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垂下头,眼眶微红:“是的,席小姐。我们找到王爷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并且昏迷不醒。”
“昏迷了快三个月才醒来,刚醒来皇上就召见我们进京。”
从封地一路来到京城,就走了四个来月,其中的艰辛别提多难了。
席云知轻轻抚摸裴玄后腰上的伤痕,然后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双手做出握刀的姿势然后扎在裴玄的后腰,身体扭转一划,与伤口完美契合。
这人用的应该是刀类的兵器,并不锋利!
就像是在故意折磨人一样。
“所以,你们并没有找到背叛王爷的人?”席云知立刻捕捉到了重点。
墨竹沉默了,沉默无非不是一个答案。
她转头看向白卿,“他还有几率恢复吗?”
白卿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好,那就尽力而为。”死马当活马医!
到了晚上入睡的时候又犯了难事。
裴玄非要跟狗哥一起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伤的原因,他对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警惕与攻击性。
平时白天还好一点,晚上的时候墨竹完全没有办法搞定他。
“你确定让我出手?”席云知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墨竹勾唇,眼底意味深长。
“我与你家王爷并未成亲,你们现在就听我的命令会不会有点急了?”
就算成亲了,这种忠仆也不会马上就听从主母的话。
现在他们的信任太突兀了。
墨竹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席小姐,除了您属下不知道该信任谁。”
“我们从安城来到京城这一路上,王爷逃跑次数不下于百次!”
“把属下埋进土里五十几次。”
“王爷只有在您的面前才能安静一会。”
“而且,王爷在来京城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睡过觉——长此以往,属下怕王爷身体撑不住。”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席云知还是过去了,她不想还未成亲的夫君就去见太祖皇帝。
裴玄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抱着被子十分警惕。
她看了一眼白卿:“你就不能给他弄点药?”
白卿果断拒绝:“他头上有伤,一不小心变得变得更傻了怎么办?”
现在的裴玄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起码能自理。
一旦病情加剧,很可能成为一个大小便都不懂的人。
这样一想,还是放弃了用药。
“过来!”席云知对着裴玄招了招手,太过随意的姿态,所有人都不信她能把人叫过来。
晚上的裴玄十分危险,攻击性强。
比白天的裴玄难搞许多。
果然,席云知也没有叫动。
“席小姐小心,晚上的王爷很危险。”墨竹在一旁赶紧提醒。
席云知看了一眼这青黑色皮毛的狼犬:“这狗是怎么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发现王爷的时候这只狗就在了。”墨竹回忆当时的情况。
“狗哥,过来。”守在裴玄旁边的狗子有点犹豫。
“过来!”语气加重,狗子慢慢地挪步过来。
狗子的离开让裴玄感到焦虑,身子微微靠前挪动几分。
“裴玄,我们去抓鱼你去不去?去抓今天的大鱼!”
随着席云知的诱导,还有狗子的加成。
裴玄慢慢地走下了床靠近她,长时间没有休息他眼中遍布血丝。
突然,墨竹惊呼。
“你干什么!”
裴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席云知一记手刀劈晕了。
“现在没有用药,也睡觉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们就出去吧!”
席云知手段暴力,毫不拖泥带水。
墨竹几人面面相视,席小姐这话说的好像没有毛病,他们离开前十分默契的没有带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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