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的人啊,吹牛皮都不用打草稿了,真把自己当神医了。”
许甜甜这边刚说完话,就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暖和许甜甜齐齐看了过去,是刚才那个想和江暖换位置的女人。
江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人的阴阳怪气,倒是一旁的许甜甜有些替江暖抱不平。
“我说这位同志,你自己没本事就以为大家和你一样没本事吗?在这里阴阳怪气谁呢,你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很丑陋。”
江暖没想到许甜甜这软软糯糯的小模样,骂起人来也挺带劲。
“我又没说你,你出什么风头,不就是吃了人家一个苹果,至于这么狗腿吗?”
江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和许甜甜之间,那是正常的朋友间的往来。
“这位女同志,你自己思想龌龊,喜欢搞阶级对立就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似的。许甜甜同志和我同为下乡知青,我们之间是平等的革命友谊,还是你觉得和对方交换一点吃食就有巴结人,收买人心的嫌疑,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你的思想还有待提高。”
“就是,我们好好的朋友情分被你说的这么低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想破坏我们知青的革命关系。”
许甜甜也有样学样,直接将这问题上升到搞破坏的程度,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说不定会让人怀疑对方是间谍,敌特之类的。
那女人脸色微变,她就是看不过江暖这得意劲儿,还有刚才不想换位置的事情,害的她只能坐在靠过道这里,总是被来往的人撞来撞去。
女人见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劲,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在撒谎,你才多大啊,还懂医术,万一有人相信你的话,被你医治害了性命,你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呵,谁规定年纪小就不能学医了,刚才许甜甜同志说的没错,你没本事不代表别人和你一样没本事。”
说完,江暖还非常应景的翻了个白眼,低下头,不在搭理这个愚蠢的女人。
这女人一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直接看向了身旁的李成杰和吴娇娇。
“你们不是和她认识吗?你们说她懂不懂医。”
两人被这一问,面露尴尬,两人可都知道江暖已经考进了沙县医院,这要是不懂医,怎么可能去医院工作。
那女人显然没察觉李成杰呵吴娇娇脸上的表情,只以为他们不敢当着江暖的面拆穿她,还在那一个劲的鼓动道。
“你们别怕她,这种爱撒谎的人,我们就该当面拆穿,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不能被这样的谎言蒙骗。”
“张爱妮同志,江同志没有说谎,她在下乡之前,已经考到了我们那里的县医院了。”
李成杰被问的没办法,只能开口。
江暖这才知道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女人叫张爱妮。
只见张爱妮脸上的表情如调色盘一样,十分的滑稽,她没想到江暖真的懂医术。
不对,她都有工作了跑来当知青干嘛?
“你都有工作了,还下乡当知青,不会是被医院开除了吧。”
这下,一旁的李成杰和吴娇娇都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愚蠢的。
“我响应国家号召,去广大的农村支援建设,不行吗?还是说你觉得下乡当知青不好?”
这问题问的,张爱妮能说不行吗?能说不好吗?最后什么都没说,低下头,只当没听到。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接下来的行程江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而在火车某硬卧车厢,刚才帮忙抓人贩子的一个军人回到了这里。
这个车厢除了这个男人,另外还有三名军人,不过看他们身上缠着的纱布,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
“程浩,怎么去那么久,我差点以为你掉茅坑了呢。”
靠左下铺一个胳膊帮着吊带的军人开口打趣道。
程浩一拳打在男人没受伤的那条胳膊上,然后在他旁边坐下,说道。
“刚才帮乘警抓了两个人贩子。”
“什么,这火车上有人贩子,你发现的?”
程浩摆了摆手道。
“不是我,是火车上的一个女同志,对了,那女同志是沙县去黑省的下乡知青。对方还有一手非常厉害的医术,我就见她拿几根银针在被喂了安眠药的小婴儿身上扎了几下,然后那婴儿手指就流出黑色的血,没一会儿小婴儿就醒了。”
程浩这么一说,那个受伤缠着绷带的军人立马好奇了起来,连忙问道。
“沙县的,那不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地方吗?那女同志漂亮吗?叫啥名,今年多大?”
“赵磊,你就算了,人家小同志白白嫩嫩的小丫头,怕是见到你这五大三粗的都要被吓到。那女同志叫江暖,多大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年纪挺小的。”
“程浩,你说那女同志叫什么?”
这时,对面下铺床上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那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只片刻,又化为宁静的湖水,仿佛刚才的犀利和锋芒从未有过。
“头儿,你醒了?那女同志叫江暖,头儿,你不会认识那女同志吧?”
躺在床上的军人没有回答,眼眸中闪过晦涩不明的暗芒,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然后便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浩和赵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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