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民警带着李彩霞来到了病房。
沙茶、沙碉和沙茂认下了所有责任,李彩霞才被放了出来。
不是他们多孝顺,他们是想老妈跟成钧还算有点情分,万一成钧愿意高抬贵手,他们三人才能被释放。
李彩霞坐在警车里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之前怎么样,为了自己一家人,一定要跟成钧言归于好。
但刚进病房,李彩霞就看到成钧穿着病号服,神采奕奕地跟病友说笑。
自己的儿子被冤入狱,人还在看守所里,成钧这个始作俑者却乐呵呵的,李彩霞一下子气不过,指着成钧的鼻子骂道:
“老成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你自己摔的?撒谎可是要遭天谴的!”
成钧不动声色,直接把李彩霞当空气了。
民警皱了皱眉,一脸无语。
来之前都说好了要和解,怎么又骂上了?
“你要是再控制不住情绪,就不用谈和解的事了!”
成钧叹了口气,冲民警说道:“我看到她心脏就难受,你们还是把她请走吧。”
李彩霞这才冷静下来,小跑到民警身边,哀求道:
“警察同志,您就让我跟他说两句话吧,我保证不骂人了。”
民警不置可否,李彩霞又来到成钧床前。
“老成,我在你家干了三年保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是我做的不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不能放我三个儿子一马?”
成钧嗤之以鼻。
白天还把他堵在家里想动手呢,现在就服软了?
成钧咬了一口苹果,淡然道:“我说了也不算,一切按法律程序走就行了。”
听到这话,李彩霞的脸刷一下白了,她已经打听过,像他们这种情况,三个儿子至少要判一年以上。
关键是等出来后有了案底,一般的工作都很难找到,这辈子就毁了!
见成钧不松口,也不念及以往情分,李彩霞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我死了算了……”
这娘们最拿手的就是这招,不过成钧心无波澜,爱哭哭去呗,跟自己又没关系。
李彩霞哭了一通,泪眼婆娑地看着成钧:“你真要这么狠心吗?你可是差点就成了他们三人的爹啊。”
成钧一头黑线。
把苹果啃完,他抿了一口茶水:“其实和解也不是不行。”
已经绝望的李彩霞,听到这话,眼睛又亮了起来:“你说吧,只要你能原谅他们,就算让我跟你同居我也愿意。”
听到这话,成钧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这老娘们脸皮也太厚了。
“以后,你和你的儿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我这次住院的一切费用由你们负责。”
两个民警微微点头,在他们看来,成钧这个要求很合理。
没想到,李彩霞的声音却抬高了八度:“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为什么要我们负责住院费?”
成钧连眼皮都懒得抬了:“那就没得谈了,走程序吧。”
此时,符霏霏拎着一袋火龙果进了病房。
看到符霏霏,李彩霞马上冲民警吼道:“她就是成钧的小情人!快把这骚货抓起来!”
两个民警一脸无语,其中一人冲激动不已的李彩霞说道:
“你冷静一下,没人能证明这个姑娘就是成大爷的情人,再说了,成大爷未婚,他们即便有关系我们也管不着。”
符霏霏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被人这么泼脏水,她指着李彩霞:“你再说一句,我就告你诽谤!”
听到这话,李彩霞一下子就蔫了。
如果自己在进去了,三个儿子的下场会更惨。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成钧:“口说无凭,你得写下字据,并压三万块,如果一年内你和儿子没有再骚扰我,我再把三万块退给你。”
李彩霞本想先把三个儿子捞出来再说,没想到成钧来这一招。
“你说啥就是啥?你这押金也太不合理了!”
成钧一脸淡然,现在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里。
李彩霞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语气马上又软了下来:“老成,你知道我家情况,三万块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我都保证不骚扰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成钧:“我放过你,你会放过我?你看着办吧。”
事已至此,李彩霞也没办法了,最后只好在民警的监督下,付给成钧一万元住院费以及三万元押金。
虽然成钧签了谅解书,但沙茶、沙碉、沙茂还要在拘留所待十来天。
所有人走后,成钧也让符霏霏回家歇着了。
病房里恢复了宁静,他打开手机,查看皮特币的价格。
皮特币这几天涨势喜人,今日价格696刀,他买的那200个皮特币,直接赚了将近20万。
不过成钧没有出手,他知道皮特币会一直看涨,记得穿越前的最高价格达到了70000多刀一个,到时自己再出手,直接一跃成为亿万富豪。
到时候自己应该也返老还童到了20多岁,岂不是爽歪歪?
就在成钧疯狂意淫之时,一个护士拿着吊瓶,走了过来。
“44床,该化疗了。”
“化疗?”
成钧一愣。
“你自己的情况自己还不知道?躺下吧。”
成钧一个滑步,穿鞋走人一气呵成:“我上个厕所,回来再输。”
护士没有多想,老年人嘛,尿急正常。
走出医院,成钧直接打了一辆车,回到水岸林邸。
赔偿款已经拿到,自己脑子又不傻,才不会接受化疗。
在小区门口下车后,有不少商贩在叫卖。
成钧走到一个杂货摊前,想买个指甲剪剪剪指甲。
“这个指甲刀几块?”
他随手拿起一个指甲刀问道。
“200。”
小贩根本没看成钧一眼,只是戴着鸭舌帽,望着远处。
成钧有些无语,这也太贵了吧?
“这个呢?”
“200,”小贩一脸不耐烦,“不买就别问。”
成钧更无语了,不问问怎么知道买不买?
他打量了一眼小贩,这人大概40来岁,身材有些矮,因为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但鼻子怪怪的,似乎和正常人不一样。
感受到成钧在打量自己,小贩的帽子压得更低了。
奇怪。
这么贵的指甲刀,冤大头才买,成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背着手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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