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肋骨断了两根,这个只能静养,他脏器被野猪剧烈撞击,腹腔有严重的出血症状,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半个小时,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听到三娃伤的这么严重,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抹着眼泪伤心欲绝。
“江知青,那三娃还有得救吗?求求你,救救我孙子,救救他,我,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那老太太就要朝江暖下跪,江暖立马拉住的老太太的手。
“婆婆,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河西大队的赤脚医生,我肯定是要救他的,不过他现在这个情况需要服药,而且有几味药还不便宜。”
一听要花钱,那老太太愣住了,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她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周围村民看到此景,一个个唉声叹气。
“哎,陈阿婆一家也是可怜人。”
“这穷人啊,根本生不起病,三娃子家还欠着大队的饥荒,哪有钱去买药吃啊。”
“这祖孙两都是可怜人,这三娃子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要遭这样的罪呢。”
听了全过程的顾爱国此时也凑到了江暖身边,小声解释了句。
“江知青,这陈阿婆的男人在三十多年前为了保护大队粮食被人打死了,十几年前陈阿婆的两个儿子也相继离世,当时三娃子才五六岁。
三娃子的母亲当时就带着家当跑了,之后在没有回来过,陈阿婆就一个人将三娃子抚养长大,虽然这些年大队对他们一家也多有照顾,可老的老,小的小,还是欠了不少饥荒。
江知青,那些药大概需要多少钱,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三娃子要是出了事,陈阿婆估计也活不下去了,这老陈家可就彻底没人了。”
江暖听到这,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想了想,说道。
“这样,我这边还有一点药,差不多能坚持两天,剩下的只能去山里挖,一会儿我把需要的药材说一下,到时候让陈阿婆直接去山里找,放心,那几味药在山脚边就能找到。至于我今天拿出来的这些药,到时候让陈阿婆挖了之后还给我就行。”
江暖看拿陈阿婆也就六十来岁,在山脚边挖草药这些活应该还是能干得了的。
顾爱国一听,立马点头道。
“可以,这样就太好了,江知青,谢谢你了。”
江暖摆了摆手,其实她也没做什么。
当然,这山上的草药不可能都齐全,缺的几味只能江暖自己拿出来,但她之后会让陈阿婆用其他的草药相抵。
倒不是江暖不想帮,而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到时候谁找她看病都哭穷,那到时候她那些药是拿出来呢,还是不拿出来呢。
而且江暖觉得现在让陈阿婆开始去山上挖草药,说不定以后还是给他家添了一个赚钱的进项。
江暖让大家暂时不要移动三娃,她则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过来的时候,江暖直接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实在是知青院距离晒谷场有些远,小跑着也要七八分钟。
江暖在家里就把药分装好,一包一包的包好,过来后直接交给了陈阿婆。
“阿婆,大队长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先给你两副药,之后你要帮我去山里挖草药抵扣这些药的费用。”
陈阿婆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激。
“江知青,我晓得的,等三娃子稍微好一点,我就帮你去挖草药,放心,阿婆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要三娃子没事,你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陈阿婆,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至于这些药,我也没有白送。你先把这些药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三娃子喝下去,这药一天能熬两次,早晚各一次。一会儿我把三娃子拔了针后就让人把他抬回去,这一周切记不能让他乱动,必须在床上静养。”
“记得咧,我都记得咧,江知青,谢谢,真的谢谢你。”
说着,陈阿婆抹了一把泪,颤巍巍的接过江暖递给她的两包药,然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边,江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四十分钟了,江暖便帮三娃拔了针。
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膏药,在三娃紫黑的胸口抹上,之后又在他的脚底几处穴位扎了针。
“醒了,三娃醒了。”
在江暖刚拔下针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三娃醒了过来,看上去脸色也比刚才多了点血丝。
三娃正要坐起来,江暖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肋骨断裂,有严重的内伤,这一周绝对不能乱动,你嘴里的人参片一会儿没味儿了直接嚼碎吃掉,对你内伤有帮助。”
说完,江暖对一旁的顾爱国说道。
“大队长,三娃同志情况已经稳定,剩下的就是卧床静养和服药了,先找几个人把他送回家,过几天我再去他家复诊。”
顾爱国点了点头,然后便让刚才抬着三娃过来的几个男人又帮三娃抬了回去。
不过这一次,大家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喜色。
当年要不是三娃爷爷死命保护大队的粮仓,那一年他们大队的很多人可能都熬不过那个冬天。
大家都记着这份情,所以这些年大队里大部分人都活默默地帮着三娃和陈阿婆。
现在都知道三娃没事了,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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