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但她还不是很能理解。
“郎叶山乡风质朴,不见得比送出国差。”祁老紧跟着又补了句。
这一点,姜清棠倒是自觉认可。
“嗯,郎叶山的确是好地方。”
若是当年没有遭遇泥石流,按着如今的城市规划走的话,那兴许该成为自然旅游胜地,而不是如今一分为二,一部分成耸立的高楼,另一部分则是码头港口。
郎叶山原生原长的村民,也不至于几乎死绝。
在她盯着规划图看到入神时,祁老侧着身子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匣子。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拿着。”
她再次起身,接过后打开,见里面安放着一对玉镯。
“这是……”
“这是当年阿爵她奶奶从年少佩戴到老的。她当初一直念叨着,说希望让下一代传下去。”
祁老说这话时,似是陷入回忆中,“阿爵她奶奶原本是要传给他母亲的,但中间老人闹了一点矛盾。老婆子就不乐意给了。”
自古,婆媳矛盾最是棘手。
“爷爷,这玉镯既然是奶奶贴身之物,您还是自己留着作念想比较好。”
她合上匣子,准备还回去,“我一老头子还能活多少天?念想,念了这么些年,也够了。留给你跟阿爵,接下来传给下一代。不然以后黄泉路上,见着你们奶奶,肯定要被她念叨的。”
“爷爷,这张地图我能拿回去吗?”
其实相比玉镯,她倒觉得那份规划图,更有价值些。
“放在我这里,迟早当垃圾收拾了。你要,就拿着。”
祁老倚着床背,话语慈和。
“叩叩叩——”
“老爷,日历本拿来了。”
“进来!”
话落,管家推门而入。
祁斯爵跟在其后,目光注意到她手里的匣子时,眼前一亮。
“奶奶的嫁妆匣子。”
姜清棠低头再细细打量了眼,“爷爷,您怎么没跟我说这匣子还是奶奶的陪嫁?”
祁老扶了扶眼镜,正在翻看黄历。
听到这话,愣了下,“匣子上头是不是还有樱花?”
樱花?
姜清棠瞥了眼,匣子上没有花,但匣身上有。
借着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打量,因为雕刻的极其完整,一眼就认出是垂丝海棠花!
“爷爷,这不是樱花……”
祁老一怔,而后问:“那是什么花?”
“垂丝海棠花。两者的确有很多相似点,但还是能细分出来的。”
姜清棠回话时,联想到祁斯爵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就安放着一盆垂丝海棠。
是巧合吗?
“原来那叫垂丝海棠花啊……”
祁老听了后,敛眸,低低呢喃:“ 难怪年轻的时候,她要跟我置气。”
话落,他对着他们又道:“我想再休息会儿,你们都退下吧。”
姜清棠跟祁斯爵,连着管家一起离开。
她捧着匣子,卧室外的灯光明亮。
低头再度打量,确定自己并未看走眼。
“祁斯爵,我刚刚是不是多嘴了?”
“爷爷最后的神情,好像不是很好……”
祁斯爵搂着她肩膀,“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父亲清楚吗?”
听到她这么问,祁斯爵脚步顿住。
“不知道,从未听他跟我母亲提过。”
姜清棠意识到自己误戳了他伤心处,“抱歉,我……”
“没事。”
祁斯爵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他们,我们只管过好我们自己的。”
他对着匣子扬了扬下颌,“里面是什么?”
“奶奶生前佩戴过的一对玉镯。”
她打开匣盖,恰好遇上祁邑震带着祁白闫从外回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祁邑震眸色一凛,眼底隐隐透着怒意。
“是爷爷给棠棠的,奶奶生前之物。”
祁斯爵将她搂在怀里,对着祁父言语挑衅:“真是抱歉啊,没能给到你媳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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