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是我老婆(1 / 1)

他问景臣:“谁干的查到了吗?”

景臣脸色不太好:“酒吧监控被恶意破坏了。”

“不是刘琪?”

陆庭深还记得,刘琪被许轻衣那个助理揍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景臣:“刘琪一直否认,没有监控,也没办法证明是她干的。而且,韩婷婷无凭无据地揍了刘琪,已经被送进警局了。”

陆庭深陷入沉默,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景臣目光扫过他,想起许轻衣出事前,陆庭深在包厢说的那些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术时间倒是不长,两个小时后,许轻衣就被推了出来。

方清走到他们跟前说:“伤口缝好十五针,后续再观察脑震荡可能性,其他问题不大。”

陆庭深说了声谢,转身往病房走。

到门口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去,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陆庭深脚步一顿,停在病房门口,接起电话。

“他还是找来江城了,是吗?”

女人强忍着哭腔,问道。

陆庭深没否认:“你先别慌,他找不到我头上。”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她声音发起抖来,“他囚了我那么多年,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一想到有可能会被他抓回去,我连想死的心都有。”

听见死字,他眸光闪了闪,放轻声音:“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女人:“你现在可以来陪陪我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见他那头没有回应,又立刻改口道:“你如果忙的话,就不用勉强。我把你那时候给我的回信看一看,说不定就能不那么害怕。”

她一提到那些信,陆庭深脑中,也闪过那两年郁郁寡欢的日子里,她写的那些,带给他温暖的信。

景臣走到病房门口时,陆庭深刚挂掉电话,神色有些复杂。

他走上前:“怎么不进去?”

陆庭深扫了眼病房里边,说:“我有事要去办,你照顾好她。”

景臣脸色不太好看了,皱起眉说:“都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把躺在那里的轻衣丢掉?”

陆庭深眸色一沉:“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轻衣出事前,听到了你说的那些话。现在如果醒过来,连你一句关心都听不到,你想过她会是什么心情吗?”

景臣声音很冷。

“退一万步讲,你们现在是夫妻,哪怕只是履行丈夫应尽的义务,你也该守在这儿。”

陆庭深:“我跟她早晚都会离婚,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许轻衣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韩婷婷和刘琪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婷婷……”

“韩婷婷在警局。”

景臣从窗边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温和地说:“南风在处理这事儿。”

她动了下唇,想说什么,后脑勺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人像被劈开,许轻衣眼泪便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景臣在床头抽了几张纸,温柔地给她擦了擦。

“你好好休息,有南风那边的关系,韩婷婷不会有事。”

许轻衣耷拉下眼皮,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景臣注意到,却没多说,只是叫来方清,让再看看她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不适。

方清给许轻衣检查完,确认没什么大碍,扫了眼病房,有些诧异:“陆庭深不在?”

景臣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闭嘴。

方清没看懂他意思,朝许轻衣问道:“你是陆庭深女朋友?他那会儿想亲自给你缝针,疯得连镇定剂都给自己打了,我认识他这么久,头一回见他这么不理智。”

许轻衣眉眼动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别说方清,她认识陆庭深这么多年,都不相信他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她看向景臣,后者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方清的话。

方清:“他这会儿人呢?”

景臣清了清嗓子:“方医生,你不是还有病人等着问诊?”

方清:“还好,我快下班,等着陆庭深来交班。”

景臣:“……”

送走方清后,景臣看向许轻衣,她眼底情绪很淡,看不出心思,景臣眸色暗了暗,说:“庭深应该是有要事办。”

她看向他,冷淡的眸子浮起一丝理解的笑意,说:“景臣哥,你不用辛苦跟我解释。他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

她嗓子很干,说话有气无力,声音还有些沙哑,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景臣心疼地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许轻衣想坐起来,可身体一动,后脑勺就疼得厉害。

景臣见她眼尾挂着泪花,谨小慎微地帮她把枕头垫高,又托住她的头,缓缓放在上面。

就着这个姿势,许轻衣一点点喝下景臣手里的水。

她动作慢,但又口渴,五分钟才把整杯水喝完。

景臣又抱着她,将她放平,直起身的时候,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陆庭深站在门口。

许轻衣余光间,也瞥见陆庭深,却并没有拿正眼看他。

陆庭深目光落在她身上,话却是对着景臣说道:“这里我来,你先去休息。”

景臣还没回答,手突然被许轻衣拉住,她抬眼看着他,神色温润地说:“你留在这里陪我吧,其他人我不太需要。”

景臣看向陆庭深,后者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他朝许轻衣弯出一个浅淡的笑:“好,我不走。”

许轻衣虚弱地勾了下唇。

陆庭深站在旁边,像个事外人,冷眼看着许轻衣抓着景臣的手不放。

许轻衣身子还很虚弱,力道并不大,微微挣脱便能抽出手。

景臣没放开她手,还顺势坐在床边,回握住她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许轻衣的指尖,在轻轻发颤。

景臣目光一凛,下意识握紧她。

陆庭深扫了眼两人相叠的双手,也没多说什么,倒是还悠然自得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三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在病房呆着,直到景臣助理来了电话,说公司那边有急事,景臣才对陆庭深说道:“衣衣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陆庭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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