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被父亲打得实在受不了,想要解释,但奈何父亲盛怒难消。
即便是母亲阻拦也没有让武安侯息下怒火。
“秦朗你个逆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武安侯面容充血愤怒几乎使他变成一只狂躁的狮子,眼睛里遍布血丝显得十分狰狞,可见是被气狠了。
“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场火是怎么回事吗?是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
武安侯对他很失望,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动摇秦朗的世子之位。
哪个家族不是人丁兴旺,人才济济。
什么庶子嫡子,只要有出息有潜力的,全都会着重培养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家族。
而武安侯府一直被武安侯夫人掌控着后院小妾,几乎没有男丁出生,只有几个零星的女儿和一个病弱的庶子。
即便是有怀孕的,依旧会莫名其妙的流产,要么就是孩子夭折,总而言之,这后院就不能有孩子诞生。
久而久之武安侯也不愿意再踏足后院,更不愿意踏足武安侯夫人的院中。
她本就生产时伤了身子,不易有孕,这等于把武安侯的后路全都堵死。
本来他已经歇了这个心思,奈何月莹母子三人太过优秀。
三元及第,谁能挡住一个三元及第的儿子!
所以武安侯动心了。
只要能认祖归宗,到时候必定官运亨通,与秦朗互帮互助,一定可以让武安侯走向更好的方向。
可秦朗这人太过心狠手辣,竟敢去放火烧杀人。
听着父亲硬生生的指控,秦老也不甘起来开始反驳。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月莹那个外室你敢说不是你养的,如果只是一次意外,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孩子!”
“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要让他继承世子之位吗?你敢说你没有想让过月莹登堂入室吗?”
秦朗也急了,也不跪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着武安侯。
武安侯夫人听到月莹母子三人时,眼泪更加汹涌了。
在父子之间的对话,她听到了这场大火与自己儿子有关,顿时心急不已。
“老爷,这么多年我对这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这些年我的娘家没落下去不能给武安侯府足够的支持,但是我的娘家也不是很差吧,这么多年我操持着偌大的侯府,任劳任怨还想要如何呢?”
对于这个丈夫,她也是有怨言的。
不是十天半月看不到,就是十天半月踏足不了一下后院,甚至不进她的房中。
深夜难眠,寂寞孤寂,环绕着她。
武安侯对这夫人积怨已久,十分不满,如今也不想伪装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后院之中有多少人丧生在你的手中!现在你还有脸说这些?若不是我后院人丁单薄怎么会想到月莹母子三人?”
一说到这件事,武安侯夫人也是十分委屈。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有对他们下手!”
后院的妾室们莫名其妙就流产,要么就是生下来的孩子羸弱不堪,一个小风寒就丧命了,她有什么办法?
更别说那些孩子也不是她的,她怎么可能够上心?能给请个大夫,已经是仁慈心善了。
没想到孩子的死也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够了,你不要再辩解了!”
武安侯愤怒地推开夫人,怒视着秦朗:“收起你那些小尾巴,再让本侯发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做这世子了!”
“还有皇上交代你办的事,赶紧办,别再从中找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秦朗被骂得狗血淋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不过那压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也透露着几分狠毒和恨意。
看着武安侯愤怒离开的背影,武安侯夫人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抓着秦朗的衣摆:“儿子你可千万要听你父亲的话,不要再搞出什么错事了!”
“这次事情万幸没有人发现,如果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夫妻感情不好,但也能从言语中发现这场火就是儿子暗中指使放的。
秦朗百口莫辩,他是想要月莹母子三人死。
但是他没有想过让整个贫民区都跟着陪葬,这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这场大火超出了他的预料,认倒霉。
秦朗没有说什么,只是闷闷地点头。
与此同时。
席云知领了圣旨,开始着手重建贫民区的事。
这一次皇上给她的权力更大了。
当然所赚的银子也会如流水一般花销出去。
既然护国公府为国为民,那皇上也不介意让他们做这些事情。
适当地放权,他也过得轻松。
很快席云知进宫面圣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几乎各个上层人士全都知道席云知要全力承担重建贫民区的事。
这样一来,对秦朗就更加恨了。
你说你没事逞什么大头,让他们出了双份钱不说,还一点功劳都没有捞到。
有些人在背后笑话秦朗,想要显露自己,又在皇上面前讨巧卖乖,最后捡了芝麻丢西瓜。
所有的功劳都让一个女人给抢了去,简直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不管秦朗去谁家,都会被阴阳怪气的嘲讽一番。
有的人比他身份高,说起话来更加不讲情面。
“秦朗就你这小算计还想算计大家,真是异想天开!”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想从大家身上薅羊毛,但凡我们能让你从这事中拿到一点油水,我们这些人都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椅子坐!”
现在秦朗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众怒。
如果说这件事他能掌权,大家也都认了,捏着鼻子矮他一头,等他过了这阵再找他算账。
现在大家只想嘲笑他。
秦朗一边办事一边得不着好。
对席云知的杀意越发加重。
终于在这一天忍无可忍。
黑夜里,几个黑衣人落在武安侯府后院中。
既然摸着黑来到秦朗的书房前。
一道嘶哑的男声响起:“席云知在城北贫民区找到机会把她弄死!”
“如果能把裴玄也弄死那就最好不过,弄不死就杀席云知。”
随即一个大的荷包从窗户扔了出去,掉落在院中。
拎起来沉甸甸的有好几百两。
拿到钱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泛着恶意:“行,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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