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跟娇娇住一起呢。苏团不让我回家,还要跟我打架,是想违反组织纪律吗?那我没意见,横竖那科研团队只要有我在,那有你没你都一样。”
“你……”苏迈心里发恨,这混蛋,竟然威胁他。
若不是时间问题,那技术难题,自己早晚能攻克,哪还有他威胁自己的机会?
可这里毕竟是傅闻舟住的地方,自己……的确没资格拦他。
他收回了挡路的双手,眼神却依然肃冷的凝着傅闻舟。
傅闻舟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惬意高傲,揽着阮乔乔就越过他进了大门。
可走了两步,他却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苏迈。
“说起来这房子,还是我帮娇娇找的,真得感谢苏团给我提供的,能够跟娇娇交好的机会呢,毕竟是你心肠歹毒,在喜欢她的时候,跟她结婚,不喜欢她的时候,又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处处找茬逼她离婚的。
你明知道她继父一家不做人,她回了娘家也会被为难,被伤害,却连住的地方都不愿意分给她半间,让这个为你家辛苦操劳了三年的女人差点流落街头。
我这人呀,就是心软善良的很呢,见娇娇遇人不淑,就激发了我的善念,想要帮她。你说,我这样一个曾经的外人,都尚且心疼她,你是怎么做到对她心肠这么狠的呢,啧啧,真是让人心寒哟。”
他语气漫不经心却处处讥讽的说完,就带着阮乔乔回了大杂院,空留苏迈一个人,定定的站在原地。
傅闻舟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刀一般,剜着他的神经。
是啊,阮乔乔跟自己在一起的三年间,除了在段芳雅的问题上,一直不依不饶之外,其余事情,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家里家外,她都操持的很好,甚至从来不给自己添麻烦。
自己……却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段芳雅的事情,而对她厌烦不已,忽视了她所有的好,只想跟她离婚。
为了逼她,自己甚至冷暴力她,她明明没有赚钱的途径,自己却对她不闻不问,斩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她主动说出要离婚的时候,自己不是不震惊,但内心深处更多的,竟然是终于解脱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阮乔乔的处境,却总觉得她离婚就是以退为进的要挟自己,压根没有过问她离婚后,该去哪儿住,又要何去何从。
他甚至于还亲手把她的行李送回了柳家,给了那个让阮乔乔讨厌不已的柳老四一百块,让对方代为转交。
那时候,他难道不知道,这钱极有可能会羊入虎口吗?
不,他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再去管,只是想尽快跟阮乔乔撇清关系……
他缓缓抬眸,看向天空。
黄昏的太阳,仿佛要撕开天光,金黄的光线照射过来,刺得他眼眸生疼。
明明,只要自己对她稍微好一点,她都会很开心的围着自己转,跟自己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只要自己不去管段芳雅,好好善待她,她是能够跟自己一生一世的。
明明,当初离婚后,他有地方可去,是能把房子留给她的。
明明……
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留住她的,是他的不闻不问,把乔乔,推向了别人。
他错了,大错特错!
傅闻舟和阮乔乔刚进屋没多会儿,宋善文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到两人有些意外:“你们两口子今天还真早。”
傅闻舟应了一声:“忙完了。”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那个不做人的前夫了,他一脸失魂落魄的往外走着,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似的,你收拾他了?”
傅闻舟淡定:“他欠收拾!”
都离婚了,还频繁的来纠缠前妻,不收拾他,那岂不是怨自己嘴懒?
“正好你回来了,说点正事。”
他让阮乔乔回屋吹风扇去,自己则去了宋善文的房间,跟他叙述了周正的事情。
“你去公安局明牌施压,把周正这流氓罪做最大化的处理,踩死这心术不正的狗东西!”
宋善文应下,就匆匆又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只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傅闻舟将人叫进了房间,当着阮乔乔的面,问这事:“怎么样?”
宋善文接过阮乔乔给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大杯解渴,才道:“我去的时候,周正家已经去了不少人了,还有一个也在政府部门工作的老油条,在帮忙周旋,那人你也认识,周成国。
他钻了空子,利用周正舅舅骨科主任的关系,找到了那个受害的小护士,承诺让周正对那姑娘负责,跟对方结婚,这样,周正就不算是耍流氓了。
一开始小护士不肯妥协,那周主任便直接找到了小护士的家里,给了对方父母两百块的彩礼。这诱惑太大,那姑娘的娘家直接给做主,说讲和了,所以这件事,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阮乔乔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是那护士报的案,他们作为父母这样跟施害者妥协,将来自己的女儿就算嫁去了周家,又怎么可能得到善待?”
傅闻舟倒是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娇娇,这才是现实,在许多所谓的亲人眼中,钱,本来就是能使鬼推磨的!它比亲情更重要。”
阮乔乔看向傅闻舟,两人四目相接,短暂的静默,宛如湍急的暗流,撞进了彼此的心里。
他们彼此都被亲人背叛和伤害过,自然明白这话的意义。
傅闻舟看着她眼底的晦涩,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想让她追思过往而难过,便及时岔开了话题:“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阮乔乔看向他:“下午在公安局,我极力主张周正的罪名,他对我已经有了偏见,若让他出来,他肯定会继续针对我。与其多个敌人,倒不如……除掉敌人!”
她说着,眼眸深沉的看向对面的两人:“不能让他出来,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他,因为他说药是我下的,结果药袋子在他身上找出来的,这是诬陷。”
傅闻舟按住了她的手,轻柔的揉捏着,语气平静而从容。
“诬陷罪?即便对方家人不去周旋,只怕也判不了多久,意义不大。娇娇信得过我吗?既然你想除掉敌人,若信得过我,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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