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见大家伙儿都站她这边,愈加对何洛洛嘲讽个不停。
“小贱丫头,你才几岁?女人生孩子都没见过吧?敢说擅妇科!”
“肚子吃不饱想骗点钱,找别人去。我家小姐是不可能来找你的。”
何洛洛却哼笑道,“赵嬷嬷,你不过是周府的奴才,主子的事,你还能替她做主了?”
她这话同样带着嘲讽,把赵嬷嬷气得嘴都歪了。
赵嬷嬷气呼呼道,“我家小姐早挂了骆大夫的号,不可能来找你的。”瞧见地上摆的绣品挺手艺挺精细的,眼珠一转大声说,“要不小贱丫头,咱们打个赌,你要是输了,这些绣品就归我。”
“可以啊。”何洛洛干脆地点头,然后望着赵嬷嬷勾起唇角,“那你要是输了,倒立吃屎怎么样?”
“你,你个贱丫头,你说什么呢!”赵嬷嬷受辱般大叫,哪有叫人去吃屎的?这小贱丫头真够可恨的!
“反正你又不会输。”何洛洛一脸淡笑,“不管吃什么么,于你又如何呢?”
旁人瞧执闹都是不嫌事大的,都纷纷说。
“对啊赵嬷嬷,你不会输,答应又怎样。”
“骆大夫消渴症都能医,脑炎也能医,不孕症指定也能医。”
“就是不能医,你家小姐也不会来找这小贱丫头医不孕症啊,她还没及笄呢,孩子怎么怀的都不知道,会治不孕症?”
赵嬷嬷也是越听越觉得有理。
不过还是转着眼珠子狡猾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吃屎多难听?这样吧,我若赢了,除了这些绣品还得外加十两银子。”
“可以。”何洛洛又很干脆地答应了。
别说加十两了,加一百两一千两她都答应,骆大夫是她,她就是骆大夫,她就不信周氏会不听骆大夫的劝。
她还真有些期待,看赵嬷嬷怎么倒立吃翔了。
赵嬷嬷这会儿也是乐开了花,稳赢的赌注,她有什么不乐的?谨慎地问何洛洛。
“十两银子你拿得出来没有?可别到时候打滚耍赖拿不出来。”
何洛洛直接掏出一绽十两的银子,放进装绣品的包袱里,然后拎起来,说,“十两银子和绣品全在这儿了,一样不会少你的。”
可赵嬷嬷还是不放心,“万一我赢了,你不把包袱给我,我上哪儿找你去?”
三丫忙指向东安街方向,“我们就住在那边的云来客栈,你去那儿找我们就好。”
“找你们,万一你们退房走了呢?”赵嬷嬷眼珠一转,把在一旁瞧热闹的四海酒楼的郝掌柜拉了过来,“郝掌柜,你为人最是正直公道,今儿我跟这臭丫头的赌注,就放在你手里,届时我赢了,就来你这拿这赌注……”
“输了也劳烦赦掌柜上茅房里舀一勺。”何洛洛马上接话,“记得是倒立吃哦!”
旁人听了这话,都差儿作呕。
这林州来的难民贱丫头,怎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是让人开眼了。
赵嬷嬷可千万别输啊,否则那场面,想想都没法入眼!
郝掌柜开酒楼的,还会怕酒楼门口太热闹?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行,那这包袱就放我这。这丫头你姓何吧?何姑娘放心,我绝不偏颇,赵嬷嬷赢了就拿包袱走,输了照你说的做。”
“一言为定。”何洛洛笑着说。
赵嬷嬷却有些犹豫了,这小贱丫头太淡定了。
难不成是赌注小,她不在乎?
可来不及反悔了,何洛洛已经把包袱递到赦掌柜手里了。
旁人都纷纷摇头,婉惜地瞧着何洛洛。
“害,真傻!”
“十两银子够她吃半年的了吧?就这样送了。”
“还有那绣品,绣得可好了,至少值五六两银子呢。”
都觉得何洛洛输定了。
赵嬷嬷听了这些话,原本悬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大声跟围观的人们说,“你们明儿可别忘了来瞧热闹,到时候这臭丫头打滚撒泼,可别怪我欺负她。”
何洛洛也不管大家恶心不恶心,跟着说,“你到时候也别嫌难吃,至少得吃三口。”
“呕!”有人听吐了。
什么人呐这是,这么粗俗能嫁得出去?
这林州难民小贱丫头,这回打赌怕是要出名了。
输了那就是蠢出名了,自以为是不自量力,吹牛皮吹破了天,白白丢了一二十两银子。
赢了那就更出名了,多粗俗呀,才能想这种损人的招!
何洛洛只是笑,还跟张小花和三丫对笑。
叫你掐二丫,可劲地欺负二丫,看怎么治你!
二丫这会儿,依旧牵挂着何大庆的病,焦急地询问何洛洛。
“大姐,爹的脑疾你会医吗?”
何洛洛直接摇头,“不会。”这是骆大夫的医术范畴,她不掺和。
她管治妇科产科就好,毕竟这钱也只有她才好挣,‘骆大夫’到底是男人,不方便治这方面的病。
见何洛洛说不会医何大庆的脑疾,众人愈加觉得赵嬷嬷是稳赢了,明显这小丫头医术就不咋滴,骆大夫要是不能医周夫人,她能医?
二丫听了何洛洛的回答,有些绝望,不甘心地向何洛洛求证,“大姐,能动手术吗?爹摔到脑子,里边一定有血块,要是动手术拿出来,指不定会好。”
周府对她苛待便罢了,可爹在周府也不见有多好,她希望爹恢复记忆,像以前走镖进军营时那般有志气。
不要依附一个女人,吃人家的软饭。
而她的话,听在众人耳里无异于这个小丫头,疯了!
脑子能动刀子?这是杀人吧!正常人能想出这种事情来?
也是没人愿意听这些话,都交代赦掌柜明儿多备些酒,明儿好来酒楼里来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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