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凝视了张媛宁很久,叹息一声,终究心软了。
“媛宁,你上车吧,这也是奶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了,司寒那边,恐怕要怪我……”
今天江凌勋的意思是,要把张媛宁关在警局的。
他告诉老太太张媛宁在警局,不是让老太太去接张媛宁。
而是怕老太太找不到张媛宁,急出病来。
老太太擅自把张媛宁接出来,又一次带回江家,她觉得江凌勋肯定会非常不悦。
不过,老太太相信,这次的事情之后,张媛宁能清醒了,会像从前一样善良温顺。
张媛宁忍着心里的狂喜,她就知道老太太会心软。
江家豪车启动,重新回到了庄园。
到了豪华客厅,老太太冷着脸,严厉的和张媛宁说,“媛宁你可要记住今天的事,如果你再敢伤害司寒的女朋友,他连我的面子都不会给了。”
张媛宁忙低着头,又开始哭:“奶奶,我知道。”
“你去楼上洗洗脸吧,别在这儿了。”
虽然江老太太让张媛宁回到江家,但通过这一次,老太太对张媛宁的看法和态度,也都变了。
这件事迅速就在江家传开了,老太太都觉得丢人。
当初是她不顾很多人的反对,把张媛宁接到江家的。
因为这件事,老太太犯了头痛症,头痛欲裂,管家和李梦瑶急忙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这件事江天麟当然也得到了消息,他坐在自家沙发上,阴恻恻的嘲笑。
太好笑了,那个蠢货张媛宁,非但没把舒默怎么样,设计别人,竟然还把自己设计到警局里去了。
不过,闹吧,最好把事情闹大。
闹来闹去,早晚把江凌勋的婚事闹毁掉。
他来江家看老太太时,私底下见到张媛宁,还笑着说:“媛宁啊,你都是为了司寒和整个江家,你奶奶早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两天过去了。
舒默这两天都在家里认真做胎教,江大的录取通知书也寄到了出租屋。
舒默看着那来之不易的录取通知书,眼圈发烫。
正逢这个时候,舒玉怀的电话打了过来。
舒默一看到舒玉怀的电话,就反射性皱眉。
不过,她也正好想给舒玉怀打电话说王静要卖掉古董的事。
索性就接了起来。
“舒默,”舒玉怀心烦意乱,王静刚骂完他,他在电话里问:“你表哥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最近一段时间,王春晨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关机,人也不见了。
这两天王静都在因为找不到王春晨而着急。
舒默蹙起小眉头,“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她厌恶王春晨还来不及。王静和舒玉怀和她要什么人?
她手里拿着电话,眸子却在看录取通知书,当初舒玉怀和王静不愿意供她重读高三。
如果舒玉怀他们知道她被江大录取了,会怎麽想。
她清了清嗓子,“爸,我录取通知书来了。”
舒玉怀还以为是三本的录取通知书,这会儿他正急着找王春晨,没好气的说了舒默一句,“你就别惦记念书了,你不适合念书。”
早恋堕胎的,还念什么书?
舒玉怀拧着眉头,“你表哥真没和你联系?”
舒默眼底里的失望浮现,柔软的嗓音问:“你们和我要什么人?”
“我外公和妈妈留的小古董,我过两天回去取,你们给我!”
那是妈妈和外公留给她的,凭什么便宜他们。
王静就在旁边,耳朵贴着偷听电话,一下子炸庙了,抢过电话喊道:“死丫头,你跟我们要什么古董?那是我家的!”
这声音太刺耳,小姑娘蹙着眉头那电话拿的远点,缓了缓耳膜。
“舒琳升学宴,你们把古董一并拿去,还给我。”
说完这话,舒默就把电话挂断了。
“舒小姐,刚刚谁给你打电话?”刘姨端着燕窝到舒默面前。
刚才她在厨房,都听见王静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
“是我继母,”舒默小嘴叹了一口气,“我想要我妈妈和外公留给我的古董,但她不想给我。”
王静的态度,舒默早就预料到了。
“以后她打电话,你让我接。”刘姨不高兴的把燕窝放在桌上。
她刚把燕窝放在桌上,舒默手机又震动了,果然是百折不挠的王静。
舒默刚想挂断,手机就被刘姨抢了去。
“贱丫头,我告诉你,你少打我家东西的主意!那是我家的!”电话一接起来,王静就大呼小叫,嗓音尖锐。
“你要穷不起了?你惦记我家东西!臭不要脸!”
这尖锐的嗓音,震得刘姨耳朵都要聋了。
刘姨满脸寒意,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敢骂我家小姐,看我不撕了你的脏嘴。”
刘姨这嘴,真不一般,“你们俩夫妻,臭不要脸苟合在一起,四五十岁的人了,欺负一个孩子?拿着孩子东西占为己有,还有脸打电话过来骂人?”
“是谁穷不起了?臭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们趁早把我家小姐的东西还回来!”
“不然咱们法庭上见!我不介意起诉你。”
刘姨这嗓门和震慑力,舒默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输王静。
以前舒默看刘姨那么温和,还以为刘姨性格可好了。
原来这么厉害。
王静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气势弱了不少,有点心虚,“你谁啊?”
“我姓刘!刘桂花!”刘姨叉着腰。
“欺软怕硬的玩意,不想蹲大牢,就按照我家小姐说的,升学宴时候把古董带去!”
“啪!”刘姨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时,还傲慢的翻了个白眼。
舒默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刘姨。
刘姨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舒小姐,吃燕窝,以后这种人您就交给我,你刘姨我最擅长处理他们,那什么升学宴,刘姨跟你去。”
舒默朝刘姨竖起大拇指。
她还从没见过王静被人骂消停过。
舒家。
王静吃了刘姨的亏,气的呼哧带喘,扭头看舒玉怀,“这老女人是谁?怎么还说舒默是她家小姐?舒默雇保姆了?”
“可能是饭店保洁吧?”舒玉怀满脸赔笑。
“她一个饭店服务员,有什么钱雇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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