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那件婚纱你不是很喜欢吗?”周墨扫了眼地上的纸箱,“你又是退婚纱,又是收拾衣服,要去哪?”
虞欢知道周墨的性格,怕告诉他自己就走不了了。
于是虞欢谎称,“昨晚我回来路过婚纱店,看到一套更好看的婚纱,就想把那件退了。衣柜里的旧衣服太多了,我想清理一下。”
周墨仔细看虞欢的神情,确认她没骗自己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看上哪件婚纱了,下午我陪你去试?”周墨说着走上去,从背后抱住虞欢。
“小欢,宝珠从小没妈,大学毕业一个人在汶市漂泊,又比我们小好几岁……不是你说宝珠就像你亲妹妹,你很喜欢她?”
可周墨你是不是忘了,我也从小没妈,十岁起就一直住在学校。
上周你跟我去陵园看我母亲,在我母亲的墓前发誓,说这辈子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现在看来,我在你心里没那么重要了。
虞欢敷衍地嗯了两声,问贾宝珠怎么样,周墨说早上离开医院时,她手背还有点红,护士涂药时一直哭,就像还没长大的小孩。
“既然她手背还疼着,你怎么不继续陪着她?”虞欢淡声道。
“我只把宝珠当妹妹而已。”
察觉虞欢生气了,周墨转移话题问虞欢看中了哪家店的婚纱,下午他们干脆去把婚纱照也拍了。
虞欢只好说SL家的,周墨立刻开车带她过去。
虞欢两个月前来这家婚纱店看过婚纱,有店长微信,店长热情迎接虞欢,拿出几套高定婚纱让她都试试。
虞欢换上婚纱出来后,正好看到周墨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让你别贪漂亮穿短裙,你看感冒了吧?我现在让司机过去,送你去医院,你得打针……”
虞欢嘴角扯了下,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几步。
等周墨打完电话,她装作才从更衣间走出来,周墨走过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小欢,你穿这套婚纱真好看。”
“你去换西服吧。”
“好。”周墨拿着跟婚纱同款的白色西服去更衣间换。
可很快,周墨只穿好衬衫就从更衣间匆匆出来,跟虞欢说公司有急事需要现在过去解决。
虞欢低头瞄见他手机没锁,停在贾宝珠的微信界面。
“让谭副总去处理吧,今天我们要拍婚纱照。”虞欢抓住他的手臂,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这时,周墨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看了眼脸色就变了,然后把虞欢的手推开,“小欢,别不懂事,婚纱照今天不拍明天也能拍,公司的事不处理好就很麻烦。”
等周墨走后,一旁的店长说,“虞小姐,不如我帮你做个美容,你睡一会等周先生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虞欢知道周墨离开,压根不是因为工作。
虞欢去脱下婚纱,刚走出店手机就响了。
是贾宝珠发来的视频,周墨坐在沙发里,低头帮贾宝珠处理被碎片割伤的脚背。
忽然,贾宝珠使坏把脚踩到周墨脸上。
周墨也不生气,还握着她的脚吻了一下,“昨天你手被烫伤,今天又是感冒,还不小心摔了杯子把脚划伤,你怎么那么笨?”
“你要是二十四小时把我背着,我就很安全了。”贾宝珠笑嘻嘻地说,并扑到了周墨的背上。
后来视频一片漆黑,只有暧昧的接吻声传到虞欢耳朵里。
虞欢以为周墨对贾宝珠只是好的太过分,从这段视频来看,或许他们都睡了……她顿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冷不丁天空炸了声惊雷。
虞欢最怕打雷了,这雷声惊的她没站稳,脚一崴从阶梯上摔了下去,一辆轿车从这边经过,差点碾压上滚下来的虞欢,还好快撞到虞欢时司机及时踩了刹车。
虞欢因为害怕加上手脚发软,半天爬不起来。
自从跟周墨在一起后,打雷的时候他会陪在身边,抱着自己安抚,渐渐地虞欢没那么害怕打雷了。
可今天这几道雷声又激起了她的恐惧。
虞欢捡起手机下意识给周墨拨过去,电话迟迟没人接,又是一声炸雷声把虞欢吓的手机都摔了,把头埋在膝盖里。
这时,一抹人影匆匆走到虞欢面前。
“虞欢?”
见虞欢捂着耳朵,身体剧烈颤抖,贺知亭脱下大衣盖在她头顶,把人打横抱起,上了路旁的黑色宾利。
“去医院。”贺知亭吩咐司机,并把暖气给打开。
在暖气的包裹下,虞欢发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因为车玻璃的隔音效果好,外面雷声听起来闷闷的,虞欢身体也不再颤抖。
她嗅到了一种非淡淡好闻,令人安心的冷杉香。
她把盖头顶的大衣拿下来,正好贺知亭低下头,两人目光相对,男人瞳仁很黑。
贺知亭温声问,“还怕吗,听不听歌?”
虞欢摇了摇头,她感觉屁股下的坐垫很硬,还有些热,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坐在贺知亭大腿上。
“对不起贺先生。”虞欢想下去,刚动一下膝盖却传来剧痛。
虞欢今天穿的薄丝袜,从阶梯上摔下来时膝盖被蹭破,血都把丝袜染红了。
但她当时恐惧打雷,完全没注意到这个。
“别动,免得牵扯到伤口。”贺知亭似乎并不介意,还拿湿巾给她清理蹭脏的手。
看到虞欢手背红红一片,贺知亭问,“什么时候烫伤的?”
虞欢抿唇没做声。
贺知亭也没再问,等车子抵达医院,他先下车,然后把虞欢抱去急诊。
恰好周墨的助理来医院拿药,他看到一个男人抱着虞欢时愣了下,助理知道虞欢在汶市没什么亲人,身边异性朋友也少。
那这男人是谁?
助理悄悄拍了张照,再三犹豫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周墨。
今天急诊的人格外多,护士见虞欢只是膝盖擦破,说服务台有碘伏,让他们自己处理。
贺知亭去吊水室要了个位子,不久后就端着个医用托盘回来。
虞欢不敢麻烦他,“贺先生,我自己来处理吧。”
“虞欢,跟我不用那么生分,等到了海城,贺家也是你的家。”贺知亭在虞欢面前蹲下,用医用剪刀小心把染血的那块丝袜给剪掉。
冰凉的碘伏碰到虞欢伤口,她疼的膝盖抖了下。
为了转移疼痛,虞欢找话跟贺知亭聊,“贺先生,今天你怎么会在那?”
贺知亭低着头,给她擦药的动作轻了许多,“我住的酒店在那条街上,回酒店时司机说有人从阶梯上滚下来,我往窗外看时发现是你。”
给虞欢上了药后,贺知亭起身去接了杯温水。
虞欢双手涂了药,不好拿杯子,想一会再喝,贺知亭就把水杯递到她嘴边,“你嘴唇都干了,喝两口润润嗓子。”
虞欢不好意思再拒绝,凑过去喝了两口。
周墨匆匆找来吊水室时,就看到一个俊朗男人弯着腰给虞欢喂水喝,等虞欢喝完,还拿纸巾擦掉她唇角的水珠。
两人靠的近,气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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