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让段芳雅带路,两人直接来到了医院,推门闯进了苏迈的病房。
“苏迈!”段母掐腰站在苏迈病床前,也不敢苏迈的病情如何,张口就吼。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觉得你正派,没成想,你却竟干些鸡鸣狗盗的脏事,你怎么敢看光了我闺女后,还不娶她的?
我告诉你啊,她段芳雅好欺负,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你要么,给我把段芳雅娶了,要么,我现在就去找你妈说理去,我倒要看看,你母亲这人天天自诩正直,是怎么教出你这种不道德的儿子的!”
苏迈听到这话,生怕段母胡来,会导致母亲受刺激出事。
他转头看向段芳雅,质问:“你这是想干什么,逼我吗?”
段芳雅也有些崩溃了:“为什么都问我想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大清早的来找你,你给了我一肚子气,我回了家,我妈又因为去买菜,听到了关于我和你的闲话,回来折磨我。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苏迈,尤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对我若即若离,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故意耍我啊。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既然你不愿意要我,半分都不肯接受我,前几天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你是真的想让我死了才满意吗?那我去死好不好?”
她哭吼着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冲向墙边,头重重的撞上了墙面,顷刻头破血流,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她拦不住母亲来闹,当然……也是不想拦。
毕竟拦了母亲,就没人来帮自己给苏迈施压了。
母亲有多能闹,她清楚的很。
但她又不能表现出跟母亲是一伙的,这样万一母亲催婚不成,那自己也把苏迈得罪了。
苏迈知道自己平常在家不受宠,所以,自己此时此刻的表现,可谓恰到好处,苏迈就算怨,也只能怨她妈。
段母见段芳雅晕了,惊呼着叫来医护人员,把她给抬了出去抢救。
说实话,苏迈也吓到了,他没想到,段芳雅竟然真往死里撞,这是不要命了吗?
事情是在自己病房出的,他不能装作不知道,只能忍着浑身散了架般的疼,跟了出去。
段芳雅被送进去止血缝针了,段母就在门口,拉扯着苏迈,闹的更狠了。
她往地上一坐,双手拍打着大腿,就嚎啕大哭。
“没人性啊,苏迈,你占了我闺女便宜,却不对她负责,是要害死她吗?别的不说,你看了她的身子,却不娶她,还让她怎么活啊,看到她为了你自杀,你满意了?”
楼梯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阮乔乔正从楼上下来,要去一趟急诊检验科,帮忙拿一份化验单,本着有热闹就爱凑一下的原则,她也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了这滑稽的一幕,还有苏迈那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色。
啧啧,这两家人笑话可真多。
苏迈正此时抬头,视线就刚巧对上了人群里,阮乔乔凑热闹的目光。
她鄙夷的嘲笑着扫了自己一眼,直接云淡风轻的利索转身,下楼了。
早知道是这家人的热闹,她可不凑,看多了还怪恶心的。
而苏迈看着阮乔乔那讥讽的眼神,顿时只觉绝望,为什么这么难堪的一幕,偏偏又被她看到了?
他觉得心口发闷,撕扯着的疼,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却没忍住,一口鲜红的血液,吐了出来。
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坐在对面的段母身上,也喷了血,又晕了过去。
段母吓到了,生怕闹出人命要偿命,顿时不敢做声了,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帮着赶来的医护人员,把苏迈抬进了抢救室。
阮乔乔懒得打听关于苏迈和段芳雅的笑话,但同在一个医院的安如意却好奇的很。
毕竟她是真讨厌死了苏迈这不负责任的前夫哥了。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打听了关于苏迈的小道消息,匆匆来跟阮乔乔分享。
据她说,苏迈醒来后,段芳雅穿着病号服,去找他认错。
结果他的情况却有些不太好,被苏遥往外赶。
段母跟苏遥起了冲突,苏遥可不让着段母,直接当着段母的面,骂了一堆脏话,段母骂不过苏遥,气得说要立刻去找苏母评理。
苏遥一脸傲娇:“我妈?她已经被我送走了,从此以后,苏迈的这些屁事,我们家里人不管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苏家,没这儿子。”
那天傅闻舟的警告,被苏遥听到了心里。
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苏迈和段芳雅的那些丑事,母亲是绝对绝对受不了的,还有乔乔结婚的事情,她大概也会难过,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给母亲买了车票,把她送去了京市,去找在京市当兵的小弟去了。
段母和段芳雅被气走后,苏遥回了病房,又把苏迈骂了一顿,说:“这段芳雅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招惹来的吗?不是分明说了不来往了,却还帮人找工作了吗?那你就自己好好见识一下,这一家人的恶吧,苏迈我倒要看看,你肩上扛着这么一家子的吸血虫,余生能有多幸福!”
苏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那天因为知道了阮乔乔跟傅闻舟是夫妻后,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做了错误的选择。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
不,时光重来不了了。
错了,就是错了。
一连过了一周的平静日子。
阮乔乔例行公事一般,每天都问傅闻舟,“凶手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傅闻舟从一开始的“在找”,到后来:“有眉目了,别担心。”
每天几乎都是相同的措辞,就是无法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哪能不担心呢?
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可就是他们测试的日子了。
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可傅闻舟的单位她进不去,工作伙伴她不认识。
她甚至连想要帮傅闻舟改变这局势,都插不上手。
而惴惴不安的后果就是,晚上,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梦境的切入点,是自己。
梦里,阮乔乔正在医院忙着,忽然有人来通知她,说傅闻舟在审讯室里畏罪自杀了,让她去领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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