在压抑什么。
张右青张了张嘴,伸出手,安慰似的在江晚风肩膀上拍了拍,又道:
“你妹妹那边大可不必担心,如今整个长安城,都在谈论她,说她忠勇有加,惩奸除恶,晚风,你有这样的妹妹,我真羡慕你。”
火烧望春楼,莫要说百姓,就连他们,也敬佩江朝华的勇气,毕竟望春楼内的腌臜,他们早有耳闻,可却不是谁都有勇气像江朝华那般。
那样的女子,虽然嚣张了一些,可实在是活的坦率炙热。
“右青兄,孟杨兄,我想管你们借点人。”
江晚风动了动,抬起头,一双眸子血红一片。
张右青跟孟杨被他眼底的红吓了一跳,连连说道:
“晚风你客气什么,要多少人,尽管说。”
“我要五十个侍卫,将江家所有的奴仆都捆起来,带到城外的渡河中,喂鱼!他们背主,敢害我母亲,我便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江晚风的语气很沉,他一贯是温润的,从未如此过。
张右青跟孟杨点了点头,也不多问,立马出了江家,各自回家调了二十五个侍卫过来。
侍卫们冲进江家,没一会,将江家的丫鬟小厮嬷嬷们都捆了,往城外带去。
江晚风命人散步消息,说沈氏病了,未来几日不见客。
外人只道沈氏是因为担心江朝华,这才一病不起,并未起疑。
至于带走的那些丫鬟嬷嬷,大部分其实都是飞鹤院的,包括朝露跟李嬷嬷,也一并都被押走了。
飞鹤院。
“江晚风你这个不肖子孙,你父亲不在家中,你便以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了么,你敢来我院子中拿人,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连自己的祖母也敢欺辱。”
从昨晚将沈氏卖去了望春楼后,江老太太便被控制起来了。
江晚风大开杀戒,将江老太太软禁在了院子中,不得外出。
不管是吃喝拉撒,她都只能在卧房中,气的江老太太大骂。
可是卖了沈氏,她到底是心虚,只敢试探的喊叫,生怕江晚风一个不管不顾,就这么将她给弄死了。
“祖母!孙儿在朝为官,昨日长安城中有反王逆党作乱,祖母年事已高,孙儿此举,也是为了保护祖母,祖母没做亏心事,害怕什么。”
院子中,江晚风冷冷一笑,笑的令人害怕。
“你这个狼崽子,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胡说八道!”
江老太太想冲出来,可却被燕家军死死的拦住了。
燕家军常年在战场厮杀,他们可不管江老太太是谁,也不会管她的死活,他们要做的,只是服从军令。
“乱党一事,乃是圣上查清的,怎么,祖母是在质疑圣上的权威么!祖母莫要忘了,祸从口出,难道祖母想让父亲一辈子都回不来么!!”
江晚风转着轮椅,看着江老太太的眼神骇人,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若非碍于母亲妹妹,顾念着忠毅侯府,他早就将这个老虔婆一刀砍死了,哪里还容的她大喊大叫。
江晚风心中恨意滔天,但他不得不忍,就像江朝华说的那样,稍有不慎,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他不能拿母亲的名声与性命,不能拿弟弟妹妹的一辈子做赌注。
所以他忍住了,忍住昨晚没动手,将江老太太弄死。
“你,你胡说八道。”江老太太到底是害怕了。
她从未见过江晚风如此一副神色,就算是没变成残废前,也没有。
怎么,莫非是江晚风知道了她昨日将沈氏卖进了望春楼呢。
就算是知道了,那又怎样,知道了更好,这样她就更能拿捏沈氏了。
还有,江晚风以为他抓走了几个下人,自己就会在乎么。
下人的命贱,她们死了就死了,自己以后还会有新的下人,只要达成目的,谁都可以牺牲。
“看样子祖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不如让孙儿告诉你吧,昨晚反贼乱党意图不轨,孙儿之所以要将祖母身边的人都带走,乃是因为这些人中,混进了乱党,故而要彻查,若是查出了谁有嫌疑,那祖母也是洗不清嫌疑的。”
江晚风冷冷一笑,转着轮椅,上前几步,死死的盯着江老太太。
“那又怎样,就算是你查出来了,将他们打杀了便是,与我有何干系,若我有罪,你们也都有罪,一个都别想跑。”
江老太太嗤笑。
威胁她?
她不怕啊。
江贺早就跟她说了,只要沈氏跟江晚风等人在江家一日,那么他们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都会拉上沈氏等人,最后忠毅侯府自然会出面给他们解决。
若她有罪,一定会死死的咬住沈氏跟侯府,大家一个都别想跑。
“那祖母的意思是,不管是李嬷嬷还是朝露,又或者是谁,您都不在乎对么。”
江晚风歪了歪头,视线看向一侧,只见两个侍卫捆住了朝露的双手双脚,给她嘴中塞了一个帕子。
朝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过是下人,死了就死了。”
江老太太冷漠的声音传进朝露耳朵中,江晚风摆摆手,她立马被侍卫带了下去。
“孙儿知道了,不过在事情没查清楚前,还得辛苦祖母继续在卧房中,至于其他的,孙儿能力有限,暂时想不到,还请祖母,多担待。”
江晚风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老太太,转动轮椅,走了。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江朝华为何如此隐忍了,那是因为江贺跟江老太太太不要脸,他们没法硬刚,因为中间还夹杂着忠毅侯府,只能徐徐图之。
江老太太以为他要杀了她么,不,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要慢慢折磨才好。
“刚刚祖母的话,你都听到了么,你的命在我手上,想不想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走出院子,朝露被侍卫压着跪在地上,江晚风背对着她,不用看,也知道她是什么神情。
“呜呜呜。”
朝露惊恐的点头,侍卫的手一松,绑着她的绳子立马解了:
“奴婢日后就是大公子的人,求大公子开恩。”
江老太太太冷血了,跟着她,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投靠江晚风跟沈氏。
只要立下功劳,还愁日子不好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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