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栀:“……我虚岁十六。”
实岁十五。
沈长风也不大,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八周岁。
鉴于两人年纪都太小,只是单纯地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圆房。
沈长风给他俩编造的身世是平城沈家的下人,一个在二少爷手底下干活,一个是沈太太房里的洒扫丫鬟。
两人一早就看对了眼,见沈家被打倒,树倒猢狲散,他们又都是打小被卖来的,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是一合计,就带上自己的私房,来到了沪市定居。
这两个身份算得上是无懈可击。
原身份之人,一个趁乱哄抢沈家家财时,意外被人打死了;一个独自带着体己逃跑的时候,被街上小混混拦住抢劫,抢夺钱财的时被推到墙上一头撞死了。
两人都死的不能再死。
而且无亲无眷,没有关系要好的人,等闲根本不会有人想起这俩人。
只要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千里迢迢跑来沪市指认,就不会有人发现两人身份上有问题。
夏栀栀不想看赵夏叶那副‘摧残祖国花朵’怜悯神色,赶紧转移话题,说起自己之前的身份,和以前做丫鬟受的苦。
说到最后,她状似不经意的撩了下手,内力一转,迅速拧断了赵夏叶手腕上的手链。
瞬间,手链上的漂亮小珠子和书本状小石头哗啦啦砸在地上。
夏栀栀脸色一变。
“哎呀,夏叶你的手链怎么断啦!”
说着,连忙蹲下身帮赵夏叶捡珠子,趁对方没注意,手指在那个书本状小石头点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将其转移进了空间。
通世书一进入空间,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天机镜嗷呜一口吞了下去。
祂艰难忍受着通世书的激烈反抗,虚弱道:“栀栀,我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来炼化通世书,没法帮你了,之后的日子你收着点,别作死啊。”
说完,不等夏栀栀回应,就一头栽进空间的水潭里。
夏栀栀手指微微顿了一秒,就继续若无其事地给赵夏叶捡珠子。
“奇怪,我的心怎么突然这么慌?”
一般女主对属于自己的金手指丢失都会有感应,赵夏叶也不例外,她突然一阵心慌,搅得她不由眉头紧蹙。
低声嘀咕道:“该不会得心脏病了吧?怎么突然这么难受?”
不等她心慌害怕,大姐赵春桃又过来了。
“夏叶,你磨蹭什么呢,就擦洗个鞋柜,怎么还没弄完,一会儿妈又该过来揍你了。”
得,相比心脏病,还是赵妈更恐怖些,还是赶紧干活吧。
夏栀栀目的已经达到,见状也不再多留,将捡起来的珠子放到赵夏叶手中,交代了句有时间来找她玩,就连忙告辞离开了。
目送夏栀栀欢快离去,赵春桃蹲下,一边帮二妹擦洗鞋柜,一边问道:“这谁啊,怎么来找你了?”
赵夏叶那阵心慌劲儿已过,很快打起精神。
“她叫夏栀栀,住咱们对门,人很好的,刚才还给了我一把糖,回头我分给你吃。”
说完,还把夏栀栀刚才说的话给便宜大姐说了一遍。
表示她们之前的遭遇差不多,之前都是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以后肯定有共同话题,可以多来往。
赵夏叶没有心眼子,说话也不知道小声点,全被路过的赵大嫂听去了,当即吵着闹着要赵夏叶把糖上交,大家一起分着吃。
好么,原本安分了不久的赵家又吵起来了。
夏栀栀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包松仁粽子糖又引发一场争吵。
这会儿她正懒散地趴在床上,微眯着眼,任由机器人小A给她做按摩护理,耳朵里的蓝牙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傍晚,沈长风提着一兜菜回来。
“栀栀,咱们对门是新搬来一户人家?”
沈长风现在是当铺的会计,每天按时上下班,工作轻松,不仅有时间干家务,还有时间复习功课,他准备参加来年的高考。
夏栀栀坐在小马扎上,托腮看着沈长风蹲在地上洗菜。
“嗯,那一家姓赵,之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奴才的,应该有点见识,以后你说话办事注意点,可别露馅了。”
她压低声音,猫猫祟祟地给他使了个眼色。
沈长风洗菜的动作一顿,随即苦笑道:
“栀栀你想多了,我这个打小就不受宠的大少爷,身上可没养出半点大家少爷气度,根本没什么馅可露的。”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伪装,伪装的假面已经融进了骨子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人家出来的。
夏栀栀从不心疼男人,见沈长风这副窝囊样,没好气地白愣了他一眼。
“沈长风,你知道的,我可是过不了一点苦日子的,你以后必须出人头地,要不然我就改嫁别的男人。”
沈长风一听这话,顿时不敢伤感了。
连忙表决心道:“栀栀,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的,你千万别急着移情别恋,要不然我会难过死的。”
他只是面上腼腆,骨子里也是个有野心有骨气的男人,可不能叫心爱的女人看轻了,回头悄悄移情别恋。
或许是为了证明什么,又或许是为了叫栀栀心服口服。
晚上洗漱完,沈长风这家伙就急吼吼地拉着栀栀回了屋,抱着栀栀啃了起来。
从菜鸟到技术娴熟,只用了五分钟。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啃上瘾了,一直抱着栀栀啃个不停,手还不老实地乱摸起来。
栀栀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这下总算消停了。
许是女主在的地方必有闹腾事。
大半夜的,女主赵夏叶那五六个月大的侄子突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把周围邻居都吵醒了。
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邻居的叫骂声,扰得栀栀心烦意乱。
她烦躁地踹了旁边的沈长风几脚,把人踹醒,颐指气使道:“那个死孩子哭得都要烦死人了,沈长风你去让那个死孩子闭嘴!”
“栀栀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沈长风人还迷糊着呢,就麻利地套上衣服,快步往外走出。
等外面的夜风一吹,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栀栀说了什么。
他为难地挠了挠头,看了眼自家房门,不敢这么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对门走去。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他也不好意思叫门,就这么有节奏的拍门,和鬼敲门似的,每扣三下,就停顿几秒,然后继续。
大晚上的听着格外渗人。
【差四千字,稍晚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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