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你解不开心中的结,就很难敞开内心。喻研在感情里受过伤害,本就信心不足,你若不够坚定,她便会犹豫不决。”
邵慕言没想到苏大夫看得这样透,这才是真正的“病症”。
“身体上的病好治,心病却难医。”
苏睿轻轻摇头,却是点到为止,没有对症下药。
他毕竟只是个中医大夫,不是心理医生。
院子里响起些动静,喻研和邵昀摘果子回来了,两个人摘了满满一篮,直接在院子里用山泉水洗,泉水凉丝丝的,两个人却都玩得很开心。
邵慕言偏头看过去,瞧着一大一小脸上的笑容,心也跟着暖起来,站起来走出去。
“我去看看。”
苏睿看着给喻研和邵昀挽袖子的邵慕言,多么美好和谐的画面,只可惜啊……
他眼底有些感伤,感慨命运弄人。
—
喻老所言不虚,苏门小厨房的饭确实不错。
饱餐一顿,下山的时候,苏睿礼尚往来给他们两壶花雕酒、一盒糕点,还给了邵昀一盒巧克力,国外某牌子的。
喻研这才真信了苏大夫是个现代人,什么都懂,也什么都吃。
回到家,喻老看着他们拎着东西回来还挺惊讶,“这个老苏,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我跟他讨了那么久的花雕酒,这会儿倒舍得了!”
吃了邵昀喂到嘴边的一块巧克力,老爷子就追着邵慕言和喻研问苏睿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
喻研莫名其妙,看向邵慕言:“你们在茶室有聊什么吗?”
邵慕言微顿,也说没什么。
莫名有几分虚。
老爷子看出来了,把徒弟又拎进书房,打破砂锅问到底。
邵慕言没办法,只得和盘托出,老爷子听完却不满意,“就这?别的都没提?没说昀昀?”
邵慕言摇摇头:“没有。关昀昀什么事?”
喻老将唇抿得紧。
这个老苏,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
得了医嘱后,这两天喻研和邵慕言除了喝中药,就是早起围着山间跑步。
初冬时节,山上的空气沁凉,但跑起来又很舒服。
喻研和邵慕言其实身体底子都不错,很注重锻炼的人,学生时代也是运动会上的积极报名者,只是工作繁忙,又隔三差五进医院,确实疏于锻炼了。
“回去后要不要一起去操场跑步?”邵慕言问喻研,“早晨时间不够,就晚上去跑。”
喻研点点头,“正有此意。”
邵慕言想了想,“行,那到时候我去家属院接你。”
喻研正跑得气喘吁吁,听到这一句晃了神,脚下步子不知怎么错了下,左脚直接被右脚绊了一下,人直挺挺往前扑去。
“小心——”邵慕言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动作虽快,却也没稳住。
人是接住了,又控制不住朝后倒去。
好在山间小路都是泥地,土质松软没那么硬,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狼狈地摔成一团,都无语地笑了。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疾驰而来,在两个人面前停下,尘土飞扬。
邵慕言扶着喻研起身,给她拂了下发丝上的灰尘,就见喻研神情定住了。
他抬头看去,向景恒坐在车里,冷冷沉沉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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