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位公子的人,否则你怎么会被他感动,而忘记了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嗯?”
冬蔷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既将江朝华跟沈氏卖了,又表现的自己好似很为难一样。
江朝华嗤笑一声,依旧不急不躁,冬蔷一顿,总觉得心里更不安了。
江朝华的反应太奇怪了,且先不提跟他们想象中的相差太多,就说她这么淡定,是还有后手么。
可是香囊确实是她的,再加上自己这个丫鬟作证,这已经是死局了啊。
“又有物证,又有人证,这下,只怕是要惨了。”
虢国夫人说着,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秦氏就坐在她身后,听着她的话,也觉得十分解气。
昨日沈氏让王嬷嬷跟着她回了秦家拿银子,一万两银子呀,让她肉疼的不行。
缺了这一万两银子,她在后宅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今日一看这宴席举办的如此奢华,秦氏就知道沈氏根本不差钱,就是不想将银子给他们秦家。
她从坐在这里,就心中憋着一口气,如今,她可真是畅快。
尤其是看沈氏被气的不轻,她更高兴了。
生气好啊,最好是一气之下病倒了,这样一来,江老太太便能名声延顺的接受沁芳院中的东西。
沈氏的那些嫁妆,江老太太也能支配了。
“大小姐,奴婢,奴婢对您跟夫人忠心耿耿,可是,可是那香囊,确实是您的呀。”
冬蔷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言语哀切,好似江朝华在逼她,让她改口一般。
夫人小姐们看的唏嘘,想着今日这事只怕是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香囊是我的?你是我母亲院子中的丫鬟,虽说平日里也来我院子中,但到底不是我院子中的丫鬟,你怎么那么确定香囊是我的么,莫非,你仔细的见过那香囊?”
江朝华笑着,还摸了摸鬓发上的插花。
太后看了一眼冯公公,冯公公摇摇头,心道江朝华这般淡定,好似已经有了对策。
不知是不是他想错了,总觉得江朝华对今日发生的事一点都不意外。
若换成其他人,早就崩溃失态了,怎么会这么冷静,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奴婢,奴婢……”
江朝华的话,问住了冬蔷。
是啊。
她只是沈氏院子中的丫鬟,便是做证了,又怎么能完全笃定那香囊是江朝华的呢。
谁让她不是江朝华的贴身丫鬟呢。
“你这卖主的丫鬟,一定是说了慌,我相信妹妹的为人,她是绝对不会跟罗公子有什么所谓的私情的。”
眼看着江朝华在拖延时间。
江婉心生怕这么一拖延,事情会发生转机,直接从坐席上站了起来,眉眼凌厉的说着。
她走出坐席,跪在太后跟前,从袖子中又翻出一个香囊:“太后娘娘明鉴,臣女能证明罗公子手上的香囊不是妹妹的,我这个香囊,是妹妹之前送给我的,只需要对比一下,便能知晓真相如何。”
江婉心举起香囊,沈氏满脸冷淡,江婉心的出现,不仅没让她安心,甚至她还更担心了。
她不信短短时间内一个人的秉性会变。
江婉心就没安好心,会帮朝华么?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嬷嬷看看两个香囊的针脚线是不是一样,一个人的绣艺就像是笔迹一般,是没办法伪装的。”
夏氏站起身,恭敬的对着太后回禀。
禹王妃是她妹妹,她自然知道江婉心跟禹王妃的事。
所以,江婉心这个时候站出来,绝对不会为了江朝华开脱,而是想致江朝华于死地。
如此,留着江婉心这个祸害在江家,沈氏跟江朝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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