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严玉书这话,萧振东放心不少,给他弄了两条鱼,藏在底下,给他打了三堆柴火,捆好了之后拍拍手。
“成了,你先背下去一捆子,剩下的,慢慢再折腾。”
“行。”
严玉书担忧的,“天天在山上跑,你可得注意一下安全。”
“放心吧。”
有些时候,不是萧振东愿不愿意注意安全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倒霉的遇见危险。
严玉书走了,萧振东就没歇着了。
一个简单的窑,干到了下午三点,算是收工了。
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从空间里翻腾了点吃食,而后跳到溪水里洗了个澡。
不远处。
终于找到萧振东的季姗姗,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她平复着呼吸,找了个地方,姑且猫了下来。
“姗姗啊,”季母低声道:“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你当真想好了吗?如果你后悔,咱们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下了山就当咱们这趟从没来过。”
季母虽然想让闺女嫁一个好人家,自家好在其中获利。
可她从没想过要把闺女往绝路、死路上推。
萧振东的条件是好,可旁人家的也不差,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啥自家闺女跟啥着了魔似的,非要吊死在萧振东这一棵树上。
都已经跟毓家的那个芳芳结婚了。
再掺和进去……
里外不是人啊。
“娘,”季姗姗眼神闪烁,“我等下再跟你说。”
把弟弟打发到山脚下报信,季姗姗这才拉着季母,冷笑一声,讥讽道:“谁说我要吊死在萧振东这棵树上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不嫁人啊!
只是想着,在嫁人之前,给自家找个长期饭票。
再就是……
该死的毓芳。
她的日子过得不痛快,毓芳也别想痛快。
她必须得让毓芳体会到跟自己一样的苦楚,才行!
要不是她横插一脚的话,这一切都会无比顺遂,而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磕磕绊绊。
这一两个月来,她陆陆续续也相看了不少人家。
可,那些男人,莫说是相貌堂堂了。
有好些,是带出去都丢人现眼的程度。
她瞧上的,瞧不上她。
瞧上她的,她又瞧不上人家。
一来二去,就连季姗姗也要被这如此密集的找对象强度,把心情搞崩溃了。
越疯魔,她躺在炕上,就越发觉着萧振东好。
也就越发痛恨,已经嫁给了萧振东的毓芳。
顺带着,弯弯绕绕中,把萧振东也给恨上了。
爱恨交织,她就觉着,只要能得到萧振东,顺带着给毓芳找点不痛快,不管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思及此,季姗姗垂眸,“我纯粹就是给毓芳找不痛快的。
而且跟萧振东在一块,对咱们家没坏处,也不耽搁我嫁人。
不过是私底下悄悄来往罢了,捏着他的把柄,我就不信了,咱家还能过不上好日子。”
至于先前没成,这次,为啥笃定能成……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跟毓芳在一起久了,饶是结婚之前稀罕的要死要活,可时间长了。
朱砂痣也会变成蚊子血。
白月光也是成为饭黏子。
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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