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棠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自打我答应了爷爷的要求后,他就不曾再来过。”
“真话?!”
祁斯爵望着她的眼,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隐隐有青筋跳动。
“真话。你要是不信……可以调取下公寓进出留档的监控。”
“依你的实力,要调取这三年的监控,应该不是难事。”
话落间,姜清棠的目光注意到盒子里仅剩下的无脸男陶绘。
“盒子里没有监控,测试仪不准。”
祁斯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唇角微勾,尽显嘲弄:“也许那玩意儿就是个监控呢!”
“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摆件。”
“呵。”
祁斯爵冷笑,望向她的眸色没有丝毫温度,“这么肯定,要不赌一把?”
姜清棠蹙眉,但在对上他眼底的阴郁时,迟疑了。
下一秒就见他把它拿起,把玩了几下后,将东西塞她手里。
“你自己亲自验证!”
姜清棠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有没有监控,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倔强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盈满眼眶的泪水从眼角不争气的溢出。
“祁斯爵,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
随着她话音落下,手里的无脸男摆件被他强行砸向墙壁。
“乒乓!”
无脸男陶绘,当即四分五裂。
一个微型监控器暴露在两人眼前。
“怎么会这样?”
姜清棠怔怔的望着地面碎裂的无脸男摆件,眼神空洞且迷离。
“在枫叶山的陶绘馆时,每一个环节我都在场,不可能有这个的……”
她踉跄着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片。
“嘶——”
手,意外被划伤,鲜血流出。
身后祁斯爵眸色一痛,刚要上前,余光瞥见窗口位置的橱柜。
脚步一转,走上前。
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全是姜清棠十六岁后跟傅时商所有的合影。
甚至还有两人在公寓里的生活日常照。
姜清棠抬头,在看到这一幕时,瞳孔骤缩。
“这些……”
不对。
这些照片中有很多,她之前从未在这间屋子里见过。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祁斯爵一把将她扯到橱柜前,声音低沉而嘶哑,“呵,难怪结婚后,你一直没住进御墅。原来是一直住在这里,睹物思人……”
姜清棠大脑有片刻的混乱,“我……”
但很快,便恢复理性:“我没有!三年前,民政局领完证后不久你就离开了西京。我一个人不住这里我住哪?”
“还有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定下的,不许外界知道你我的事情。”
“我住这里有什么问题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翻出来,借题发挥,你不嫌烦吗?”
“姜清棠,你别给我混淆视听!”
祁斯爵阴沉着脸,眉眼间更是布满了刻薄的皱纹。
此刻的他就如同被束缚的疯狗般,渴望着解脱并向她展示自己的嫉愤跟占有欲,“御墅是爷爷准备的,我即便去了国外,你也该住在那!而不是住在这里!”
三年里,她每日面对着傅时商住过的屋子,他的衣物,两人的合照。
他一想到这些,就恨不能立马杀了姓傅的!
“呵,难怪……难怪傅沉景要说我头顶绿帽!呵……”
祁斯爵掩面敛去眼底的眸色,“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闻言,姜清棠表情一滞,沉默片刻后木木的转身。
“你要去哪?”
见她走至门口,祁斯爵大步上前拽住她,猩红的眸色波动,闪过一丝的慌乱。
姜清棠敛眸后缓缓睁眼,正色道:“我去书房待一会儿。你我冷静下。”
话落,她撇开他的手,开门离开。
祁斯爵刚要跟上去,司寒枭在旁沉声提醒:“祁少,你刚太失态了。”
话落,他扭头看向姜清棠的背影,“你的妻子比我那位,理性的多。别跟我一样,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将人推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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