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晃一个月一闪即逝。
冬青闲着无聊的都要长蘑菇。
“王妃啊,郡主怎么不来了?”没有她少了很多乐趣呢。
席云知也有点想念了。
以为那天之后朝阳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休息了三天又来了。
每天乐此不疲地来,雷打不动。
就算被裴玄三番两次的埋坑里也不愿意回去。
最后是长公主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丢人,把人强硬地带走了。
主仆二人正闲聊之际,墨竹等人走了进来。
面色凝重:“王妃,乌镇出事了。”
“什么?情况如何,朝廷可有派官员前去?”席云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如果没有说错,女主应该在前几天穿越来了。
墨竹垂首,沉声道:“属下打听到了消息,去赈灾之人是武安侯府世子秦朗。”
“王妃,我们真的要去吗?”上次成亲的事情大家都心有余悸。
乌镇现在乱了,如果出现意外怎么办?墨竹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
席云知并不惧怕秦朗,正色道:“现在百姓深陷水火,此时不去等待何时?”
“而且我去乌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们收拾妥当即可。”
只是——
裴玄怎么办?不带着肯定会闹脾气,到时候乱走就更添乱了。
“墨竹,我不信你家王爷手下就你一个人,这次去乌镇裴玄也要跟着。”
“有的人该露露脸了,别被当成贼打了。”
席云知言下之意,让墨竹召唤其他的同伴出来,来保证裴玄的安全。
墨竹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就算他同意了。
“冬青准备东西,我们走!”
当天席云知带着大量的物资和马车准备离开。
席老将军自然也察觉到她的大动作,临行前把人叫到书房里。
“云知,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当今皇上多疑,席家什么都不做都会被怀疑猜忌,更别说你做点什么了。
席云知却无所谓,从她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
“祖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把上辈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席铮越听越不对劲,在听到成婚当日被要求记名庶长子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
故事结束之后,早已泪流满面。
满眼都是心疼,“我的囡囡啊,都怪祖父不好——”没给你定下一个好的亲事。
席云知轻轻拍打祖父不再笔直的背脊:“祖父,这不怪你,不管你找多好的夫婿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因为那就是她的人生,一个被人设定好的人生。
无论夫君是谁,最后都不能阻挡男女主角的光环,他们会把所有人都毁灭,踩着他们的尸骨成就万人敬仰,问鼎高峰。
“祖父也不拦着你了,怪祖父没有给你多留点有用的人,造成你无人可用的境地。”老爷子年纪大了,能调动的势力并不多了。
只有那微不足道的军中影响力。
想了想,老爷子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刷刷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你带着,如果缺人手你可以去找驻扎在当地的城府官,他掌管护城军三千兵马,也许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帮忙一二。”
席云知仔细收好书信,抱住祖父:“祖父您放心,这一次孙女不会给您丢人了。”
——
一路向北,朝着乌镇前行。
就在行驶到一半路的时候,墨竹的人抓到了一名细作。
“王妃,属下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一个身穿破烂男装的人被扔在地上。
杂乱的长发挡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楚。
“抬起头来。”
当看清楚来人时大惊不已,“朝阳郡主?”
朝阳满脸的倔强,抿着唇不吱声。
这次席云知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胡闹,你可知我们要去哪里你就跟着!”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你要出事了怎么办?”
乌镇闹灾,引发了不少惨案。
每当这种时候最容易遭殃的就是女子,很多人卖儿卖女,最后生死不知。
“我,我就想看看……”朝阳被她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反驳的话没敢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席云知和她母亲特别像。
“墨竹让人送她回京城,务必把人亲自交到长公主手中!”席云知不想多说废话,二话不说就要把人送回去。
朝阳哪里能同意,好不容易摆脱了身边的丫鬟嬷嬷这才出来的。
回去了让母亲知道不得打死自己啊?
“不,我不走,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赶我走。”撒泼耍无赖起来。
时间紧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墨竹把她带到白卿马车里,让他顺便看顾一下,如果不乖不听话就绑起来打一顿,或者埋坑里到我们离开乌镇!”
席云知一点没有开玩笑,连蒙带骗地把人弄到了后面的马车里。
冬青担忧地看着她:“王妃,朝阳郡主真的要带着吗?”在他们的眼中朝阳就是个麻烦,是拖累。
席云知却不这么认为,异类也好,拖累也罢。
只要与上辈子不一样就可以了,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那人多呢?
朝阳郡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名头唬人,关键时候比裴玄还好用。
“如果真是拖累就埋起来,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冬青抽了抽唇角,总觉得小姐有什么话没有说。
——
还没有抵达乌镇,沿途上就见到很多难民。
上辈子她没有亲眼见过灾情,所有的情况都是从百姓们的口中得知。
当时她与京中贵夫人们设了粥棚,每日为他们施粥。
那时候白软软与秦朗一同赈灾回来,见到她的粥棚粥水很稀,二话不说上来对自己斥责一顿。
至今她都记得那个表情,她说:“席云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缺少百姓们的灾粮呢?你知不知道这样粥水百姓吃不饱?”
“这粥水立不住筷子还叫什么施粥,你太狠毒了。”
“粥水这么稀狗都不吃,你却让百姓天天排队吃你这碗狗都不吃的粥!”
那时候她刚想反驳,秦朗面色阴沉十分难看,抬起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怒斥她是守财奴,为富不仁,是良心被狗吃了的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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