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靠近讨好,自己就知她是有意而来。
一开始自己想着真心以待,到底让她实话实说了才好。
后来又觉得她为了妹妹自有难处,不想过于苛责,便放水让她得了手。
城门口时,自己本想与她坦白,所以才让她等自己回来,却不想听到那样的话。
虽然后来也想明白她当时那样说是迫不得已,到底也因那几句重话寒心。
她的心思太多,脑子里装的事多,心里的人也多。
把这些事,这些人分个轻重缓急,三六九等,却不知她把自己放在何处,又把她自己放在何处。
“是不是真的要再次把你囚起锁在床上,你才能安分一些?”
男人的目光幽暗了几分,偏执的念头即将跳出时又在目光触碰到她此时乖巧的睡颜时被压下。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依偎在他怀里,身上温暖的热度贴着他胸口。
心脏跳动的声音透过衣服传过来,一下又一下。
那样有力又那样坚毅。
墨冥玄闭上了眼。
罢了,他终究舍不得。
席若卿再等醒来已日上三竿,昨晚难得睡得好。
一夜无梦。
睁开眼的时候浑身都透着舒适,焕然一新似的。
莺儿做了午饭送来,楼炎跟在旁边。
他没说昨天去了哪办了什么事。
席若卿也不问,只打发他去查程家的事,并特意嘱咐他悄悄办。
阿玄不愿意让她插手江家的事,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偷偷去干。
楼炎没问原因,应了命退下去,出房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夜羽。
夜羽瞧见他身子僵了僵,但还是低垂着眸打招呼。
楼炎‘嗯’了一声,抬脚往外迈出一步,又顿住:“交代你的事做完之后来找我。”
夜羽道了一声‘是’,等他走了之后才长松一口气。
比起那位难缠的新主子,有时候楼炎的态度才更让他心悸。
他向来敏锐,那个男人跟他接触虽然没有过分举动,但总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从楼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野兽般的压迫感让他顿感压力,有时甚至都能幻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夜羽努力调整呼吸,入了屋,规规矩矩行礼:“小姐,奴才已经去看过了四小姐了。”
席若卿在吃饭,没说话。
他便继续禀告:“四小姐是昨晚回来的,手臂伤得不轻,大夫说皮肤受损极严重,若不好好养会造成损伤。”
“药已经送去,但四小姐没收,命人扔了。”
席若卿猜她也不会收。
屋内静悄悄的。
夜羽没等到她说话,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走。
耳边只有筷子偶尔碰触碗碟的声音和细微的吞咽声传来。
好一会后,席若卿才停下吃饭动作开始喝茶:“我待会去瞧瞧,你跟我一块去。”
夜羽微微蹙眉,不明白这位新主子在想什么,但还是听话应下。
莺儿似乎不太想让夜羽跟席若卿单独相处,欲言又止,到底也没阻拦。
等席若卿喝完手里的茶,起身打发莺儿拿了药箱,这才带着夜羽往外去。
席慕云的院子静悄悄的。
一早上有好几拨人来探病,都被她以需要静养打发走。
席若卿入屋内时,她正抚摸着包扎过的手臂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我还以为你昨晚会留在晋王府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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