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白真正会飞的那一天起,它的雕生便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具体表现在,小红再也干不过它了...
自打被小白逮住,拎到三米高空然后扔下来一回,小红就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小白一露面,它就夹着尾巴做狐。
哪怕是小白拿它当褥子,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认了。
赵振国:嗯,真会飞了,坐等野兔从天而降,
可降下来的,还是老鼠...
妈蛋,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草甸吃老鼠吃顺嘴了!
宋婉清实在是太恶心老鼠了,上次被老鼠画地图的四件套洗了两遍,还总觉得有一股子死老鼠味儿。
赵振国没辙了,想了个新招数。
他和宋婉清两人假装“吃了”老鼠,然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把婶子乐得哟,觉得这两口子真能折腾。
小白见这俩不动弹了,在他们身上蹦跶了很久,急得吱喔吱喔乱叫,最后还叼了根草回来,往两人嘴里塞,
两人坚持躺尸,一动不动。
期间赵振国被它踩到蛋了,但为了大计,还是忍痛没发出声音。
等夫妻俩苏醒了,小白又叼着老鼠前来热情“慰问”了,两人再次“吃了”老鼠,倒地不起。
这么来回折腾了三趟,小白终于不再送老鼠了。
宋婉清喜极而泣,终于不用再吃老鼠了...
赵振国逗她:“媳妇儿,其实咱没吃过老鼠,老鼠肉烤烤吃其实也挺好吃的。”
宋婉清一听,胃里直翻腾:“yue...你给我出去!晚上去厢房睡!”
赵振国:“...”
该~
“嘬嘬嘬!小白小白!”
被唤下来的罪魁祸首小金雕被赵振国一顿rua,掉了几根黑毛...
赵振国并没有用李老汉说的训鹰方式,鹰眼罩和铁链子一盖没用上,它爱飞就飞,金雕这种生物,就该翱翔于天空。
不过小白最近也没怎么离开家,主要是它从悬崖飞上来之后,翅膀和爪子上都挂了彩,还沾着血迹。
赵振国推测,它真正学会飞翔的过程并不容易,估摸着控制自己别往下掉的过程中,爪子没少往石头上抠,翅膀也没少往石头上蹭,就这么一次次地撞,最后才算是真正飞起来了。
据说一窝金雕一般只能活一只,不是被大哥啄死,就是学飞行的时候摔死,自然界的优胜劣汰就是这么残酷,那天小白要是飞不起来失足坠水,怕也是它的命了。
赵振国给小白换了药,打算去趟黑市,将那张赤狐皮和新打的黄喉貂皮卖掉,好给二哥换点礼金。
赖毛给他介绍了个黑市上专收皮子的主顾。
黑市最里头那堵墙根下,赵振国掀开萝筐,
刘黑豆:“咦,赤狐皮?”
“对啊,大哥,要不要看看!”赵振国赶紧凑过来招待刘黑豆,“皮子好着呢,严丝合缝,您瞧瞧。”
他拎起狐狸皮的一角,展示给刘黑豆看。
刘黑豆在狐皮上摸了摸,又打量了打量他俩,点点头算是认可。
“大哥,这皮子真不错,毛色鲜亮,要不来点?”赖毛在一旁搭腔。
“多少钱一张?”刘黑豆问。
赵振国心里没底,他也不知道狐狸皮在黑市上的价格,八十年代流行穿皮大衣的时候,一张狐狸皮能卖到上千,但现在是七十年代,也没放开,物价水平不是一回事。
但他想着不能卖便宜了,也不敢自己瞎报价。
于是,他陪着笑脸说:“大哥,这狐狸皮身上一个洞都没有,毛色也鲜亮,您是赖毛介绍的,也是个实诚人,价钱您看着给。”
刘黑豆听他这么一说,乐了,“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会做生意的小子呢!你这皮子卖相不错,可惜就是春狐狸不是秋狐狸,要不价钱能再翻一倍,这样子吧,给你二十张大团结...”
赵振国也不知道这价格怎么样,但看赖毛一个劲儿的点头,还挤眉弄眼的,
估摸着这价钱合适,于是乐得合不拢嘴,赶紧把狐狸皮卷起来,递给刘黑豆。
这第一笔生意,算是做成了!
黄喉貂皮,刘黑豆也瞧上了,就是瞅见后腿上有个洞,开口给了一百。
赵振国一听,盘算着这价儿还得再磨磨。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价还价起来,最后刘黑豆一拍大腿,干脆利落地说:“一百二,成了!”
临走的时候,刘黑豆还拉着赵振国的手,嘱咐他以后有了好皮子,可别忘了他这老主顾。
赵振国笑着点头,应承下来,
刘黑豆这边给钱拿货走人,赵振国和赖毛就被人围了。
赵振国皱着眉头望过去,三四个衣着邋遢、敞着怀的男子,面带不怀好意的笑正盯着他和赖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有过节?”赵振国压低声音问了赖毛一嘴。
赖毛摇了摇头,“生脸,不认识!”
赵振国轻哼一声,哪儿都有这种货色!
妈蛋,一群无赖欺负想欺负他这个曾经的无赖,简直了!
赖毛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两把菜刀,一把递给赵振国,一把攥在自己手里,一副磨拳擦撞跃跃欲试的样子。
赵振国:“...”
看来自己学好了,赖毛好久没打架了,憋坏了。
赵振国轻轻嘶了一声,他们在他人眼里是肥羊,可那堆人在他眼里何尝不是呢!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跟刘黑豆有没有关系,不会是他要黑吃黑吧?
环顾四周,发现刘黑豆人早没影了。
他得装得像些,像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于是真的伸手把菜刀接了过来,甚至手还有意抖了抖。
赖毛一脸疑惑,“哥,你抖啥?”
赵振国冲他眨眨眼,做了个口型让他别说话,然后匆忙的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见他们要走,那些无赖闲汉慢悠悠地晃过来,一脚踢翻萝筐,冲赵振国阴阳怪气地笑,“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走得这么急?”
“就是,集市才刚开始呢,”其中有个人附和。
赵振国心里哂笑,把菜刀还给赖毛,“拿好了,送钱的来了!”
“嘿,你说啥?”
脸上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一样的男子抠抠耳朵,凑到赵振国脸前,“兄弟别急着走啊,我们这里有做生意的规矩,卖东西要交两成的费用...”
“交你爹!老子怎么不知道这么回事!”赖毛气得破口大骂。
赵振国被痘印男的口气熏得差点吐出来,这嘴比臭水沟还臭,妈的,天天吃屎呢!
他没怎么用力,就把那男子推出去好远,“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
“哟,脾气挺火爆!”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凑过来,笑得格外猥琐,“有意思,好久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人了!”
一般人遇到这事,不是掏钱息事宁人,就是色厉内荏,表面凶悍,实则心里怕得要死。
赵振国这样的,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
“本来只想要钱的,大哥,这人咱们也得收拾了!”另外三个无赖乐得哈哈大笑,“我听说有些人就喜欢走旱路,这小伙子卖相还不错!估计还值点钱!”
这话一出,赵振国脸色一变。
日,比吃了死老鼠还恶心!
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敢惦记他那啥的!
赖毛强忍着笑意,一张脸憋得跟酱茄子似的,又黑又红,红里还透着点青,眼瞅着就要憋出内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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