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礼看向太太:“像一朵白莲花?”
周夫人蛮无语的。她责备丈夫:“砚礼,你以前不会和小辈计较,何况若安还是你看着长大的。”
周砚礼再次闭目:“我还是觉得阿妩好。”
……
一早,叶妩醒了。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浴衣是她常穿的牌子,就连淡淡沐浴露的味道也和帝景苑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叶妩,这是周京淮的房子。
这时,起居室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曲调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是她曾经的意难平。
叶妩掀开被子下床,赤足走到起居室门口。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将房间照得雪亮。一架钢琴放在落地窗前,男人坐于钢琴前面,正在弹奏那一首她心心念念的《致爱丽丝》。
叶妩站着安静倾听。
周京淮弹得很好听,很娴熟,可惜她已经不想听了。
一首曲子结束,余音缭绕。
周京淮没有起身。
他知道叶妩在身后,合上琴盖后低低地说——
“阿妩,我们的婚姻,没有你想得那样不堪。”
“我与若安,很小就认识了。”
“她身子柔弱,我经常照顾她而已。18岁的时候我遭到绑架勒索,那年若安16岁,她和我一起被抓走,我们被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一个礼拜,每天只有一个馒头,若安说她饭量少,总是偷偷分我一半。”
“我们被救出来,若安惊惧过度,得了慢性病。”
“白血病,后来肾器官衰竭了,在我有能力的时候,我送她去日内瓦接受最好的治疗……”
“治好她,一度成为了我的心魔。”
“但是我知道,哪怕她没有生病,我也不可能娶她,我身上有更重的使命,我要担起周家的门楣。”
“阿妩,那些往事于我而言,早就模糊了。”
“我对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她活着……或许因为愧疚吧!”
……
叶妩觉得,周京淮真是个伟大的演说家。
——很感人的故事。
不过,和她叶妩没有关系。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离开这里,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不会再为他借酒消愁,矫情一段时间,已经足够了。
叶妩回到卧室,拿上床头衣裳想去洗手间里换,但是洗手间的门锁住了。
她知道周京淮是故意的,没有犹豫,直接脱下身上的浴衣、当着周京淮的面套上昨晚那身裙子……
四年夫妻,早看过千百遍,不在意这次。
晨光中,她身体莹白,散着淡淡诱人的光泽。
周京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情不自禁耸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这么一幕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
叶妩没管他,她套上鞋子就朝着卧室外面走。
擦肩而过之时,周京淮伸手,捉住了她的细腕。
他低低地请求,他第一次这样请求女人——
“别走!叶妩不要走。”
“你不喜欢住在帝景苑,那我们搬到这里住,这里是我们的新家,我们重新开始,我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
……
叶妩用力挣扎。
周京淮用了力道,不肯放手,他看向她的眸子流露着男人的强势。
就在两人拉扯间,林秘书在外头敲门,声音十分急迫:“京少出事了!昨天夜里,白芊芊死在了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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