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隐神情自若,“报官了吗?”
“没呢。”
周松隐的目光始终在青棠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棠低头,见到周松隐一点点的将她的手裹在掌心。
青棠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却被周松隐抓到了怀中。
青棠看见周松隐眼中幽沉一片,怒气燃烧着。
这让青棠更是抗拒的想要挣扎。
周松隐却忽然捧着她的脸颊,脸颊不断的靠近,想要吻她。
“让开!”
青棠用力的想要将人推开。
她的反应很是激烈,几次将靠近的周松隐推开。
不能挣脱他的桎梏,青棠抽出自己的手,一巴掌甩在周松隐的脸上。
顿时,青棠的手撕裂开一般的疼痛。
刚长好一些的伤口,渗出鲜血来。
青棠的这力道不小,她的手又疼又抖,整条手臂都没了力气。
周松隐偏过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青棠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想要解释或者道歉,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抿紧唇,不发一语的盯着周松隐。
良久,周松隐终于肯直视她。
“你屋内这么多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阿棠,你屋子里面藏了谁?”
周松隐压抑着低吼的声音, 黑沉的目光带着陌生的冷冽。
青棠心中一抖,疼痛不知怎么从手上钻进去了心里,疼的她发抖,呼吸困难。
她眼眶霎时红了,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青棠哑声道:“我没有。”
周松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木板后面那几滴刺目的血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像是没看见青棠的难受,沉声道。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阿棠,你屋里为何会有血迹?”
他的人昨天追踪贺秉渊,后来跟丢了。
人没回去侯府,消失在了这附近。
他昨晚就打算过来的,但又停下了。
煎熬了一晚上,他还是来了。
他还没进去内室,但是门框上面的那些血迹,是最好的证据。
周松隐想起前几次青棠和贺秉渊纠缠不清的样子,呼吸都急促起来。
阿棠明明是她的,他们都要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个男人见面!
她难道舍不得吗?想要当侯府夫人?
是嫌弃自己没有能力,给不了她高门夫人的头衔吗?
不能想。
越想,周松隐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自卑,便控制不住的掌控了他所有的力道。
青棠看了一眼那些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心虚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是自己说没管贺秉渊,他相信自己吗?
要真是相信,便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质问自己。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
看周松隐笃定的样子,难道是已经猜到受伤的人是贺秉渊?
以及梁敬尺知道自己受伤的,再联想到大理寺那些指证长公主的重要犯人。
种种事情,都将矛头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青棠不想怀疑他,可是她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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