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奸情(1 / 1)

第34章 有奸情房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许青白可能是有点做贼心虚,余虹霓可能是怕暴露行迹,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的起身,又同时凑头过去,一同吹灭桌上的油灯。

两人脑袋碰到了一起,许青白只觉一阵香风从鼻间吹过,房间里随即黯淡了下来。

二人屏息静气,不敢再发出声音。

只听一阵脚步声从房门前经过,又渐渐远去,没了动静。

许青白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这半夜里孤男寡女的,虽然自己行得正站得直,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而且,房里还有一个躲躲藏藏的余虹霓,保不准这客栈里就没有勾栏船上的眼线,要是把她行踪暴露了,难免又会惹出一番麻烦。

他在昏暗中庆幸转头,眼睛不经意地找到了余虹霓的影子,却顿时惊掉了下巴,呆立当场。

昏暗中,余虹霓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身上的长衫,就站在许青白两三步开外。

此时,皎白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照进来,洒在余虹霓光滑的身前,散发着白光,妖冶动人。

她一袭衣衫褪到了地上,缠绕着她的雪白脚踝。

笔直站立在月华里,双臂微微环抱,比月光还要白...

许青白脑袋嗡嗡作响,一时转不过来。

今晚这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的潮水,居然还没有停息,直到此刻,才算是决堤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了才肯罢休。

他感觉头昏脑胀,思维短暂停滞,连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不由自主地发出微微低吼声,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余虹霓走上前来,钻进许青白的怀里,她环臂抱住如木头桩子一般杵着的许青白,踮起脚尖,樱唇轻轻地印在许青白的脸颊上...

许青白此刻目眩神迷,只觉得阵阵幽香钻进他的鼻腔,柔软又略带潮湿的女子气息,几乎要让他窒息...

几息过后,突然,一张桃颊粉面的俏脸浮现在许青白脑海里,让他脑中如有霹雳炸响!

他趁着这一丝短暂的清醒,猛然推开怀里的软糯身体,几步跑到窗前,推开窗,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喘息良久,待身上燥热的浴火为之退去,许青白这才回来,将油灯重新点亮。

他抓起桌上的书,捧在手里,索性背对着屋里的人,似有些愠怒,沉默不语。

而这时的余虹霓也已经草草地重新套上了衣衫,只是衣衫不整,依旧红霞满面。她陪着坐在桌前,一会儿浅笑,一会儿愣愣出神。

就这样,两人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言不语,房间里一片死寂。

————————————

突然,“砰”的一声!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后闯进来一个短髭大汉,身材魁梧却长得方头长颈,模样有些滑稽。

还没等许青白反应过来,原本好好坐在桌边的余虹霓,竟一路飞跑了过去。

只见她哭声震天,喊出了一声“相公,救命!”

短髭大汉转动了一下小眼珠子,看到余虹霓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他也有点懵逼了,竟顾不上杵在旁边的许青白,小声向余虹霓询问道:

“咦,你这是...怎么搞的?”

余虹霓闻言,俏脸滚烫,狠狠剜了一眼身汉子,重重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示意让他先忙正事。

有些憨傻的汉子便不再多想,他也觉得,还是等先忙完了正事再说!

汉子转头,对着许青白,龇牙咧嘴。

他伸出一只手,将手掌朝上摊开,声色俱厉,断喝道:“赔钱!”

......

许青白捂着额头,他哪里还能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哪儿有什么勾栏头牌,哪儿有什么丫鬟艳遇,统统都是假的。

眼下自己不是遭了仙人跳,还能是什么?!

他有些气愤,被人设计又被人欺骗,让他有些恼火。

他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最后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所幸没有铸成大错。

可是,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如今又算是被她的“相公”赶来抓住了现行,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汉子可不管许青白是怎么想的,只见他自顾自地背着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我夫妇二人,今日下午在湖边游景,岸上人多,我与娘子不慎走散。亏得我四处苦苦寻找,都没发现她的踪影,原来是被你这个人面兽心、满肚子坏水不学好的读书人给诓骗走了。”

汉子忙着帮许青白盖棺定论,又说道:

“你这无耻浪荡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良家妇女。嘿嘿,我家娘子必是被你连哄带骗带到这里,最后逼着她用了强,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着,汉子就要作势打人。

可等到他气势汹汹地冲到许青白面前,眼看扬起的大巴掌就要砸下来时,却发现对方一动不动,也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

汉子的巴掌悬在半空,打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一时不好收场。

汉子心里纳闷:“这是咋了?今晚的人不躲也不避,怎么跟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样了!莫不是今晚找到了个呆傻的主儿,还是说...莫不是这小子今晚真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了,此时正是做贼心虚的时候,要来一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不禁回想起刚进屋时的场景,当时瞧见余虹霓衣衫凌乱,神情略有慌张...

这在之前,可不曾遇到过!

他不由转头回去,又瞟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心里不禁暗骂一声:

“他妈的,莫非今晚真有奸情?!”

余虹霓只顾着哭泣,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演戏,伤心欲绝。

汉子没有从她那儿得到有用的信息,只得硬着头皮对许青白说道:

“说吧,是要让我押着你去报官,给你头上扣一顶道德败坏的帽子,然后被关进猪笼,被人扔菜叶瓜皮呢?还是咱们坐下来谈谈,就此私了,我开个价,你再还个价?”

许青白探头过去,绕过身前的汉子,看了看后面的余虹霓,见她双手捂着脸,仍在低声哭泣。

她从指缝间偷偷看到许青白望向自己,随即故作姿态,哭得更大声...

余虹霓对进屋的汉子喊道:“相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挑衅,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许青白看着两人有些拙劣的表演,有些无奈。

如今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那玩样儿也是那玩样儿!自己只会越解释越有嫌疑。

他脑壳生疼,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床边,找出床上的包裹,翻出里面还剩下的几两碎银,一股脑扔在桌子上...

许青白面无表情,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说道:“喏,就这么多,你俩看着分!”

汉子抢过还捏在许青白手里的包裹,上下一番翻找,发现除了桌上那几两碎银外,确实再无多余的钱财。

汉子骂骂咧咧,干脆摊牌说道:“也好,大半夜出来一趟不容易,断然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今晚大鱼没钓到,不过毛毛雨也是雨,老子便笑纳了,哈哈...”

他正要抓起桌上的银子,不过却瞬间僵住...

许青白转头一看,好家伙,只见门口又来了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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