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出卧室简单溜达消食。
佣人进屋更换床单用品。
两人从东面走至北面,沿路,姜清棠欣赏着一路的名画。
直至快要走到底时,一副画着芦苇荡的油画映入她的眼帘。
在一众抽象的名画中,芦苇油画显得格格不入。
祁斯爵扭头见她没跟上,“怎么停下了?”
姜清棠指了指芦苇油画,“这个……”
话一出,才想起来祁斯爵眼睛还没痊愈,看不到这幅画。
芦苇不是什么稀罕植物,但眼前这一副芦苇荡油画,场景给她一种熟悉感。
很像……郎叶山的那一片芦苇荡!
是她的错觉吗?
“看到了什么?”她不说,祁斯爵就自己问。
“芦苇荡油画。”她答。
祁斯爵说出她所想,“想到了郎叶山?”
她点头,“嗯。”
过廊灯光不够明亮,她走近了观察,芦苇身后是一条河流。
那一条河的场景与郎叶山的那一条不太一样。
河的对面是山,而非平原。
她想找找看有没有落款跟时间,佣人找过来。
“姜小姐,这是北溟先生让转交的。”
是一个信封。
姜清棠接过后打开,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之前他给自己看过的女人。
身后,祁斯爵看到照片上的人,垂落在侧的手,倏然攥紧。
姜清棠将照片放回信封中,“他给我这个,有说要干嘛吗?”
“北溟先生说,明天中午之前,他要您的答案。时间紧急,他不想再耽搁。”
佣人说完,转身离开。
“你跟他有什么约定吗?”祁斯爵伸手想去拿她攥着的信封,在她转身间隙,手一转,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没有什么约定,只是想着出去。若是司寒枭的人能先一步找到我们,就不用跟他谈判了。”
身世的事情,她暂时不想透露给祁斯爵。
毕竟她手里唯一的证据,只有北溟给的这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他虚构的,她得证实。
祁斯爵话锋一转,沉声问道:“他给你的是什么?”
闻言,她心咯噔一紧。
刚刚忘了佣人是当着他面给自己东西的。
“一张需要辩证的照片。”
“辩证……辩证什么?”祁斯爵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显露他的不安。
姜清棠低眸瞥了眼他青筋凸·起的手,微蹙眉:“等你眼睛能看清了,我再给你看。”
闻言,祁斯爵的手缓缓松开。
“我想去书屋再看看。”
姜清棠瞥了眼楼下,保镖轮流换岗,夜里减了人。
祁斯爵的心,再度提起,“还要去书屋做什么?你该不会想去看录像带吧?”
姜清棠摇头,“我前面在书屋看到了一张黑白照,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就被保镖赶出来了。”
“现在好奇心痒痒的,不看心里难受……”
她说着,主动挽住他胳膊,“现在你眼睛能看清一点团影,也不用轮椅,就当陪我散步咯。”
祁斯爵扯了下唇角,一语戳破:“散步是假,多个辅助帮忙盯梢是真。”
“哎呀,去嘛。”
姜清棠摇晃着他的臂弯,语气娇嗔。
“你要是不去,那我回头找王妈去。”
祁斯爵点头:“去!”
两人乘坐电梯下楼,按照白天走的路,一路走了四十分钟。
姜清棠把插拴拔起,推开门后,打开灯。
“祁斯爵,你盯着门口哈!”
她叮嘱完,转身直奔白天看到照片的位置。
“哎,照片呢?”
橱柜里,原本摆放照片的位置,此刻被一个木质摆件替代。
她走到底,凭着白天走的步数判断位置:“白天的时候明明在这里的。”
“找到了吗?”祁斯爵在门口问。
她摇头:“不见了。”
“会不会是记错位置了?”他提醒。
闻言,姜清棠折返,又顺着白天的步数走了一遍,最后立定的位置就是刚刚的位置。
她仰头,看了眼柜子上方。
“找到了!”
原来是把木质摆件跟照片换了一个位置。
她踮着脚尖,伸手去够,够不着后想着转身去拿梯子。
刚一转身,余光对上正站在另一端,披头散发,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人。
“祁斯爵……”
她下意识唤他。
祁斯爵眼眸微眯,刚要走向她,下一秒,后脑勺就被人一掌劈下,晕了过去。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